第684章、双案合一
“你的师父？
那得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
秦英雄诧异道，柳公点了点头：
“是啊，什么年月的事情了，很久了，很久了．”
这柳公的师父，倒还有点来头，曾经是北方京城有名的武林门派铁掌帮的帮助，
大号张万仁，外号铁掌无敌震八方，十八式铁掌在北方武林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不过大概30年前，张万仁不知道什么原因横死，
死时浑身赤裸、胸口一记钝刀伤，和秦英雄口中柳筱君的死法一模一样。
正当壮年、打遍京城无敌手的铁掌无敌震八方以这么一种诡异的方式被人杀掉，
整个京城武林都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最后竟然变成了京城武林最大的一桩悬案，30年无人能破。
柳公说当时自己也查了一段张万仁离奇被害的案子，但却没查到什么线索，
虽然柳公在京城武林也颇有名气，但说到底自己毕竟只是一界平民，不是警察，这是自然也只能作罢。
直到秦淮河小院里柳筱君被杀，问询而来的柳公听见市井间的道听途说，
说柳筱君赤裸身死、死前仿佛见了鬼、胸口刀伤，
柳公发现筱君死得和自己师父一模一样，这才又重新开始查这事。
讲完了自己师父的案子，柳公叹了口气：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师父的死不能不查，这两起案子的共同点颇多，很是蹊跷。
——我想咱们再去乌衣巷踩踩，您说呢？”
柳公虽然人瘦小，但说话却气势十足，让人难以拒绝。
不过对面是谁啊？
那可是混蛋透顶的秦英雄，你气势十足就听你的？
更何况柳公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老爷子，我听你这意思，柳筱君的事就是个添头，你主要还是查你师父的事？”
秦英雄斜着眼睛问道，这货只要一露出这种表情基本就是要耍混的前兆，
柳公看了秦英雄一眼，点了点头：
“你或许要恼我不顾血缘亲情，自己的外孙女横死也不管？
后生，你许是不知道武行这碗饭是靠命吃的。
为了在京城武林立个棍，当年我去闹义和团开香堂杀洋毛子。
结果差点被洋毛子砍死，幸亏我辫子粗没砍掉脑袋，
但全家都当我死了，筱君的妈跟着她妈改嫁，
到后来我去认她。
她竟然不肯认我这个爹，说我把她和她妈扔下闹义和团那天她爹就死了，
这丫头最后还嫁了我同辈的洪天宝做小。”
柳公说到这叹了口气：
“至于，筱君从一生下来她妈就不给我见，
有一日洪天宝看我可怜，把我请到大宅里，把筱君抱过来让我认，
筱君竟指着我说‘死了，死了’？”
“哈？
死了？”
秦英雄没太听明白，柳公叹了口气：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筱君她妈早就带筱君偷偷见过我了，还教筱君我是个死人，
你说，我还有什么女儿外孙女？
柳筱君的死和我恩师的死孰轻孰重？
你也不必再说我，我这个人性凉薄我知道。”
柳公眼中浮现出一股哀怨，秦英雄耸了耸肩：
“我说你干什么，你们都是苦，没谁好谁坏，只能说上辈子造孽，
——不过你是怎么想到找我的？”
“我通过一个师父的老相识看到了巡捕房的卷宗，这才来查。
有人说肥马三最近靠柳筱君的死发了笔外财，我才一直盯着他，这才遇见了你。”
柳公说道，秦英雄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大公子之前提过一嘴铁掌无敌震八方的事，
可能那位也是因为两起案子相似，又都是南北武林的大公子，所以大公子才下决心要查。”
话说开了就好了，又恢复了一段时间后，秦英雄觉得自己状态也差不多了，
和柳公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查下去，就还去乌衣巷。
再去乌衣巷，秦英雄到不担心安全的问题，
据这柳公自己说，四象门里的功夫张万仁基本已经倾囊相授，柳公学的也不错，基本算是得了张万仁的真传，
也称得上是一方高手、能保秦英雄平安，
——毕竟秦英雄现在就是个身体强健点的普通人。
事实上站起来后秦英雄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身高也就是1米85不到，
比之前1米95矮了一大截，长相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现在自己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不过秦英雄也挺奇怪，这柳公既然有两下子，为什么还混得这么次呢？
这个疑惑还是柳公自己一边走一边聊天给秦英雄解答的，
自然就是因为出身卑微没什么正经人脉咯，
——要不妻子能改嫁、女儿能给人做小吗？
在那个年代草根高手想在在武林中露头露脸太难了，
即便是铁掌无敌震八方张万仁这种大佬的真传弟子也白扯。
这柳公要是个什么世家子弟，就算一身功夫稀松平常也能混个掌门、护法什么的，
而现在的柳公除了铁掌帮的师兄弟外两眼一抹黑，你就算再有本事也难得出头，
所以在京城武林柳公没什么位置。
这是个乱世，社会也落后，街面上死个人和死个猫狗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刚刚死了人的乌衣巷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还是稀稀两两几个破衣烂衫的平民晃晃悠悠在闲逛。
肥马三昨天被杀的地方有一摊油乎乎的血迹，
那显然是肥马三留下的，这个货胖乎乎的，血里都是油。
“这人是在你背后下的手，先爆了肥马三的头然后点穴放倒了你，
你当时可能是脑袋撞到墙了才昏了过去——我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
柳公在肥马三死的位置简单模拟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还记得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秦英雄扫了一眼任务提示，有之前剧情的视频提示，视频是秦英雄的第一视角：
秦英雄发现自己跟在一个面目猥琐、嘴里镶着一颗金色门牙的肥胖家伙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这条名为“乌衣巷”的巷子，
——很显然，这个胖子就是被杀的肥马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