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一看就是我们同乡
一个全是白色的干净房间内,一群人皱着眉围在其中一张床边上,看着上边昏睡躺着的帅气小伙儿,全都叹息了一声,又多了一个倒霉蛋,还是个长得这么好这么年轻的,真是造孽啊。
云栖辰惨白着脸色,拧着眉头,睫毛颤了颤,下一秒他忽的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张快要贴上来了的大饼脸。
他木着张脸,眼疾手快的将那张大饼脸往外推去,声音带着干哑警惕的问,“你是谁?”
大饼脸也不生气,乐呵呵的顺着他的力道往外退,然后扭头看向其他也朝这边瞅的人,咧嘴笑道,“快看,这小伙子醒了,看这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一看就是我们同乡啊。”
闻言,房间内的几人脸色也缓和了一些,然后好奇的看着云栖辰。
云栖辰不动声色的将四周环境打量了一番,又在房间内的几人身上扫过,六男一女,年龄有大有小,他们身上全穿着白色宽松的衣服长裤,脖子上套着一个黑色金属项圈。
当然最吸睛还是他们脑门上的发型。
有光头的,有阴阳头的,还有坑坑洼洼,还没张齐全的毛茬子,总之都不是什么正常发型的样子。
就连那个女子也提剃了个光头,看上去光秃秃的,好在她长的鹅蛋脸,大眼睛,小嘴巴,颜值能hold住。
云栖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头发还在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伸手摸上自己的脖颈,手指上传来金属冰冷的质感,他眸子微深,虽然看不见,但大概能猜到,这里套着的是和这房间内的人一样的黑色金属项圈。
云栖辰垂下眸子,将眼底的思绪尽数收敛,而后从床上缓缓坐起身来,抿着唇看着前面的几人,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他旁边的大饼脸,啊,也不对,拉开了距离后再看那人,是个长得慈眉善目,脑袋光秃秃还带着几道疤的瘦弱老头。
这瘦弱老头笑呵呵的看着他问,“小伙子你是哪家人啊?”
云栖辰看了他一眼,谨慎的回答,“我姓云。”
“咦——”老头疑惑了一声,“汉王朝可没有姓云的特殊家族啊,难道是我们都没听说过的隐世家族?”
“那小伙子你身上是什么传承被这个组织给盯上了?”
“传承???”云栖辰抿着唇,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头轻蹙,“我没有传承。”
“啊,这”
房间内的几人疑惑了,诧异了,“难不成他们改研究方向了?”
一个长相风流温柔的男人勾唇一笑,“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身上的秘密他们可一直没研究出来,或许是那两个博士研究腻味了。”
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唯有那女子反对,“不可能,温卫刚刚早上被红博士的人带走了,他们肯定还没死心。”
“那可能是那黑博士换了研究方向。”
“”
云栖辰听着他们互相辩论,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听着,黑眸闪烁,快速的在脑海里根据他们透露的已知情况分析自己现在的情况,和这个室内其他人的情况。
原来他被那个叫马丁斯的变态疯子打昏后就被送来了这个不合法的人体研究室。
而这间房间内关着的全都是实验体,他们都来自汉王朝,家族里都有特殊传承。
就比如刚才他睁开第一眼看到的瘦弱老头,他叫唐潜,是汉王朝唐家人,拥有唐家传承的能力,御兽术。
还比如那长相最好,笑的风流温柔,但据云栖辰判断实则心思最为莫测的男人,他名叫花铭斐,是汉王朝拥有封印术的花家人。
还比如那唯一的女子,名叫鱼立秀,同样来自汉王朝拥有传承阵法的鱼家人。
除此之外,还有能炼制蛊虫的易家易东鸿,炼丹术的沈家沈桐羽,会画符箓的岑家岑垒。
几个人中唯一一个特殊的存在就是那个头发长的最好的男人唐南。
他是瘦弱老头唐潜的儿子。
唐潜被这个组织抓来的最早,已经有八十多年了,那红博士早些年见一直从他身上掏不出他拥有御兽术的正确继承方法,丧心病狂的想要让他和一个兽人女子生下孩子。
要不是唐潜宁死不从,趁他们不注意,吃了自己做的土方,也就是断子绝孙的药,他这糟老头子才保住了清白。
所以后来那红博士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拿了他的基因和那兽人女子的基因培育孩子,但那么多基因却只培育出了一个唐南。
这样培育出来的唐南还是一个废物,不光没有唐家传承的御兽术,也没有遗传到兽人母亲那边的异能,活到至今已经37岁了,还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光看外表,比其他三十七八岁的人都老很多。
唯独长着一头炫目的红发叫人觉得他可能是个觉醒火系异能的苗子。
但这点对研究室毫无价值,要不是唐潜拼命护着他,睁眼说瞎话的忽悠那些人他们唐家人就是大器晚成的,现在估摸着唐南已经被他们处理掉了,或者是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除了唐潜外,这个房间内的其他人倒是还好,虽然战战兢兢做好了宁愿断子绝孙也不要被逼着生孩子的准备,但一直没人来拉他们做这个实验。
云栖辰向来善于交际和探听,没一会儿就从这帮被关久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人口中将这个实验室内的事打探出来了,连唐南这件事都没瞒着,告诉了他。
估摸着唐潜是觉得这小伙子长得好看,以免他被拉去生孩子,所以特意提点的,让他早做心理准备。
云栖辰:一言难尽jpg。
“对了,温卫在被带走前曾算了一卦,说我们的命运线有转机了。”在一旁坐着的鱼立秀突然出声说道。
房间内其他人立马双眼刷刷刷,炯炯有神的看过来,“转机,什么转机?我们能出去了?”
“这破组织要被毁了?”
“我们都在一个房间内,那小子怎么没告诉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