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雾弥漫
“后面那镖局的车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走的远了些,确定师兄弟几人的谈话不会被后面的镖局马队听到以后,广义子才皱着眉头开口:“阴气很重。”
“恐怕他们这次护送的东西有问题。”
苏安默不作声,大师兄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刚才肯定也看出来了,但对此,他并没有太多的兴致。
那些押镖之人,全都是货真价实的活人,之所以有浓郁的阴气,是他们押送的货物。
只不过,隔着箱子,未到蕴神境,苏安也不能确定箱子内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但不管是什么东西,他都不敢兴趣,他们是修仙之人,是正道中人,可不是邪魔中人,就算是镖局押送的是让他们眼馋的宝物,也不能真的动手去抢。
修仙之人,贵在坚守本心,若是本心都乱了,那日后必定坠入邪道。
“如此重的阴气,怕是会招惹来鬼怪。”
广源子瓮声瓮气的开口,他倒是没想太多,但自小师父就告诉他们要斩妖除魔,所以他才会有此一说。
“这些鬼怪也真是麻烦,阴气重的东西他们想要,咱们的雷击木剑,他们还想夺走。”
“合着只要是宝物,这些鬼怪是来者不拒。”
广汇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嘀咕着,相比于这些鬼怪的难堪吃相,他们这些修仙之人可就矜持的多。
最起码,布满邪魔外道气息的法器他们修仙之人是不屑使用的。
广义子点头,想起了曾经师父所说:“鬼怪哪怕诞灵,可终究不如人。”
“而且大多数鬼怪并无传承,所以,他们只能靠抢。”
“这雾气怎越来越浓了?”
广义子突然皱眉,看向了广汇子,怀疑是他没忍住,把玩宝珠的时候注入了法力。
“不是我。”
广汇子赶紧摇头:“我没碰幻珠。”
“幻珠?”
广义子楞了一下,明白这是三师弟给那颗珠子起的名字:“到也符合。”
“不会是又有鬼怪吧?”
苏安话里带着些许的期待,他可是真希望多来些鬼怪,好早日突破蕴神境。
不过,雾气虽然浓郁了些,可根本没有丝毫的妖气。
之前那狼妖身上的妖气是被幻珠所遮掩,所以没被发现,总不能他们又碰到一个持有异宝的鬼怪吧?
这世上的鬼怪虽然多,可相比人类而言,还是少的可怜,若不然这人间早就大乱了。
“山林间经常起雾,尤其是大雨之后。”
“不用担心那么多,真有鬼怪来袭,咱们师兄弟还能惧怕不成?”
广汇子拍着胸脯,声音朗朗,有幻珠在手,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能和真正的化形妖怪一战。
大雾弥漫,片刻后,苏安师兄弟几人已经浑身湿漉漉。
“不能在走了。”
“在附近的城镇咱们停下来暂且休整。”
“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广义子眉头紧皱,心里万般忧愁,这才刚出发不过几日,就各种事情给耽搁路程。
荒郊野外,城镇自然不好碰到,尤其是繁华的城镇。
可一些山村还是零散的分布在四周的。
山村的分布,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都是些穷苦人家为了谋生,依山打猎或是依河捕鱼而生,逐渐形成的村落。
雾气越发的浓郁,甚至苏安目之所视,一丈外的东西都不足以看到。
苏安筑基境,竟然看不到一丈外的距离,更何况是广义子等人不过引气境界,他们的视线更差。
甚至,普通世俗中人,行至此处,恐怕几乎看不到前路。
“咱们紫云山附近还真没见过如此大雾。”
苏安有些惊叹,紫云山附近虽然也有雾气升腾,可从来都没有如此浓密。
“就算是真的旁边有村庄,咱们也看不到啊,除非正好前方有镇子,咱们一头扎进去。”
广源子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虽然不是雨天,可如此浓密的雾气打在身上,和雨水相差无几。
现如今,他们师兄弟几人全身都已经湿透。
“如此浓密的大雾,应该不会笼罩太远。”
广义子眯着眼睛,虽然之前未遇到过如此浓郁的大雾,可只要是雾气,都是一段距离一段距离。
甚至,有时候看眼前雾气弥漫,可一头钻进去,走不过三丈,眼前就豁然开朗。
在回头,雾气已在身后。
而且,越是浓郁的大雾,所笼罩的范围相应的就不会太广。
只不过,这场大雾所笼罩的范围的确是出乎了苏安等人的预料,将近一刻钟后,他们扔在大雾笼罩下行走。
“咱们不会闯入什么阵法了吧?”
广义子沉声开口,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连苏安也皱了眉头,阵法玄妙无比,他也从未接触过,若真是陷入了阵法当中,只有以力破阵。
“在走一段路。”
广义子虽然怀疑他们师兄弟几人陷入阵法,可这个时候只能继续前行。
又走了将近一刻钟,师兄弟几人耐心差点耗尽的时候,眼前豁然一亮,大雾已经处在他们师兄弟几人的身后。
“这是镇子?”
苏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镇口的石碑:“卧牛镇。”
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雾,泾渭分明,师兄弟几人并没有走出迷雾后的轻松。
“进去看看。”
广义子开口,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过多的选择。
镇内并不算大,甚至就是平常山村的大小,甚至还有一些铺子开着门,但却门前清净。
镇子内并无不对劲的地方,广义子等人提着的心也略微放下了些许。
“要不然先找家客栈暂且休息?”
广汇子开口,他们师兄弟几人现在身上湿漉漉的一片,找家客栈把衣服烤干才行。
师兄弟几人把镇子转了个遍之后才发现,镇子上竟然没有客栈。
这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镇子原本就不大,若不处于官道之上,罕有外人前来,开客栈就是赔本。
“总觉得卧牛镇有些奇怪。”
广汇子眉头紧皱,也没了往日的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