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讨论（三更）
三人一起进了茶韵。
说是奶茶店，但实际上茶韵内部的空间很大，不止有靠窗的吧台和小餐桌，深处还有一个布置的很精致的小隔间。
看到秦笙，服务员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一边迎上来一边道：“秦小姐您来了，还是六安奶茶吗，是打包带走还是在这休息会儿？”
秦笙指了指身边的宋易：“他请客，问他。”
宋易已经看到吧台上的价目表了，不由暗暗咋舌，心想这年头物价上升的这么快，一杯奶茶都得一千块钱了。
不过倒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就你说的那个吧，来三杯，在这吃。”
服务员立刻露出了标准的笑容：“好的，请稍等。”
三人就进包间等了。
秦笙忍不住多看了宋易一眼。
宋易察觉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秦笙若有所思：“您也喝奶茶？”
宋易反应过来，笑呵呵的道：“平时倒是不喝，这不是应景吗，顺便看看这一千块一杯的奶茶有什么不一样的。”
秦笙就……有点羡慕了。
人一千块一杯的奶茶都是顺便看看的，她呢？
付掉上次的零头后，她连前段时间接了两个任务挣来的她和弟弟的奶茶钱都搭进去了，全身就剩一千块钱，拼拼凑凑才买了一杯奶茶。
最近的奶茶钱都是弟弟出的，她已经穷的只剩下智商和美貌了。
上次接的那个单子也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对方把东西送到猎网总部去了没有。
宋易不知道自己顺便的一杯奶茶已经引起了秦笙的伤心事，这会儿没人打扰了，他终于忍不住掏出了那本被翻烂的笔记本递到了秦笙面前：“秦小姐……”
还没出口，就被宋言之打断了。
他一脸的嫌弃：“秦小姐秦小姐的，你不嫌别捏我还觉得难受呢，就不能喊名字吗？”
宋易就等了小崽子一眼，他这叫尊重，尊重知不知道！
学术不分年纪，人秦笙就算年纪小，但这本事摆在这，就值得他尊重！
秦笙便抬了抬眸子：“温老师叫我笙笙，您不介意也这么叫吧。”
宋易立刻把脑子里的想法抛到了一边，笑眯了眼睛：“笙笙。”
秦笙轻应了一声，随手翻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然后就沉默了一瞬。
这是每天抱着睡觉的吧，怎么就能烂成这个样子？
是真的烂。
皮质的封面被磨的起了皮不说，里面的每一页纸的边缘都被翻起毛了，每一页的右下角都不是本来尖尖的模样了，带着圆润的弧度。
不过烂归烂，破归破，但不难看出，用的人用的很小心，还做过一些比较精细的护理。
就是耐不住实在翻的太多了而已。
宋易的老脸忍不住红了红，不好意思的道：“有时候研究的入迷了就没注意，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秦笙敛回思绪：“没事，一些草稿而已，回头还要重新整理过的。”
宋易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这上面的那些实验方案，真的能做出来？”
秦笙就挺奇异的看了他一眼：“要不能我写这玩意儿干嘛？”
宋易：“……”
摸了摸鼻子。
没好意思说自己照着上面的实验步骤试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死在了第二步的射线辐射上。
这个射线的种类，波长，剂量等等的实在太难把控了，根本没办法让基因照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变化，更不要说需要改变的基因数量相当之大，需要一次性完成了。
所以这两年的研究下来，宋易几乎已经死心了。
这次会过来也只是想最后确定一下秦笙这个写下了这些笔记的人的想法，顺便再请教其中的一些理论而已。
比如基因逆转，联合变异，基因推演等等的，这些都是曾经有生物学家提出过的，但最后不了了之的问题。
实在是操作起来的难度太大了。
但在这本笔记本里，却有极为具体的，甚至切实可行的操作方法，最大的问题也就是他做不到而已。
所以此刻听到秦笙的话，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连带着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眼巴巴的看着秦笙。
秦笙读懂了他的眼神，略略沉吟：“感兴趣？”
宋易重重的点头。
秦笙指尖轻扣桌面，半晌，摇了摇头：“具体的方案数据我也还需要实验过才能确定，您要是感兴趣，等之后我开始实验的时候告诉您一声？”
“不过我需要以您的名义借用天都大学最高等级的生物实验室。”
宋易听懂了她话中的潜在含义，本就亮的眼睛更亮了：“这个没问题！”
只要她肯带他，别说只是借用了，让他立刻给她建一个也是可以的！
不过……
宋易的视线在秦笙和宋言之身上扫过，脸色的兴奋之色一顿，带上了点哭意。
借用天都大学的实验室，那就是说至少得等她上了大学以后，那就是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宋易已经在考虑能不能动用下私权直接把人拐去天都大学了。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念头也就转了一转，宋易最后只能在心中长叹了一声。
大半年就大半年吧，两年多都等了，还差这么一会儿不成。
两人又就笔记本上的一些问题聊了会儿，这越是聊，宋易越是惊叹于秦笙对于生物基因这一块独特的见解，越是对自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俩的孙子恨铁不成钢。
宋言之都快哭了，这会儿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就不该一时好奇的跟出来，这这这，为什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知道，但连在一起他就一句话都没听懂了呢？
宋言之深刻的感觉到了来自智商上的差距。
又撑了半个多小时，三杯六安奶茶终于上来了，宋言之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不用受折磨了。
但伴随着奶茶一起来的，还有一阵嘈杂的争吵声，秦笙伸手拿奶茶的手一顿，神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