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巴掌
只是看房途中,发生了点小问题,其中一套房主是儿子卖房瞒着老两口,也不知道是谁通风报信两位老人匆匆赶回大闹一场,自然是买不成了。
另一套与宋家毗邻,地理位置和房屋结构季衍觉得挺合适,双方谈妥了价格季衍也不拖拉,直接带着房东银行转账办理过户手续。
“房子装修不大好,我安排人给你重新装吧。”站在新买的别墅客厅内,虞玖开口询问。
装修上,季衍还真不认识人,而且她现在有钱了,就只是请虞玖帮忙请人,钱她给,也没什么不好的,便点头同意了。
忙完这些后,季衍才想起旁边的宋承舟,今天随着他们东奔西走还帮忙说情砍价,谢是必须得表的,便对宋承舟一家发起邀请,在豫竹轩安排一桌酒菜。
有意交好季衍,所以自然欣然同意晚上一家人前往。
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宋承舟得回家接妻子等儿子放学,虞玖便带着季衍先过去。
刚抵达豫竹轩大门外,就被从里面冲出来的林逸飞堵住,“玖哥,刚好你们来了,有事跟你们说,我们去旁边咖啡厅坐坐。”
“别使眼色了,跟抽筋似的。”季衍的声音在一边凉凉响起。
面色一僵,虽然知道自己演技拙劣,但被戳穿还是挺尴尬的,但更重要的事情林逸飞没忘,坚持有事要谈。
“是里面来了什么我们见不得或者不能见的谁吧。”林逸飞的表现让季衍敏感的猜到了对象是谁。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张熟悉得深刻入骨的脸映入眼中。
“难怪不告诉我,原来还真有狐狸精啊。”想着这些天她都耗在这小县城了,让人查遍了整座县城也没任何有用消息,却原来竟是个黄皮寡瘦营养不良的小村姑,而这一切,也是宋今夏所不能接受的,京里那些个大家闺秀名门佳媛换谁不好,至少她能正儿八经对待情敌,谁能告诉她一声,这么个地地道道的土丫头,算个啥?
一旁盛棠强忍着他家玖哥森冷的目光,看着要往季衍而去的宋今夏伸手要拦,但晚了一步,宋今夏速度极快迅速冲到季衍身前。
二话不说抬手就朝着季衍落下一巴掌。
虞玖面色巨变,浑身冷气跟不要钱的往外放,想拦却因为位置晚了一步。
大家都以为季衍会挨下这一巴掌,结果剧情反转,巴掌是挨了,但对象是宋今夏。
坐在地上,捂着一张脸恶狠狠瞪着面前居高临下的土丫头,一身丑得要死的衣着,肤黄发枯,这是在此之前宋今夏想破头都想不到的存在,虞玖这样的男子口味这么独特的吗?
“虞玖哥哥,你就任由土丫头这么对我吗?”双眸通红倔强不让眼泪落下,宋今夏也有自己的倔强坚持,就算落人下风也绝不懦弱。
换来的,只是虞玖云淡风轻的目光,紧接着就见他朝打了她一巴掌的土丫头露出温柔笑容,还伸手牵着土丫头的手从她身边经过入了豫竹轩大门。
“这么对她,没问题?”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季衍开口问旁边坐着剥瓜子的虞玖。
虞玖头也不抬认真忙自己的,“不用管。”
眼里划过浅笑,虽然挺无情,但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想要的答案。
另一个包厢内,盛棠看着对面哭得凄惨的宋今夏抽了抽嘴角,“刚才还表现得那么刚强,怎么进来就哭成狗了。”
双眼红肿的宋今夏暴怒,掉金豆豆的同时还不忘还击,顺手将面前的抽纸盒往对面扔去,“谁刚强,我那是坚强。”
哭都忘记了,宋今夏注意力都到“刚”这个字上了,太过分了,能用这个字形容她一个女孩子吗?
“行了行了,哭也没用了,你跟我玖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劝你回头是岸。”伸手接住纸盒放下,拍拍手,盛棠满眼认真的开了口。
把头偏向一边,从十岁起她就认定了的未来丈夫,怎么可能因为盛棠一句话说变就变。
知道这需要冷静期,所以盛棠没再多说,让人端了糕点泡了壶茶放进来自己先遁了。
毕竟,乘着还能遁。
……
晚饭,宋家一家三口准时赴约,还多带了个人,齐昊,之前县城一中和季衍切磋的男生。
一到,双方打完招呼落座,宋子易就开始和好友咬耳朵,“看吧,就是她,我爸今天一说她请我们一家吃饭,我马上就想到了你。”
这边,宋承舟还是主动提了下齐昊的事情,父母经常出差他独自在家,因为大家住得近很熟悉,有空都会叫他到家里吃饭,今天是儿子主动叫人来的,他们临出发才知道肯定不能拒绝。
请客嘛,菜肯定管够,多个人少个人真没区别,季衍当然不会在意这些,笑呵呵邀请大家落座。
宋夫人满眼惊奇看着身边妙语连珠活络气氛的小姑娘,来之前就已经从丈夫那里知道了很多,跟儿子差不多的年纪竟然已经能给自己购置房产,而她的模样还跟上次一样面黄肌瘦像是营养不良,地地道道的乡下丫头打扮,但她神态自若出口成章却很难掩盖一身风华,面向和其内里透露的东西完全是两个极端。
因为图纸的事情饭桌上宋夫人时不时和季衍聊上两句,发现季衍建筑知识很厚实,欣喜不已,连连举杯和季衍以茶代酒。
虞玖自然负责招待宋承舟,两人虽然年龄有差,但知识和见识上虞玖是真不落下风,两人又喝了些红酒,气氛很快被点燃。
一顿饭宾主尽欢,季衍也和宋承舟夫妇敲定图纸和红薯过几日一并送到他们手中。
“你的功夫到底谁教的,能不能告诉我?”分别在即,一直强忍着没说过话的齐昊总算忍不住了,悄咪咪靠近季衍身边。
从齐昊到包厢直至现在饭局结束,季衍将他的表情全看在眼里,是个武痴没错了。
对待没恶意者,季衍也算和气,但能说的才能说啊,莞尔勾唇,“教我功夫的老人如果还活着,今年怕得一百一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