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她妈妈思想还真够开放的(三更)
秦笙就指了指床上被她扎了风池翳风两个穴位后重新昏睡过去的男人,冷淡着嗓音道:“赌我能不能把他治好。”
施敬元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小姑娘,你确定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吗?”
秦笙掀起眼眸:“废话太多。”
施敬元神色一顿,气极反笑:“行,赌是吧,你想怎么赌!”
秦笙就侧着脑袋想了想:“我赢了,你就以安城医者协会副会长的名义把从华真那坑走的九曲莲和两万块入会费还回来。”
顿了顿,问他:“有微博吗?”
施敬元:“……有。”
秦笙掏出手机翻了翻,找出了华真的微博,看到上面粉丝【156万|关注89】的微博号,眉梢轻轻一挑。
一百多万的粉丝数,对于公众人物来说挺少的,但对于专心搞研究治病救人的医生来说,很多了。
看来这施敬元还挺会经营啊。
不过,这也算是秦笙想要的效果。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淡淡的道:“那就再加一条发微博,内容就……”秦笙想了想,道,“就发‘你是傻逼’吧。”
已经设想了好几种对方会让他谴责自己没有医德,或者没有职业操守的施敬元:“……”
他觉得对方是在骂他,但拿不出来证据。
就连谢放四人都沉默了一下,一脸奇异的看着女孩。
所以,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秦笙表示,没有理由,就单纯的看这人不顺眼不行?
施敬元沉默了好一会才压下心中的羞恼,抬眸凝视着她:“那要是你输了呢?”
秦笙:“你想多了。”
施敬元:“???”
那说什么打赌,赌个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啊!
施敬元算是发现了,这姑娘就是脑子有坑,根本就不能想着跟她好好交流!
最后施敬元觉得大人不计小人过,在扫了傅娴和傅景珩一眼后,主动的提出了赌注。
“要是我赢了,我要傅家在之后的十年内无偿为我提供我所需要的医学资源,此外,”他看向华真,眼睛极亮,“我要华圣手手里那本《万药札记》!”
秦笙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轻笑了一声:“倒不愧是安城医者协会的副会长,这狮子大开口的习惯倒是一脉相承的。”
饶是脸皮够厚,施敬元也不由有些难堪,却还是毫不示弱的道:“你就说答不答应!”
秦笙点了点头,不冷不淡的声音:“行。”
冲傅景珩的方向点了点下巴:“把脉吧。”
施敬元愣住了:“现……现在?”
“不然呢?”
两三万块钱的赌约,不现在解决了,还等着留过年吗?
施敬元心中跳了跳,下意识的就朝傅景珩的脸看了过去,却见男人本来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竟是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血色,连薄唇都染上了健康的红。
施敬元的心,猛地就是一沉。
他慢慢的伸手搭上了傅景珩的脉搏,足足五分钟,他才抖着手指收回了手,眼睛发直:“怎么……怎么可能……”
还是跟之前一样迟缓的脉象,但那种五脏六腑无一不涩的脉象已经消失了,任他再如何细细感受都没有再摸到哪怕一次。
秦笙从墨天手中接过刚洗来的温毛巾,一边使了点力擦了擦刚刚施敬元摸脉的位置,一边掀起眼眸扫了他一眼:“菜就是菜,别逼逼。”
转头就冲华真点了点头:“赌注你去解决。”
华真头都快点下来了!
第一次,他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后花都谢了好几次了,还报哪门子的仇!
就该像大佬一样当场就还回去,这才够酸爽嘛!
看着施敬元灰败的脸色,华真只觉得气也顺了,怒也消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施敬元还在无法接受的喃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连药都没喝过,怎么可能就好了!”
“你作弊,肯定是你作弊了!”
别说,秦笙还真作弊了。
傅景珩的伤是在本源,而且过去的年数实在太久了,轻易又如何能治愈?
秦笙刚刚做的也就是跟上次一样把他爆发开来的伤势压制了下去,虽然无法治本,但从外面把脉却是不可能再察觉不对了。
嗯,至少以施敬元的医术是发现不了的。
施敬元试图再挣扎一下,不过这会儿终于从一系列的刺激中回过神来的墨天已经走上了前来,一把拎起施敬元的衣领就把人丢在了门外。
因为动作太大太粗鲁了,他身上刚缝合好的五道伤口立刻裂开了两道,鲜红的血液潺潺流出。
秦笙看到了,便跟出去补上了两脚,把剩下的三道口子也踢裂了,这才道:“缝的太丑了,去医院找外科医生……哦,就是你口中的疡医,重新缝个好看的吧。”
转头看墨天:“直接送医院吧。”
华真连忙冲了上来,道:“我去我去,顺便还能追个债!”
秦笙:“有钱途。”
施敬元气得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
因为华真讨债……不是,送人医院去了,秦笙便自己去了隔壁的药房做药丸,喂傅景珩服下后就用灵力助他快速吸收药效,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傅景珩的脸色更好看了些。
不过人还没醒。
秦笙视线扫过男人眼底下方淡淡的青黑色,眉心拧了拧:“让他睡吧。”
说着给他捻了捻被角就退了开去。
傅娴愣了愣:“秦小姐……”
“秦笙,叫我名字就行。”
傅娴从善如流:“笙笙。”
随即道:“你不等他醒过来吗?”
秦笙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三哥来接我了。”
并且她妈的电话已经快把她手机打爆了,再不回家就得出事了。
哦,是已经出事了。
秦笙看着微信对话框内【笙笙,你是不是真跟小傅搞德国骨科了,你老实告诉妈妈,妈妈……妈妈会帮你的】,陷入了沉默。
她妈妈思想还真够开放的,她自愧不如。
收回思绪,她一边摆了摆手,一边淡淡的道:“走了。”
话落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