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绝地
陈星河从旁安慰:“不要给自己压力,能够推算出三四成危险已经很了不起了。”
熊大岳挑起大拇指赞叹:“得亏咱们有朱雀先生相助,要不然这第一关都不好过。”
大家抱拳相谢。
刚才真的很危险,差一点儿便错失小路。
如果留在后方,面对漫天鬼骨箭矢,挤挤插插之下很难说可以保住性命。
突然之间,周围一阵晃动,放眼望去多出三四千人影。
这些人都是走在前方的黄泉修士,抓住机会踏上小路,没有陷入铺天盖地箭雨。
能够进入这一梯队,说明各有仰仗,随便扫上一眼就能看到名声在外修士,还有一些多少年低调行事的老家伙,只有同样身为老家伙的熊大岳才知道他们有多么难缠。
熊大岳大笑:“哈哈哈,居然看到这么多老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久违了!”
旁边队伍有人冷哼:“我道是谁?人生何处不相逢下一句是相逢何必曾相识,当年哭哭咧咧的金镚子,想不到有一天也能成气候。”
“嘶!”熊大岳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近前就有人知道他的往事,甚至能一口叫出犹如污点的匪号,可是他却认不出对方,真是见鬼了。
“走!”陈星河忽然抖动披风将朱雀收入人种袋,然后晃动身形向前行去,众人急忙相随。
“咦?”刚才叫出熊大岳匪号的修士有些惊异,身边人问:“道兄何以如此惊讶?”
“据我所知,熊大岳从不轻易相信人,想不到会听一个年轻人命令。”
另一人说道:“开赌场那个熊大岳吗?原来是他,听说这家伙只认钱不认人,道兄如何笃定他听那个年轻人的命令?”
“因为陆放归,此人表面上与熊大岳敌对,其实暗地里狼狈为奸,能够把这层关系捅破共同跟随,说明不是一般的信任。”
“管他呢!咱们走咱们的阳关道,让他们去走独木桥。”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能够率先突破而出,在场每位修士都不简单,相对来说陈星河这队算是弱的!极弱!
很多小队十二名成员修至罡气大成境界,光是虚丹境界就有四五位之多,陈星河这一队论总体水平是无法与这些队伍相提并论的。
众人一口气跑出去两千里,没有看到敌对势力,这就有些奇怪了,他们是从哪里射箭的?
左右两侧白茫茫一片,唯独中间一条宛如长廊通道,不知道通往何方,令人心中有些胆怯。
修士面对未知事物也会感到害怕,血腥禁地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像有一双双眼睛藏在迷雾背后看着所有人,这种感觉越向前越强烈。
陆放归身边,名叫聂长风的修士忽然开腔道:“我们要不要等等后面那些人?”
陈星河看了此人一眼,直接否决:“不,加快速度,越快越好!”
聂长风扫视熊大岳等人,许是觉得自己势单力孤,只能“委曲求全”跟着这个愣小子。
大家看出此人不是善茬,他或许会服陆放归,却绝对不服陈星河。
如此危机四伏之地,陈星河有的是办法纯化队伍。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关注其他,因为不祥预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为强烈,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需要认真对待。
头顶上传来破空声,有修士超过陈星河等人,在空中向前突破。
谁知前方忽然传来闷响,刚刚开战便天崩地裂,打得令人心惊胆颤,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物具有如此威力。
“轰……”前方修士退了回来,就见云雾缭绕,空中出现一张巨大到吓人的猛鬼面具,影影绰绰看到数百丈高身影。
“这是个什么鬼?”熊大岳话音刚落,那队退到左右两侧修士突然发难,自然不是攻击前方这尊鬼物,而是攻击陈星河等人。
“敌人?”此刻要拼反应,反应稍慢就会堕入下风,成为本队最先出局试炼者。
陈星河看都不看左右,对于他来说,任何时候反应都不算晚,这些魑魅魍魉威胁不到他。
他抬手飞出三十颗天雷珠,前方这张巨大面具并非虚幻,而是某种扭曲到极致的地缚灵。
面具上至少依附着三百只地缚灵,所以这个大家伙相当于一支地缚灵大军,阴气十足,威力绝伦。
面具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将天雷珠吞了下去,就听“噗噗”轻响,爆炸声变得格外遥远,如果耳力不好,恐怕连响声都听不到。
队伍后方,灵乩子轰击在敌人身上,只见敌人身后飞起一团黄沙,动作不停依然攻来。
别人也是这种情况。
砍在敌人身上,表面看不出任何伤害,只能看到敌人身后飞起一团黄沙,除此之外再无变化。
陈星河从容说道:“五行鬼中的沙鬼,所有伤害都会被大地中和,你们小心一些,能下重手就下重手,达不到他们的承受上限,砍多少刀轰多少拳都没作用。”
“沙鬼?”大家吃惊防御之时,陈星河已经飞身而起。
三百颗天雷珠宛如翩翩起舞蝴蝶,似缓实快撞了上去,面具咧开大嘴故技重施,却发现一颗珠子都未吸到。
原来这些天雷珠极速自旋,看起来没啥区别,实际上“定力”惊人。
陈星河亲自护送天雷珠前行,它们齐齐爆炸那一刻闪身后退。
这次确实炸到了,而且威力惊人。
面具四分五裂从空中坠落,周围一下子清朗起来,视野及远。
原来雾气背后皆是战场,十几队人马都卡在此地,与沙鬼和巨大面具过招。
这不算什么,真正恐怖的地方在稍远处。
射箭的敌人终于找到了,前方一望无际变得相当广阔,在这广阔大地和广阔空中,站着飘着无数鬼物。
是大军,无数鬼物组成的大军,陈星河等人蒙着头跑到阵前,丝毫不知巨大危机就在身前。
现在知道了,却还不如不知道。
此乃死地绝地!如何穿越过去?摆在眼前的形势严峻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