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昔日因,今日果
“天空守护。”
一双巨大的纯白羽翼在时空深处张开,缓缓合拢,将整个众神殿遮蔽其中,
嗤,纯白的羽毛上染上血色,纷纷扬扬的白羽在时空深处凋零,面对象征开辟的斧光,以守护为名的羽翼被斩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做过一场了。”
看着乌拉诺斯的动作,顺着斧光开辟的道路,肖恩走入了时空深处。
“泰拉希尔,不,或许应该叫你肖恩才对,你似乎太过狂妄了一些。”
挡下斧光,纯白的羽翼消散,直视着走进时空深处的肖恩,乌拉诺斯的面容上满是森然的寒意。
“我为天空之主,执掌天之威严,天之枷锁,落。”
权能震动,化身为天,共鸣世界之力,在乌拉诺斯的操纵之下,一道无形的枷锁从虚无中垂落,落在了肖恩的身上。
轰隆,虚空坍塌,无边重力垂落,好似背负了整个博雅大世界一样,肖恩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在一股异力的压制之下,祂体内的力量竟然短时间陷入到了沉寂之中。
“天空之主权能竟然能做到这一点吗?乌拉诺斯此时给我的感觉竟然和世界意识有些许相似。”
被枷锁束缚,肖恩并不惊慌,心中的念头不断转动着。
身上的枷锁之所以可怕,甚至能够压制祂的力量就是因为祂得到了世界之力的支持,对于世界之内的生灵有着天然的压制,这是位格不同带来的差异,此时的乌拉诺斯已经算是半个世界意识。
“逆天者当受惩戒。”
暂时困住肖恩,乌拉诺斯顺势发动了攻击。
乌云、雷霆、暴雨、狂风、流火等种种异象纷纷显化,牠们都代表着天空的怒火,在权能之力的加持之下,这几种力量变得格外可怕。
被雷霆撕裂神躯,被暴雨洗尽鲜血,被狂风刮去骨肉,在天空的怒火之下,肖恩瞬间遭受了重创。
“你既然已经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这样的手段对我是没有用的。”
神躯半毁,遭受重创,目光锁定乌拉诺斯,肖恩的眼神依旧清明。
话音落下,开辟者权能震动,积蓄已久的无形斧光斩断了肖恩身上的天之枷锁,天虽然高高在上,但开辟者却超乎于外,拥有斩断一切的锋芒。
挣脱枷锁,不朽的气机流转,肖恩遭受重创的神躯瞬间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一幕,乌拉诺斯神色微变,祂没有想到肖恩竟然这么快就能挣脱有世界之力加持的天之枷锁,而这个时候肖恩出手了。
原罪三叉戟显化,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化作实质的力量,银色的雷光绽放,瞬息间刺穿时空。
“该死。”
心灵悸动,纯白的羽翼再次显化,面对愤怒之枪的穿刺乌拉诺斯再次动用了天空守护,但这一次雷光的速度实在太快,甚至跨越了时间,在守护之翼尚未完全凝实之前就已经降临,以绝对的锋芒将其轻易撕裂。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虚幻的天空之翼消散,乌拉诺斯的神躯被银色的雷电之枪刺穿,伴随着银白雷电炸裂,乌拉诺斯强大的神躯也就此被彻底撕裂。
雷光炸裂,银白之色浸染这片时空,乌拉诺斯的神躯也彻底被抹去。
透过狂暴的雷海,凝实着屹立其中、岿然不动的众神殿,肖恩清楚的知道乌拉诺斯并没有死。
“肖恩,你的灵魂有着无法根除的原罪,当受审判。”
被撕裂的神躯重新凝聚,手持达摩克利斯之剑,乌拉诺斯对肖恩进行了一次审判,有着众神殿的加持,此时祂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
众神殿以远古太阳神遗留的力量为根本,是祂杀伐之力的主要来源,除此之外,经历星空诸神漫长岁月的改造,众神殿除了是一件杀伐重器之外,也是一个难得的辅助性宝物,无论是用来修炼还是治愈伤势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效果。
此时的众神殿虽然因太阳神遗留的力量大量消耗而失去了强大的杀伐之力,但依旧能为乌拉诺斯带来不小的帮助。
“想要审判我?你恐怕还不行。”
傲慢化作力量,面对这来自命运的审判,肖恩没有选择躲避,也没有选择防御,而是五指捏紧,握实成拳,选择了硬碰硬。
轰隆隆,刺目的雷光绽放,照亮时空,傲然之意迸发,肖恩以绝对的力量击碎了审判的剑光。
看着这样的一幕,乌拉诺斯神色微沉。
“不知道众神殿的力量能够帮助你恢复几次了?”
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拳头上有着深可见骨的剑痕,肖恩再次发动了攻击,一时之间无边雷海在时空深处蔓延,将一切痕迹淹没。
“该死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神躯一次次被撕裂,又一次次在众神殿的帮助下恢复,乌拉诺斯的神色越发难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祂的心灵猛然悸动,因为又一道身影印入了时空深处。
“成就八阶了?这么快?”
一个念头闪过,在心神波动的一瞬间,乌拉诺斯的神躯再次被撕裂。
“本尊。”
因果牵扯,无声无息间走进时空深处,因果轮背后空悬,宛如一轮明月,西格格尔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笑容,此时的祂已经真正踏入八阶。
不同权能踏入八阶的过程也有所不同,因果之王权能重在前期的积累和梳理,真正蜕变的过程反倒很快,这一点与噬神者完全不同。
“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当初的小虫子竟然真的一步登天,成就了伟岸。”
神躯再次凝聚,看着与肖恩并肩而立的西格格尔,手持达摩克利斯之剑,乌拉诺斯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看着乌拉诺斯,西格格尔脸上的笑意收敛,收束因果,做出了一个张弓搭箭的动作。
“昔日因,今日果,当初阿弥尔登临命运之神,你持剑斩落,几令我身死,今日当有一报。”
弓如满月,箭矢无踪,在被西格格尔瞄准的那一瞬间,乌拉诺斯心灵悸动,而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无声嗡鸣起来,似乎是预感到了危机。
松弦,无声无息,更没有看到箭矢的踪影,西格格尔所谓的攻击好似是一个玩笑,但在这一刻乌拉诺斯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致,因为祂已经被射中了,那无形的箭轻轻松松洞穿了祂所有的防御,或者说那支箭很早以前就已经插在了祂的身上。
滴答、滴答,粘稠的鲜血滴落,一抹血痕浮现,从上到下,将乌拉诺斯的神躯分成了两半,这与其说是箭伤,不如说是剑伤,一如当初被达摩克利斯之剑斩中的西格格尔。
“审判之剑。”
亲身接触,乌拉诺斯瞬间洞悉了这一剑的根源,这赫然是当初祂驾驭达摩克利斯之剑斩出的审判之剑。
不过相比自身的伤势,此时此刻真正让乌拉诺斯感到难受的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若有若无的哀鸣声响起,一抹难以愈合的裂痕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身之上,祂被自己曾经斩出的力量击伤了本体。
自身的伤势尚且可以借助众神殿的力量恢复,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伤势却不行,这代表着西格格尔这位新晋八阶一出手就费掉了祂的一大臂助,本就不利的形势再次陡转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