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张 淡水河边
看着彼此脸色红扑扑,气喘吁吁的样子,两人终于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你胳膊怎么样了?没事吧!”许久后,王钟止住笑意,然后问道。
“已经没事了!”晴放下行李,然后又脱下了身上一直穿着的暗红色夹克,露出了一双玉臂。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看着晴的玉臂,王钟没来由的,脑海中映出一首诗来。
白,实在是太白了,但又不是苍白,而是莹白,就好像在月光下,还在闪闪发光一般。
她把胳膊递过来,说道:“你看,已经在复原了!”
王钟凑了上去,毕竟是自己孙女,有啥不好意思的。
远看胳膊是白皙的,但是凑近后王钟才发现,其实她的胳膊上,有很多红色的血点!
不过这些血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真的没事?万一留下什么暗伤,我记得说暗伤很影响修炼的!”王种说道。
“真没事,我的体质还行,恢复速度很快的,再说只是因为重击导致胳膊有些出血而已,这样的伤势,一会儿时间就好了!”晴笑着,又套上了夹克。
王钟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如果他会安慰的话,早就有女朋友了。
“这个夹克有什么说法吗?”他终于找到了话题。
“这个啊,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就在血雾爆发的前一天!”晴语气随意的说道。
王钟沉默,貌似问的不是地方。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对不起的,血雾又不是你带来的!”晴转身:“走吧!”
“还去吗?”王钟犹豫:“感觉安全区,并不是很安全的样子!”
反正人生一世匆匆百年,以晴的能力,轻松活下来并不是问题,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受了伤,或者丧了命
接受不了!
“安全区的武者,境界已经不知道什么地步了,再说血核和血晶作为战略资源,以后肯定会被安全区的势力到处搜捕,到时候,天下虽大,却无一处是安乡!”晴扭头,脸上露出一个腼腆又温暖的笑容:“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
王钟沉默。
“这是个大时代,不进则退,我相信你的判断,你可是我,最厉害的爷爷啊!”晴伸手拿起地上的行李,又看向王钟:“走吧!”
“嗯!”王钟重重点头,说的对啊,这才哪儿到哪儿!
这可是末世,能遭遇到的各种事情数不胜数,怎么能就因为一个潘豹就畏缩不前了!
王钟看了看四周:“不过,我们好像没走血雾教会的路了?”
“我们走的已经是了,你没发现我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妖兽吗?”晴反问。
“诶?”王钟愣了下,然后低头看了看地面。
果然,这地面看似是普通的土路,但好像是被人印上饿了红色的油漆一般,整个地面上都印着X形状的网格图案。
但王钟认得出来,这不是什么油漆,这就是血魔的血!
“大手笔啊!”王钟赞叹,这印了网的路近五米宽,从青城到羊城130公里,得用到多少血魔之血?
要知道,血魔可不像人类,体内有几升的血,实际上血魔体内血量极少,一只血魔体内能凑出来半斤就已经算多的了!
“嗯!”晴点头:“确实很厉害!”
“还不止,我以为他们是偷偷摸摸的修了一条通道,却没想到声势这么大,这样宽又大的图案,随便来什么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吧!一个宗教这么嚣张!”王钟判断道:“血雾教会,看来势力很强啊!”
“嗯!”晴跟着点头:“我也不清楚,那个教派的,我只见过狄秋秋一个”
听到这个名字,王钟下意识的,就想起了那个生有大凶之兆的女人。
虽然这是个敌人,但因为太漂亮了,就是恨不起来啊!
果然,我不开理性超频时是没办法做判断的,太容易受个人情绪影响了。
但王钟又感觉这不能怪自己性格柔弱,我从小到大都在上学,平时别说杀人了,踩到个蜗牛都会伤心半天的,哪里能培养出一个果决刚毅的性格呢!
肯定是要慢慢来!
王钟和晴一路走,一路看着两边的风景。
他之前也去过羊城,看漫展小姐姐去的,但坐的是公交车,路上也全程都在看手机,和这边根本不同路,自然对这边的环境,也说不上熟悉。
如今自己走这一趟,才发现这里的地貌,怎么说呢,到处都是池塘
貌似是水网密布的关系,这里一片建筑一片草地之余,就是大片大片的池塘。
受血雾侵袭的缘故,大片大片的树木枯死,叶子掉落了一地,还挂在树上的,也变了颜色,从原本的苍翠之色,变成了如今的暗红色。
绝对不是什么好看的颜色。
不过,也不是没有活着的植物,王钟看到了一种像是蒿草一样的植物,只不过是苍红色的,这种草生长的遍地都是,几乎将整片大地覆盖!
“哦,我前面无意间碰到的,就是这个蒿草!”王钟想起来了。
“这种植物不能吃的!”晴忽然说道。
“嗯?我没想吃啊!”王钟无语,你看我有几分想吃的样子吗?
“那就好,不过你可以没必要馋这边的事物的,是我想多了!”晴笑着说道。
王钟才发现,这是在开玩笑。
“不过,草这种东西,牛啊,猪啊什么的吃啊,刚刚不就看到了猪妖吗?可以重新驯养一下,然后喂他们草吃啊!”王钟拽下一根草,放在嘴里嚼了两下。
又苦又涩,和之前的草味儿相比,还多了一种血腥气。
不过,猪应该不挑食吧,你看刚刚那头猪,母猪赛大象了都。
“那些大势力,是应该好好想想这个问题!”晴说着,忽然抬起头,深思了起来:“也或许,他们已经在做这件事了呢!”
“这样最好,证明安全区还是有人在做正事的!”王钟叹了口气,看向远方,然后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那黑压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