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高傲
千仞凌和她常常待在一块,还能背着她藏那么多吃的。不是千仞凌自己暴露出来,黎玖儿真难发现。
“额,不是很多了,还有这是秘密,说出来就不好了。”千仞凌的小脸上有过慌张,细细的一层汗出现在他的额头上,“你要吃就全部拿走吧。”
“好勒!”黎玖儿开心的应着,“谢谢阿凌。”
她把这些零食都丢在了自己的魂导器中,在她觉醒武魂后,郁函便给了她一个手镯魂导器。
“对了,玖儿你要记得带几套换洗衣服放在魂导器中。”千仞凌曾去过一次星斗大森林,对那边感到害怕。
那次就遇到了泰坦巨猿,若非有他的父亲千寻疾在旁边护着,恐怕他和千仞雪是凶多吉少。
“哦,我知道了。”黎玖儿乖乖的应着,星斗大森林是一次全新的冒险。
这一年中他们进步神速,对老师们感情好了很多。
千仞凌叮嘱道:“你先去准备自己的东西,我找一些东西,等一会在走廊上见。”
黎玖儿乖巧的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在她走后,千仞凌把床上放着的书收进了魂导器紫可中。看着手腕上的紫可,千仞凌陷入了沉思。
这是去年千仞雪离去时给他的礼物,也是他较为珍惜的东西。
看到紫可,他仿佛看到了那天的千仞雪。
“姐姐……”
“阿凌好想你……”
他抿唇着,从他有记忆起陪伴他最多的不是父母亲,更不是爷爷,而是千仞雪和黎玖儿。
在他的心中,她们两个都很重要。
“我记住了那个名字,私底下特意去调查过,雪清河是天斗帝国的二皇子……”千仞凌喃喃着,金眸中是迷茫,“姐姐你现在是在天斗帝国吗?”
“我已经一年多没看见你……”
……
远在天斗帝国的雪清河打了一个喷嚏,这跟他俊美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
因为雪清河的一个喷嚏,负责他衣食起居的侍者背后冒起了冷汗,“殿下,您是生病了吗?”
魂师的体质远胜常人,很少会生病。一旦有个生病的预兆,势必要警惕起来。因为去年雪清河经历了一次刺杀,后来经过九心海棠的治疗和一年多的修养才把身体养好,所以侍者生怕他有个不对劲,才会如此的小心对待。
“无碍。”雪清河淡淡地说着,“就是一个喷嚏,算不上生病,不用像对待易碎品般地对待我。”
雪清河拒绝了侍者的好意,走到走廊的尽头,站在栏杆旁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下方,望着地面上的车水马龙,感叹的说道:“真美啊。”
“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得到它。”
那双金眸中是熊熊燃烧的野心,俊美无俦的脸上是冷意。
听到雪清河的这番话,在后边跟着的侍者当即打了一个寒颤,他感觉四周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下一刻,证实了他的预感。脖颈上传来的力度,结束了他的生命。
砰的一声,他倒在地上,眼睛睁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殿下,”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跪在她身后的地面上,冷冷的声音不掺杂一点情绪,“请不要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面前透露出自己的野心来。”
他解决掉侍者的原因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他一直跟在雪清河的身边,是雪清河的暗卫。
雪清河闻言,神色不变,没有转过头来,眼神依旧在望着下方,然后冷冷的说道:“你是在教训我?”
“属下不敢。”男子当即应着,话是这样子说,声音却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一点起伏,“只是在提醒殿下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生与死,其实就是在一个人的一念之间。
“不敢?呵,我看你胆子蛮大的,都来训我了,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雪清河的语气很不好,“我要的是忠于我的人,你逾越了。”
骨子里流淌着的傲慢,是不允许别人轻视他一二的。
听到雪清河警告的话语,他低着头,压根不敢反驳。
雪清河是他的主人,他要无条件的听从雪清河的话。
“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雪清河没有在看下方的风景,转过身来,平静的望着他,“我的身边容不下擅作主张的人。”
“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动!”
那双美丽的金眸中是怒意。
“就算是我身边的一只蚂蚁,那也是我的所有物,不允许别人染指一二。”
此刻的雪清河就像一只领域被冒犯着的大型猫科动物,用冷漠的话语来表示自己的心情。
就算是她不要的东西,也绝不允许别人触碰一二。
高傲,流淌在她的灵魂之中,让她对一切不屑起来。
雪清河命令道:“这个尸体处理掉吧。”
天斗皇宫出现血腥味会引起别人的猜忌,所以这简单的纰漏是不该出现的。
风轻轻吹过她金色的发丝,那细微的血腥味由风带到了别处。
……
黄金班的九个人在走廊上碰面,然后一同前往武魂殿学院的操场。
当他们来到操场不远处时,远远望过去,看见四个身影。
走近一些,他们看见了林言、瞿志、林雨、郁函。
郁函不是他们的老师,他们却很喜欢她。
这位武魂殿的长老。
“妈妈!”黎玖儿一看到郁函,喜悦的奔了过去,抱着她的大腿,“玖儿好想你!”
她们都在武魂城,按理来说该经常见到才对。但这一年中黎玖儿见到自己母亲的次数是一双手能数过来的。
毕竟,身为武魂殿长老的郁函是很忙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伴着自己的女儿。
“妈妈也很想玖儿。”郁函伸出手,放在黎玖儿的头上,轻轻地说着,眸子中闪烁着温柔……
“玖儿长大了,让妈妈很开心。”她的手从脑袋转移到黎玖儿的脸颊,“不愧是妈妈的玖儿,真棒。”
来自母亲鼓励的话语让黎玖儿的小脸红的很,紧紧地抱着母亲的大腿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