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暗室里的研究
“基因点数奖励：200”
这是小黑吞噬光头男身上的虫子后，怀表给尤蒙的奖励，只是尤蒙不明白，那东西明明是被小黑干掉的，为什么会把奖励算到他的头上？
得到女王伊莎贝拉的许可，巴尔洛医生很快就与雷伦加尔的医院取得了联系。
雷伦加尔的医院在几年前还是属于永恒之光教会的下属机构，但是因为最近受到维吉亚科学实践理论的冲击，整个潘德拉世界的医疗机构都在从经验医学向实验医学所转变，女王也早就乘势将这个非常重要的机构从教会手中分离了出来。
要不然巴尔洛恐怕还没那么容易进去
停尸间在医院的地下室，巴尔洛与本地的医生交接后，一个人在地下室对某一具死鼠病患者的遗体进行解剖。
他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显露在外边。
尤蒙随后也带着鸟嘴面具进入其间，他自知自己不会被死鼠病感染，所以穿着上显得有些疏忽，比如他就没有戴上手套。
巴尔洛医生呵斥了他一句，将他轰出了房间。
尤蒙随后戴上手套进来，见到此时躺在木板上的那具尸体的胸部已经被巴尔洛切开了，可以看见密集的人体组织。
尤蒙虽然很少动刀子解剖人体，但是对这种情景也不会太过难受，他开口问道。
“阁下，您有什么发现吗？”
巴尔洛已经整整工作了一整天，此时话音显得有些疲惫。
“刚德先生，我很感谢你提供的这种放大镜，可惜它还是无法看到引起死鼠病的那种小生物。”
“不过我确信，这种病就是微生物造成的，只是放大倍数还不够。”
“这副放大镜我研究了一下，似乎还可以做些改良，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对它进行一些改动，我相信，那时应该还可以在此基础上再放大一倍。”
尤蒙听后有些惊讶了，想不到这位老医生这么厉害，还能搞搞物理发明？
接下来，巴尔洛医生指着那具被切开胸口的尸体说到。
“这位患者的血管被破坏了，体内大量出血所以才会在皮肤上看到很多的瘀斑，而他的外表皮肤看上去会发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体液学派那些人认为人体的四种体液必须协调才能保持健康，而且它们会自成一套循环系统，虽然我不是很赞同前一种说法，但是循环系统我还是比较认可的。”
“这个人的循环系统基本上已经被完全破坏，有些末端组织因此坏死、溃烂，使得这位可怜的人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简直是太可怕了。”
老医生洗干净了手术刀，有些惊疑的呢喃道。
“这种疾病真的是老鼠带来的吗？可为什么老鼠没有死去”
尤蒙当然知道，老鼠的免疫力可不是人类可以比较的，但是他也不好和老医生解释。于是他想了想，旁敲侧击的提示道。
“阁下，说不定这种病和老鼠可以共存，而与人类就不行。”
巴尔洛一听，摇了摇头：“无法被证实也只能猜测一下。”
尤蒙听后继续发问。
“那如果您是这种致命生物，您会希望寄主很快就死去吗？”
听见这话，巴尔洛似乎有些理解了。
“嗯！你这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病不能杀死老鼠，所以老鼠只是一个长期的携带者，但是人类无法拥有老鼠的能力，所以会很快的死亡”
尤蒙装作恍然大悟样：“原来如此，您这解释很有说服力。”
巴尔洛又皱起了眉头。
“可它们是怎么进入人体的难道这些小生物是可以生存在空气中吗？但如果它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依托于老鼠？”
他始终无法理解这个逻辑关系，列文虎克显微镜的放大倍数虽然能看到部分微生物，却还是看不到细菌那么细小的东西，所以目前巴尔洛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研究。
“是不是有什么中介事物把它们带给了人类？”尤蒙再次提示。
巴尔洛摸着鸟嘴面具的下巴，说到：“什么中介事物？能接触老鼠，又能接触人？”
忽然，这个老医生恍然大悟。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么明显的答案！”
