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宇文士及生病了
在众人的目光中,李破军缓缓踱步,背着手,挺着胸,昂着头。
走了七八步,走到园中桃树边,此时正直三四月间,桃花开的正盛,园中路旁桃花夭夭,粉红映面。
李破军弯身双手拢起一捧洒落的桃花,夕阳余晖点点,桃花残香悠悠,东风衣襟飘飘,李破军也不由得痴了,配合李破军桃花余晖映面红的英武分明的脸蛋,一袭锦衣,腰缠玉扣,头系银带,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身材修长如玉树临立绝世独立,神情高贵若朗朗明日高悬九天。
众人也是看的这一景看痴了,李世民也是频频点头,在这个也是注重看脸的时代,李破军明显符合世家名士风范,好一副名士气度,自有一番皇家威仪!
众人也是好整以暇的看着,都是静静的等着,也不忍打断这一场景,也是估计李破军一时半会儿是作不出来的,除非是作他们那种打油诗。
忽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了。
“东风渐急夕阳斜,一树夭桃数日花。
为惜红芳今夜里,不知和月落谁家”。
短短三十二字,李破军麻溜的念完了。
李世民等人一听,嗯?这么快就作好了?初时还是惊讶李破军急才,而后就有些怀疑是无营养的打油诗了,仔细听着,前两句听着就是很形象的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形象的描绘出了一副画境,东风浅浅的强了,夕阳慢慢斜下西方;一棵桃树上长满了花朵,陆陆续续的开了几天。
然而,等后两句念完,众人便是醉了。
长孙无垢杨妃等女子皆是感性之人,皆是陶醉其中。
“啪~啪”一声掌声响起,李世民是最清醒的,率先喝彩。
继而众人皆是击掌喝彩。
“虎奴果真大才,此等诗作却是大家也难作啊”。
“是啊,亏的是还如此应景呢”。
“姐姐真是好福气,小郎不仅俊郎不凡还是德才兼备,不知他日何家姑娘有幸得小郎钟爱呢,呵呵。”
…………
一阵夸赞取笑,李世民也是咳嗽一声,“嗯,确实有点样子,还不错。但身为我儿,身份使然。切记不可沉沦此道。”李世民又是一本正经的教导了,还舔着脸说确实有点样子,恐怕心里已经汗颜了吧。
对比李破军也只得苦着脸说道
:“我的爹啊,这还不是您逼这我作的嘛”。
“呵呵,时不时逼出一些大作也是不错的,呵呵”李世民还在哪儿腹黑的笑着,让李破军直感觉对面是恶魔一样。
好在李世民没忘对他的承诺,“嗯,你寻名匠造神兵之事,明日可去询郢国公宇文士及,他熟通天下,杂事皆知,最喜此类奇巧技艺,应当知道此类奇人,又为天策府司马,且你与其子较好,定会倾心为你便寻,当无忧矣”。
李破军一听,嗯?宇文禅师他老子知道?那就好办,宇文士及他也是认识的,很和善随和的一个人,全然不同于哪位弑帝篡位的兄长宇文化及的。
得到了消息,李破军也就放心了,天热渐晚了,众人也就散了。
一夜无话。
次日天一亮,李破军盘算着今日正是旬休之日,宇文士及应该是在家休闲的,怪不得李世民让他今日去找他。
带上三个标配护卫,一行四人就奔向宇文家里了。
来到郢国公府,却是发现府门禁闭,李破军不由得好奇,这大早上的关大门干嘛。
这次李破军特意吩咐史进敲门的时候轻点,毕竟此行是有求于人,而且也不是火烧眉毛的急事儿。奈何即使吩咐轻点了,但还是砰砰砰的震天响,李破军也是无奈的很。
不一会儿,一管家打扮的老人开门了,眉头皱着,似乎心情很不爽的样子,出口也是语气不善。
“尔等何人,为何撞门?可知此是何地?”
李破军不由得脑袋一疼,果然,这史进混球敲门这就造成误会了,呃……撞门?真是冤枉啊,真是敲门好不,不是撞门,只是力气大了些。
“呃,老丈勿怪,并非撞门,只是我这随从为人呆笨,力气又大,叩门过重,有所失礼,勿怪勿怪。小子江陵王李破军,特来拜访宇文伯父,不知可否?”
李破军可算很是放低姿态了,秦王之子,当朝郡王被当门责问可算是特丢面子了,还要低声解释,自称小子。
但是此行李破军一是有求于人。二是本来就是自己之过错,任谁大清早咣咣的捶门,都是这态度的。三是敬重宇文士及这老臣以及看在自己损友宇文禅师的面子上也不能发火摆架子不是?四就是尊老敬老的传统美德了,毕竟李破军是红旗下长大的。
那老管家一听这少年郎君是江陵王时,也是吓了一跳,刚刚可是大大失礼,奈何自己本来因府中老爷之事烦闷,又因大早捶门,心情有所不佳。
“啊,老朽失礼,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老管家也是慌忙躬身行大礼赔罪,李破军自是不受,一阵客套。
“本王有点私事想要拜访宇文伯父,不知可否方便?”
“呃,殿下且先请进,请进”老管家没有回答李破军,而是先将李破军行进大堂,安座上茶,毕竟让郡王在府门口不进谈话那更是无礼,多年管家职事自不会让他犯这错误,其实刚刚开门语气就已经不宜了,不应该是宇文家老管家的风度,奈何心情不好没办法。
李破军安坐后,意思下喝了口煮茶,便是将心中疑惑问出:“难道伯父今日不方便?那本王可改日再来拜访,无需叨扰宇文伯父的”。
“殿下误会了,只是老爷前几日便是病倒,在后院修养,夫人少爷寸步不离看护,因此才府门紧闭,老朽失态也是因此,哎”。
老管家愁眉苦脸的说道。
然而李破军一听却是心一惊,嗯?宇文士及病倒了,有没有性命之危啊,应该不会的吧,历史上宇文士及可是在贞观年间还活跃在朝堂的,担任过许多官职的,好像还挺长寿的。这么说那这次宇文士及病倒并没有生命危险了。
尽管心中知晓一些,但李破军还是问道:“啊?宇文伯父生病了?是何病症?严重否?”
“哎,大夫说是燥症,天气燥热所致,老朽不甚明了。”
李破军一听,嗯?燥症?这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