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羂索你不懂爱~(求月票)
其他的“源典”都是惊鸿一现。
在赋予原初的术式后便会消失不见,不管术师如何追寻,都不再出现。
就算机缘巧合,通过特殊的术式或者其他“源典”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人类依旧不曾揭开“源典”的面纱。
最具代表性的是天主教传说中的“约束之地”,明明已经明确锁定了位置,明明不止一次展现过“神迹”,但就是找不到。
哪像是海外秘境,随便羂索出入,居住,乃至改造,像是个好好先生。
要不是能确实感受到其中的伟力,体现过白色组织的神奇,祂绝不会相信这就是“源典”。
千年来,羂索不知道多少次试图解谜,探索秘境的真相,却始终不得寸进。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
为什么是我找到的这里?
为什么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受到过排斥?
为什么这里还会赋予我术式?
其他人做得到吗?
人类注定要经由我之手,达到更高的阶段?
这才是羂索最初的信心来源,即便与老师天元决裂,始终不曾放弃。
而之后游走于世界各地,不断布局和探索,也确实发现了些许不太寻常的痕迹。
人类文明之前,还有文明。
咒力的诞生与此有关。
史前文明中,树有着特殊的地位。
史前文明可能没有完全毁灭,但要想让其复苏,发掘其秘密,还缺少了一些必要的条件。
看吧,又绕回来了。
羂索越发坚信自己就是天选之子,是打开史前之谜的唯一人选。
搞出“咒力最优化”计划,也有引发更多可能性,为解谜提供便利的想法。
然而,将初始之树视作自家,理所当然地居住的羂索忘了,没人居住的房子不代表没有主人。
当明理又一次出现在祂眼前,说出那些若有所指的话。
羂索的内心不可避免地动摇了,但祂仍抱有希望,认为海外秘境会站在自己这边。
可惜,现实又一次击碎了他的幻想。
当真正的主人梦幻到来。
当初始之树展露出从未有过的渴求与呼唤。
当明理带着波导之力出现,调和能量,调理初始之树。
羂索终于认清现实。
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天选之子,命定之人。
正如千年的分道扬镳。
那时,他以为“天元”老了,让旧时代的余晖落幕易如反掌,没想到“六眼”横空出世,镇压当世。
这一次,比千年前要严重十倍,百倍。
因为千年前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都没了,一切都没了。
波导之力的疗愈,让祂赖以寄生的白色组织土崩瓦解,失去活性。
祂终究没有实现传说中的“灵能永恒”,没能逃过精神必须要有实体凭依的定责。
一旦白色组织消耗完毕,这强行苟了一千多年的灵魂也到了消散的时候。
如果五条悟不在这里,倒不是不能试一试强行凭依夺舍,毕竟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
但五条悟的“无量空处”太过BUG,直接攻击灵魂不说,还能让你毫无还击之力,堪称绝杀。
初始之树的正主梦幻。
掌握着精灵的明理。
最克灵魂的五条悟。
三者聚在一起,彻底断绝了羂索的希望,将祂打入无尽深渊。
此时此刻,祂只剩下最后一个执念。
祂要问一声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不是我?
你们有我付出的多吗?
你们有我坚守的时间长吗?
你们才几岁,才活了多长时间?
凭什么得天独厚?
就因为你们是被选中的,就能轻易否定我这么多年的努力?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弄清这个,祂死了都不甘心。
这份浓浓的怨气几乎化作实质,让梦幻皱起小鼻子,就要挥爪爪将这个恶心的玩意撵出去,顺带碾成渣渣!
是明理阻止了小家伙。
真人那种不当人的混账怎么恶心都不为过。
但目标明确,胸有大志,无论手段实力心机意志都是上上之选的羂索,明理愿意给他一份尊重。
所以没有嘲讽。
也没有甩出“年龄从来不是伟大的标准”“按你的说法,年轻人是不是永远都该被老家伙踩在头上”之类的论调。
他只是真诚中带着深刻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你不懂爱吧。”
“爱?”
羂索的声音剧烈颤抖,即使没有脸,依旧能感觉到祂内心的动摇。
没有等羂索质疑,明理主动解释:
“文明延续的方式有很多,你觉得最关键的是什么?是技术吗?是曾经创造过的辉煌吗?
也许你认为是,但在我,在‘他们’心中,不是。技术没了,可以再研究,辉煌没有了,可以再创造。
精神没了,灵魂没了,就算技术流传下来又怎样?就像是‘无为转变’,在真人手里是玩弄人类的手段,在忧太手中就是救死扶伤的工具。”
“就这?”
“就这!”
“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种东西,我从来,从来都……”
羂索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会是祂早已舍弃,最看不上的,认为毫无意义的人心与人性。
“与我无关。”
答案,解释,明理都给了。
羂索信与不信,明理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同伴。
小梦幻甩着长尾巴,绕着明理打转。
祂或许没有完全理解人类,却相信明理,相信着从未有过坏心,即便遇到危机也不曾放弃祂的主人。
五条悟一手抱胸,一手捏着下巴:“爱啊,爱呢……爱无限!!!”
不分场合耍宝这种事无所谓,习惯了,而且五条悟又不是真的不懂爱。
就算不懂男女之爱,父母子女的亲情他还是懂的,他可是真的把伏黑惠当成儿子。
《九相图》三兄弟更不会例外。
他们本就是三位一体,为了彼此而存在。
其中,胀相的感悟还要更深一层,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于羂索:
“加茂宪伦,你真的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爱吗?那么我问你,我们的妈妈,为什么愿意九度怀孕,九度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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