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两个毛孩子

  几个小厮反应很快,迅速转身去找那个小孩,但是年节人要多了,这样的路况不如小孩子钻的快。
  “你说你,怎么连这东西都被偷啦,不知道这种时候扒手很多吗?”司徒伯忆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要是不是很贵的东西就算了吧,那么多人,我重新给你买。”
  “贵的话我不知道啊,关键是太子殿下给我的,没了,我怕被骂。”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匕首柄是纯金的,应该很贵吧?
  “那你不早说,这种东西你都不算了,说了也是马后炮,你们几个分散了去找。”几个小厮分散去找,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在找金元宝一样。
  墨清越用手肘顶了一下司徒伯忆,“借我点钱呗,我有法子的,但是就是要钱,我一共就五两银子。”
  司徒伯忆毕竟也只是孩子,掏出了自己身上的十两。
  “我们半斤八两啊?”
  “你真不知道疾苦,三两银子可以够一大家子吃穿一个月呢。”
  那自己送给舅舅的那个玉佩,真的是破费啊,所以自己对物价都已经完全模糊了吗?这就是从简入奢易?
  “那你给我点铜板吧?”
  “你真的是”嘴上抱怨,还是乖乖的让小厮掏出几十个铜板,墨清越掂量了下,“我回去还你。”
  然后将铜板往一个方向撒去,然后大喊:“啊呀,地上好多钱啊,怎么那么多钱啊。”看着司徒伯忆,忙说:“你要帮帮忙啊。”
  他才不乐意做那么丢脸的事情,让小厮帮忙喊,小厮也是硬着头皮在那里大喊捡钱了。
  一看有钱,很多人低着头开始往那个区域聚拢,路真的空出了一大块,“你们几个看捡钱的地方有没有,还有几个往别的地方找,抓到了就不用留手的。”
  果然是男孩子啊,逻辑思维清晰,而且很镇定,完全不想动那个和自己吵架了的臭小子,“不错啊,这布置的。”
  “还不是为了给你找回来,我们去酒楼等着吧。”还想继续装大人,却被墨清越一把抓住,“算啦吧,酒楼?你敢去,你弱冠了吗?就敢喝酒。”
  “谁和你说去酒楼就是要喝酒的啊。”
  “不然呢,左拥右抱。”
  忽然觉得墨清越为什么什么都知道呢,还喜欢瞎想,这想法条约的哟,“没有,就是到一个地方坐着等。”
  “我开玩笑的,你才多大呀。”墨清越摊摊手,像极了在开玩笑,坐在酒楼看着地下,“你确定你的小厮能抓着吗?”
  “都是我爹从战场带下来的,本事自然是没得说的。”一副骄傲的样子哟,像极了在夸他一样。
  “公子,小姐,人带来了。”只见小厮手抓提留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用一只手液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这还买一送一的?”
  “小姐,小的东西交给大的的时候,抓住的,所以一起带了来。”
  只听到大一点的孩子,拼命在咒骂,还不停的挣扎,要不是小厮抓得紧,早跑了。
  “再喊一声,信不信把你们吊在上门口啊。”这威胁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走到小的面前,因为是被提着,正好自己可以平视,“为什么偷拿我的东西呀。”
  小男孩泪眼汪汪的已经哭得眼睛都红了,眼神看了看大一点的孩子。
  “不要欺负我弟弟,是我指示的,有本事找我就好了。”
  墨清越冷冷一笑,“就算你是指示的,他是实施的,也都有错,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
  “再问你你一次,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
  司徒伯忆拍了拍墨清越的肩膀,“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为了钱吗?也不用扔到衙门了,八成见多了他们,也不会怎么惩戒的,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直接把手废了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吗?墨清越看了看司徒伯忆,然后听到孩子的叫喊声,“不至于吧?”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是有意的,嬷嬷和妹妹没饭吃,我们才出来的,放过我们吧,哥哥,不疼,哇。”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哭的都抖了起来。
  “小姐,这些做扒手的都是有理由的,别信。”
  “呸,老子才不屑骗人呢,我们就是偷了。”大男孩装着大人一样的说着,墨清越很想笑,那么点样子,还能说老子?
  “我觉得吧,就算情有可原,也不该偷东西,这个行为就是不对的,我也没打算原谅。”墨清越低着眸子看着两个孩子,“正正当当的赚钱不好吗?”
  “我们要是能做正当的工作还需要偷吗?我这个年岁没读过书,力气活都不要我们,我们能怎么办?”大男孩说完话,看向别处,“要不是嬷嬷生病了,没有药钱,我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摸陌生人包。”
  “好了,解释不用多听了,把他们送回去吧,废了手这样的事情就算了吧,大过年的这种血淋淋的我可不愿意看。”回到自己的位子看着别处,“司徒伯忆,你让你小厮送回去的时候看看是不是真的,真的自然你懂的,敢骗我的话,不止手了。”
  从男孩身上搜到了匕首,交到墨清越手里,“还在还没脱手,不然一个个的手,就不是我要了,把人送走吧。”
  走到墨清越对面,“你不会打算帮一把吧?要是真的。”
  “真的话,我觉得可以,毕竟都是可怜的人,反正到时候看呗,”墨清越是个心软的人,以前见着乞丐都会给钱的人。
  “你钱多啊?”
  “这不是钱多不多的事情,就当做好事呗”
  司徒伯忆却不怎么在意,喝了茶才说:“别指望,多数是骗你的,哪有那么多真的可怜的人呢,一个个为了逃避责任变得借口,今天算是撞着枪口了。”
  “这东西卖了真的要死的啊?”晃了晃手里的匕首,试探性的一问,司徒伯忆笑着说:“殿下给的,应该也算御赐的?这东西要是丢了,只怕经手的人,手都没了吧,你不知道殿下一向如此吗?”
  有吗?自己不但会掉东西,还用它不知道做了啥,咋没见着舒炳文骂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