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昭嫔

  “也许是多年不见了呢,你净想些乱七八糟的,当年两人只要有一些想法,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的?”萧南风摇了摇头说,“去其实当年我还是蛮看好他们的,可惜啊,可惜了。”
  “对了,舅舅,他还是带着儿子回来的呀,说明他也成亲了呗。”
  “废话,都是三十好几的了,能没孩子的吗?你见到的可是哪个人高马大的,看着有些嚣张跋扈的?”萧南风这么一形容吧,好像画面就在眼前了,点点头忙说:“对对对,舅舅形容的好好呀。”
  “那是他的长子叫司徒伯忆,说了也奇怪,就这孩子不是她的正妻所生的,具体怎么样,我们这些外人,怎么会知道,只是,他也可怜,娶妻没几年。妻子得了癔症便去了,他现在身边也就几个孩子了。”萧南风越说也觉得可惜。
  夜深了,被萧南风赶小鸡崽子一样的赶回了自己的房间,玉竹已经给自己暖了被窝,昏昏沉沉的,好像听到周围的声音,却又听不清,不像之前做梦,倒是有些像胡思乱想的失眠了。
  一早起来便顶着两黑眼圈,萧南意给她盛了热粥的,镇国公向来节俭,早膳都是件简单的,为了给墨清越补身子,才备了几个鸡蛋和牛奶的。
  “清越昨夜没睡好,怎么看着蔫蔫的呀?”连着老公爷都心疼起自家外孙女了,这不是她回来了,老爷子精气神都上来了,墨清越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做了好多模模糊糊的梦,早上起来就晕晕的。”
  “要不要找个算子来解梦啊?”
  “不用了吧,起来都忘得差不多了的。”
  也难得因为精神蔫蔫的,墨清越也没跑出门,坐在小花园里,忽然有几个女声传了过来,只见萧南阙身旁还有几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其中一个不是因为好看,还是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昭嫔。
  脑海里闪过那个倩影指着自己,楚楚可怜的说自己害死她的孩儿,枉费了她的信任,泪眼汪汪,件件指控直戳心扉,她却只是淡然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不是自己做的。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裙,这是她的证据,以自己的孩子为代价来证明清白,看见昭嫔惊讶的眼神,墨清越笑了,笑得很张狂。
  原本这一世会那么晚才遇上,她似乎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看来认识的时间和地点都发生了变化,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南山相遇了?
  “看着了也不知道打招呼,也没些大家闺秀的模样。”萧南阙一见墨清越的错处就忍不住吐槽,而墨清越才不是那么好被欺负的呢,笑着说:“你们不也没和我打招呼吗?我怎么的知道小姑姑你是想见我呢,还是不想见我呢。”
  “想着想见到我,自然会和我打招呼不是?不想见着我,难不成我还要凑到你面前去?我可没那么不找没趣的,所以小姑姑你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说完撑着脑袋笑着说,“忘了一说,小姑姑我现在虽说只是乡君,那你见着不也得行礼,国礼大于加礼不是?”
  萧南阙的脸色越来越差,倒是昭嫔拍了拍萧南阙的肩膀,“罢了都是你家里人不是,更何况她说的没错的呢。”屈伸行了个万福礼,“臣女是礼部尚书之女佟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好名字啊。”这句话正如自己上一世第一次见肖灼的场景,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还是肖大人的千金知书达理啊。”
  “安平乡君谬赞了,臣女只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莞尔一笑的样子的确像极了明媚的春光,如同她的名字,“几位想必是和小姑姑茶歇的,我便不打扰了。”
  萧南阙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巴不得你早些死了,也省得碍眼。”
  “看来清越你在家还是蛮被讨厌的,连着你小姑姑都这般讨厌你?”舒炳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这一声,那几人吓得赶忙跪身行礼,走过佟灼身边的时候,甚至都没抬眼瞧她。
  不对啊,不是应该被她的美貌吸引,然后深入了解对方的贤良淑德吗?咋滴就一眼也不看了呢?这个过程有问题啊。
  “我有啥法子,有些人看不惯,我总不见得为了别人看得惯就去跳河吧?总有理由看不惯你的,只要你比她好一些。”墨清越别过身去,正准备走,却被舒炳文扯住了,“孤下了早朝便来瞧你,你倒好一眼也不瞧孤?”
  “你有啥好瞧的,又不是没见过,殿下,能麻烦你撒手吗?大庭广众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想要甩开他的手,奈何力气真的没他大。
  “我可不喜欢你叫我殿下,叫我大哥哥,或者大郎都成。”
  他怎么会记得大郎这个这个称呼的?墨清越的眼神有些迷茫,“为何要叫你大朗?”
  “我是家里老大,不叫大朗叫啥?”
  原来如此,墨清越还以为他记得什么呢,怎么可能,也就自己重生了不是吗?叹了口气才说:“大朗的称呼不好。”有种潘金莲喂药的既视感,“她们还跪着呢。”
  “快起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堵在这了。”
  佟灼看了一眼舒炳文,脸颊已经绯红,怕被别人看出来,快步跟着萧南阙去了旁边的小花园,几个人坐下,萧南阙还是嘴上不饶人的,“都是那丫头,如今倒成了家里的香饽饽,不但爹爹宠着,大哥大姐宠着,连三哥哥都护着的。”
  其中一个粉衣的千金忙说:“可不是吗?我可是听说了,殿下对她也是宠爱,之前还以为谣传,如今看来,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只是如今她的娘亲已与父亲和离了,她这家世还能嫁进东宫?”佟灼也觉得奇怪,这般乱七八糟的身份,和哪都没沾着的,即使和郑国公也不也只是个外孙女?
  “是啊,南阙你怎么说都是老公爷的嫡女,还担心一个外姓的丫头?”
  也不知谁说一句这话,佟灼忽然眯了眯眼,有些没心没肺的问:“莫不是南阙也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