尤蒙见自己的提示奏效了，再次装作毫不知情的问：“怎么了？阁下？”
“是跳蚤！”巴尔洛猛地一拍手掌，“老鼠身上的跳蚤将疾病传染给了人！”
究竟是蚊子还是跳蚤其实都不重要，关键是要让巴尔洛知道疾病的传播途径。
尤蒙心里暗喜，看来自己的主要任务有机会达成了。
但是下一刻，巴尔洛就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等一下，如果真的是跳蚤，或者是某些吸血的昆虫在传播，那么我们就得做好针对性的防备，以目前我们的衣着来看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得驱赶走各种场所的那些虫子”
“对了！我听说艾草可以很有效的驱虫，昨天在王宫的花园里我看到了很多，刚德大人，能劳烦你弄一些来吗？我相信女王陛下不会阻拦你的。”
尤蒙也早就想离开这间屋子了，他很快就答应了，然后从医院出来，往王宫而去。
王宫外的守卫果然没有阻拦他，一见到鸟嘴面具就放他进去了，看来伊莎贝拉的命令很有作用。
在后花园割到了一把艾草，尤蒙就准备回去找巴尔洛。
在广场上的时候，一辆马车从他身边慢慢驶过。
刚行驶到尤蒙身前，马车就停住了，车窗打开，一个英俊不凡的中年男子就探出了头来，对着尤蒙笑道。
“刚德先生，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
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威尔塞斯公爵。
尤蒙见状立即拿下帽子行了一个礼。
“公爵大人”
威尔塞斯打量了一番尤蒙，然后问道。
“巴尔洛医生呢？他是在医院里进行疾病的研究吗？”
“是的大人。”尤蒙回到。
“你这是做什么？”威尔塞斯望着他手上拿着的艾草。
“我来取一些药品，现在正赶回医院去。”
“原来如此”威尔塞斯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尤蒙说。
“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这种便宜尤蒙肯定是要占的，所以他只是扭捏得推脱了一下下，然后就不客气的上了马车。
这位威尔塞斯公爵似乎对维吉亚的科学思潮比较推崇，比较反感国内的宗教神权，所以对尤蒙和巴尔洛很是亲近，这让尤蒙对他好感徒增。
上车后，威尔塞斯直接开口问尤蒙。
“雷伦加尔的首都有许多家医院，巴尔洛先生是在哪家医院？”
尤蒙说了下医院名字，威尔塞斯就吩咐车夫先往那边开去。
“我对你们赫默耶斯协会很好奇，有时间我会去维吉亚拜访你们。”威尔塞斯面露微笑，他是那种很和善的面相，让人很容易产生亲切感。
听他说完，尤蒙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
“大人，贵国与维吉亚不是敌对国吗？您去拜访赫默耶斯”
“确实是敌对国，不过还没有正式宣战而且目前维吉亚与诺维尼亚正在交战当中虽然诺维尼亚完全不是对手，但是我们得利用这段时间，争取融合更多维吉亚的科学技术，不管是军事还是医学”威尔塞斯盯着尤蒙的眼睛，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而且我也知道，你们赫默耶斯虽然坐落在维吉亚的境内，但是却不属于维吉亚政府的机构，对协会总部的土地拥有自己的主权，这是国王爱德华给过你们的承诺所以我去拜访赫默耶斯协会，也并不是有什么政治目的。”
身居高位之人，果然没一个省油的灯，尤蒙现在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威尔塞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家伙。
说不定，他开始打起了挖墙脚的主意
不多时后，马车已经开到了那家医院的门口，威尔塞斯望了一眼医院的大门，然后对尤蒙打了个招呼告别，放他下了车。
最后的时刻，威尔塞斯还对尤蒙低声说了一句。
“对了，我已经接受洛肯爵士的建议，全力支持女王陛下改革。如果这场瘟疫能平定，你们也愿意留下来，相信可以见证到这个国家蜕变新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