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掉水里了(二)

  忽然被亲了,墨清越瞪大眼睛,手忙脚乱的,对方却紧紧地搂住了自己,两人几乎是脸贴脸,对于这个动作,此时的墨清越不知该谢谢他救自己还是紧紧扒着他?
  这点扑腾的力气,完全被舒炳文压制的死死的,只是刚刚墨清越一阵乱蹬,倒是踢到了腰上的伤口,只能咬着牙迅速上浮,破水而出,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围着很多的人。
  “还不去把殿下和墨小姐救上来。”响亮而着急的声音,几声入水的声音,水性好的太监把墨清越接了过去,有人赶忙去扶太子,忙忙碌碌的,四周更是灯火通明,舒为宁担心的头头转。
  见着两人都被救了上来,走到墨清越面前,着急地说:“还好你没事了,你都不知道。你才掉下去,太子哥哥想也没想的就跳下去救你了。”
  疯狂地咳嗽,把肺里的水咳了出来,声音还有些沙哑的说:“大哥哥还好吗,他又流血了。”
  此时萧南风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太子,确定只是伤口渗血,才走到墨清越面前,“殿下没事,倒是你,可吓着了?还是呛着水了。”
  “我没事的,我没事的,就是好难受。”呛了那么多水,怎么可能舒坦呢。
  “陛下,墨小姐受了惊吓,又呛了水,该好好歇着,现在出宫回家只怕要耽搁的,不如先住到臣妾宫里,也好方便照顾。”宸妃看着落水的人,也十分关切,皇帝刚想答应,舒炳文捂着伤口走了过来。
  “去娘娘那也耽误时辰,不如直接住东宫的偏殿便好了。”
  “殿下,臣妾也知道您对墨小姐的喜爱,只是如此这般直接住进东宫,只怕惹人非议啊。”
  “清越在东宫附近落水,何必舍近求远的,要是有人喜欢非议便让他们说去。”在舒炳文的坚持下,墨清越被带到了东宫的偏殿。
  至于那位显明郡主,惹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是舒为宁亲眼所见,亲口告的状,早就被宸妃让人关了起来,待天亮了再做审问。
  “你原本是来看我的,怎么的倒成了我来看你?”舒炳文坐在床边,伸手想去摸墨清越的脸,她却别过了头,放松下来,才想起刚刚的那个吻,自己虽然才十来岁,但是内心真的已经像开水煮沸了。
  “你还在恼我刚刚亲你吗?我只是给你度气。我怕你出事,是我唐突了。”一脸歉意,墨清越倒是觉得很尴尬,现在完全不知道是啥情况,是舒炳文一往情深,自己欲拒还迎吗?不不不,自己是真不想面对。
  “你之前还说不能随便亲人,你刚刚还亲我,你是骗子、”迟迟不语,才说了一句这么没有震慑力的话,舒炳文笑着说:“我说的是,只能亲喜欢的人,我喜欢你的,而且刚刚那个不算吧,不给你度气,你还不溺死了?”
  知道自己说理说不过他,墨清越采取不理他的措施,舒炳文给她盖了被子,“你早些睡,明日一早,还得审显明郡主呢,倒是你一点规矩也不懂,才让我担心。”
  “那你可以去喜欢那些会规矩的,我就谁不会呀,难道因为我不会就活该被推水里吗?对,我是傻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被嫌弃,难道这些都是我愿意的吗?”墨清越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一般,直接坐了起来。
  没想到一句话引起那么大的反弹,舒炳文呆了一下,却也没生气,“我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错,只是以后你要遇到很多事情,不能再这样没规矩的,知道吗?”
  “所以是不是,大哥哥要是以后娶我,我就要学很多规矩,我不要,我想要做我自己,我不想学规矩。”上一世被那些规矩束缚的紧紧的,完全没有自我,为了所谓的好友度,为了那些数值改变自己。
  好在这一世,似乎给了自己高度的自由,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更新了,还是自己已经融入了这里。
  “你无论未来嫁给谁,必要的规矩还是要知道的,萧南意才回来,忙着料理墨家,才没时间管你,即使有镇国公府,即使有孤给你撑腰,我也不像你成为这样跋扈的人。”舒炳文难得对他说了重话,她还是需要成长的,软绵绵的教育起不到作用。
  墨清越一下子心里的火被点了起来,“如果大哥哥想把我变成别人,那我也不要大哥哥了,我是怎么样的,舅舅、娘亲、外公都没有嫌弃我,你和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你要指责我。”
  “因我喜欢你。”淡淡的一句话,像是晕染开一样,墨清越低着头说:“那我不要大哥哥喜欢我了,我有家人就够了。”
  墨清越几乎是一夜无眠,几个时辰前的争吵,舒炳文只是心平气和地说着,大吼大叫的倒是她自己,心里的万千思绪让她无法入眠,翻来覆去的,倒不是觉得多对不起舒炳文,而是觉得自己做的对不对。
  你说任性装傻是不是对的?那是保护自己的心墙吗?对,任性是自己,装啥也是自己,她不想为了活着,连个朋友都没有,处处提防的,她想敞开心扉的活着。
  她也知道舒炳文是为了自己好,也许他的心中的自己就该是个温良贤淑的女人,可惜自己不是。
  这一夜也没睡着,争吵之后,他也在思考,为什么他的墨清越变得不一样了,上一世即使任性,即使撒娇,也会听劝的,也是个温柔的女人,为什么到了现在变成了一个无赖又不听劝的女娃娃。
  他承认自己对墨清越的喜欢,只是当她说出那句,你凭什么指责我的时候,舒炳文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一般,颤抖的手不知该放下还是
  “你说的真对,孤与你非亲非故的,孤又何必护着你呢?”舒炳文的声音冰冷像是外面苍白的月色,安静像是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看着窗外,舒炳文一次似乎有些释怀了,“没有我,会很辛苦的,你得到那些殊荣,都是因为孤,你只有认清这一点,才会乖乖听话吗?”
  “那就让吃你这些苦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