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4章 是条好狗

  小侍女手里托着一个金色托盘,上面盖着一顶红布,她把红布掀开,把托盘里的东西靠近摄像头,贝多尔在上面的显示器中可以清楚看到,托盘里放着两只断手。
  鲜血淋漓,仔细辨识,还能看得出那正是芭芭拉的手,手指上戴得戒指还是他送她的礼物,手指纤纤,指甲上涂了新鲜的指甲油,上面还镶了星星小钻。
  贝多尔一阵揪心大痛,差点昏死过去。他已经料到尼卡特琳娜会趁机对芭芭拉下毒手,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
  他拼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听外面那个小侍女在说话:“尼卡特琳娜夫人希望总督去她那里一趟,芭芭拉已经死了,但她的孩子还在夫人那里,如果总督不肯去的话,恐怕小孩子的性命也难保了。”
  贝多尔按动轮椅上的按钮,往楼梯里过去。被两个警卫拦住:“总督大人,我们奉小姐之命保护你,你不能离开。”
  贝多尔不说,抬起轮椅扶手上的两支冲锋枪,哒哒哒哒就是一梭子:“不要拦我,不然我打死你们!”
  看他像一只发狂的老虎,谁还敢拦截?没办法,只能任他进了电梯,从魔鬼森林里出去,到了鬼门前,见到那个小侍女。
  贝多尔总督把她手里的托盘要过来,“握”住上面两只断手,按到自己胸前,默默祷告一番,狠狠一丢,把它们丢掉河里,转身对着小侍女说:“走吧,我跟你去见尼卡特琳娜!”
  到了雪宫别墅门前,阿瓦达就站在门前,他奉了夫人尼卡特琳娜的命令,要把贝多尔总督带来的保镖拦下来,还要留下他的轮椅,因为那不是一把轮椅,而是贝多尔的随手武器,其火力几乎就是一辆小坦克。
  贝多尔总督看着阿瓦达点点头:“好啊,你真是条好狗!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叛变了我!”
  阿瓦达讪笑道:“总督老爷,我也没有叛变您啊,您和夫人本来就是一家的,你们和好了,我还会继续为您和夫人效命!”
  贝多尔冷笑道:“好,等我与夫人和好后,我第一个就会杀掉你这个兔崽子!”他现在已经知道是阿瓦达带人把芭芭拉和小贝比抓到这里来的,他恨透了这小子。
  阿瓦达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让那些卫士推过一辆新的轮椅,把贝多尔的这把火力轮椅换下来,他亲自推着贝多尔总督进电梯,上楼来。一边走,一边开导贝多尔:“总督老爷,我看您还是要和老夫人在一起的,芭芭拉那个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可能还不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爱你啊!”
  “闭嘴!”贝多尔不想听他说一句话,恶狠狠的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有办法打烂你的脑袋!”
  阿瓦达不知道贝多尔总督会有什么办法打烂他的脑袋,只是看他可怕的样子,也再不敢多嘴。很快,他推着轮椅已经到了三楼尼卡特琳娜所在的房间。
  等进到里面去时,发现尼卡特琳娜并没有在她的白熊宝座上坐着,侍女说:“夫人刚才去了后面的浴室里,老爷可以跟我来!”
  阿瓦达把轮椅转交给那名小侍女,后者推着贝多尔总督从侧门出去,一直往后走。穿过一个大厅,后面是一个大浴室,里面热气腾腾,看蒸桑拿的所在。
  偌大一个浴室,周围都用木质墙板地板隔开,夫人尼卡特琳娜穿了宽松的浴袍正坐在一个小木凳上,她头上竟然还插了一朵金色的小花,这正是当年她与贝多尔总督初见时的发型,在脑后松松绾了两个圆圈,只是当年的乌黑秀发,今天已经雪白。
  尼卡特琳娜夫人招手让他进来,主动开口:“大卫(贝多尔总督爱称),还记得吗?当年你带我去湖边小木屋里,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那里也有这样一间浴室,对不对?”
  侍女把贝多尔总督推进来,很识趣的退出去,把木门关上。
  贝多尔总督自己摇着轮椅进来,他没有回答夫人的问题,而阴冷的问一句:“是你杀了芭芭拉?”
  尼卡特琳娜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说着自己的话:“那时,你说过,你爱我的,会一生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
  贝多尔总督:“小贝比在哪里?”
  尼卡特琳娜:“可后来呢?你背叛了我!”
  “所以,你杀了芭芭拉,还杀死了小贝比?你这个恶魔?”
  尼卡特琳娜笑了:“我杀了芭芭拉,只是因为她骂了我,所以该杀!至少你的那个什么小贝比,他现在不还好好的在这里吗?”说着,她伸手把边上一张浴帘拉开,里面一个大木桶,桶里半桶水,小贝比正坐在里面玩着塑料小鸭子,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弥漫的水雾中,他也好像看到贝多尔总督,张着手叫“爸爸”,一岁多的孩子,一玩起来,把刚才妈妈被杀的惨状都抛到脑后。
  一看小贝比还活着,赤裸着小身体在里面正玩得开心,贝多尔总督也很激动,他摇着轮椅就想过去。却被旁边的尼卡特琳娜叫住:“你不要过去。看这是什么!”
  她从怀里掏出那把金色左轮手枪:“还记得吗?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当初你说过的,如果你不爱我了,就让这把枪的子弹射穿你的心脏对不对?今天是不是要兑现一下当初的诺言!”
  男人在冲动的时候,总会说些过分的话,很多时候也只是为了应个景,说过去,很快也就不记得了。没想到尼卡特琳娜记得清清楚楚。
  贝多尔停住:“希希,那时我真的很爱你!我也真的愿意为你一生一世守候不渝。只是,唉!”
  “只是什么?”尼卡特琳娜把左轮手枪在食指上转了转,脸色半带嘲讽半带凄凉,“只是说说而已,男人的心思总是会变的,对吧?”
  贝多尔倒是坦荡:“我承认后来是我变心了。可你又不想想,我为什么变化?当初的你那么清纯而又温柔,你你像水晶做得天使,可后来呢?你变得那么乖张霸道,而又不可理喻,如果不是你的变化,我怎么会离开?”
  尼卡特琳娜冷笑:“男人花心总有许多理由,可再多的理由也掩盖不了渣男的事实。当年你在神的面前许下诺言,违背了诺言就就当付出代价!”说完,她抬起枪口对准贝多尔的胸膛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