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小混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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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夜之间,方圆便发现在自家的土地庙旁,有一座大圣府拔地而起。他便断定,自己的新上司不日就要上任了。
凌霄宝殿中,经过一次朝议后,玉帝宣布武曲星君对孙悟空的控诉无效。理由有二,其一:在南天门的“出入境管理”调查,孙悟空记录在册,不存在私自下界的问题。其二:天河牧场出现蝗灾,乃天灾,而非人祸。而孙悟空能及时发现,并有效治理。所以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综上所述,此控诉为诬告。而御马监典薄,因为诬告上司,以下犯上,应当处斩。至于孙悟空关于嫌弃官职小,辱没其本领的自述自辩。经过李靖,哪吒,巨灵神等战将的考核,其战力鉴定了:优秀!让屈身弼马温,却是大材小用!
最后,在太白金星等神仙的建议下,天庭本着爱惜人才的原则,封其为齐天大圣,负责管理蟠桃园。
此番封赏下,我们的大圣爷自然欢喜异常。待离开那凌霄宝殿后,他却没有先去接管自己的大圣府,而是先去了那蟠桃园。
蟠桃园中,桃花盛开缀满了果树,一颗颗丰硕的桃子压弯了枝条。有点正开花,有的却已经结果,有的已经熟了千年,而有的却千年后才熟。
这里四季如春,没有夏天和冬天。那些先熟的桃子好像婴儿粉红的脸蛋,而那些生的却依然绿皮青涩。蟠桃树下盛开着各种奇花异草,每时每刻都盛开却不见凋零。
“李老头,李老头,快出来!俺老孙来赴任了!”孙大圣刚一进蟠桃园,便召唤方圆这个地主。
方圆听见召唤,便突然从土中钻了出来。
“小老儿,李圆方,拜见大圣爷!”方圆躬身一礼,算是下属见了长官。此刻他眼前的猴子,可不再是什么弼马温了,而是他的顶头上司齐天大圣。
“快起身!快起身!”孙大圣赶紧扶起方圆,便亲切道:“你快带我转转,将这蟠桃园巡视一番。”
方圆带着孙大圣转了一圈后,孙大圣便问方圆道:“这园中的桃树有多少株数?”
方圆道:“共有三千六百株。前面有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了道,体健身轻。中间有一千二百株,层花甘实,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有一千二百株,紫纹缃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孙大圣闻言,顿时欢喜不已,当清点完所有桃树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回了大圣府。自此后,他每三五日便来蟠桃园一次,不是找方圆喝酒聊天,便是在园中玩赏。
看见那老树枝头,桃子熟了大半,孙大圣嘴馋想摘个尝鲜,奈何方圆在旁不好意思摘。
自治理好虫患后,这些蟠桃树在方圆不停用“花开顷刻”催熟后,好不容易才重新焕发了生机。眼看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就在眼前,他可不想让这猴子坏了大事。便出声提醒道:“大圣爷,这园里的蟠桃可是有数的哦!”
见被方圆看穿了心思,孙大圣便尴尬的抓耳挠腮,好不尴尬。
为了压制孙悟空的贪欲,方圆便神秘道:“大圣爷,要是嘴馋,那就跟我来!”
方圆将孙大圣带进自己的土地庙,来到农场后,便从酒坊的酒窖中取出了几壶小酒,神秘道:“我这没有蟠桃,却有用蟠桃酿的酒哦?”
孙大圣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伸手便从方圆手中抢过来一壶。
打开酒壶,轻轻一闻,顿时酒香四溢,孙大圣顿时陶醉。一番痛饮后,顿呼大爽。
“莫急!莫急!慢慢喝!我这酒多的是!”方圆微微一笑,便又从乾坤戒中取出了几大桶酒。不过,这些却不是蟠桃酒,而是啤酒,百花酿等。
“可惜没有下酒的东西!只喝酒却有些单调!”孙大圣略有遗憾道。
“下酒的东西自然有,就怕大圣不敢吃!”方圆诡异一笑,便缓缓从乾坤戒中取出几碟佳肴。
花生米,猪头肉,酱牛肉,取出几个盘子后,孙大圣疑惑道:“不就是些凡间小菜而已!有什么不敢……”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方圆便又取出一碟东西,孙大圣见了脸色顿时大变。但不是厌恶,而是欣喜!
“好美味的虫子啊!”随手抓了一把便塞进了嘴里,孙达圣顿呼过瘾。
方圆见状,顿时有些诧异。
嗯?原来猴子也喜欢吃虫子啊?也对!黑猩猩就喜欢吃白蚁!
不一会儿,那小蝶中的白玉虫,便被孙悟空给一扫而光,却是不过瘾,连忙催促道:“再来些!再来些!”
方圆如其所愿,便又给上了一碟,不过这次不是白玉虫,而是油炸蚂蚱。
孙悟空见状,顿时脸色大变。他倒不是因为害怕和厌恶,而是想起了自己面对漫天蝗灾的无助和窘迫。他看着方圆,突然冷语道:“你到底是何人?”
“小老儿,李圆方,乃蟠桃园土地是也?”方圆平静道。
“我敢框我?”孙大圣突然站起身,冷眉横对。
“大圣说笑了?小老儿是个老实人,从不骗人!”
“你这老头,如此滑头!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三番五次帮我。世间哪有此等好事?”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孙大圣可不喜欢那些蝇营狗苟,背地被人算计的感觉!被人像牵线木偶一样操控!却不知,他一出生,便被人操控了!
见实在是瞒不过,方圆便轻声道:“根在灵台方寸山,学艺斜月三星洞!”
什么?居然是老祖的弟子?
孙大圣心中一惊,便连忙躬身道:“原来是师兄啊!”
方圆见状,便连忙躬身回礼道:“师弟圆方,拜见悟空师兄!”
哦?原来是“圆”字辈的,那么这个“师兄”却是自己要当了!
明白一切后,孙大圣顿时欣喜道:“倒是老孙莽撞了!我自罚三杯,算是赔礼!”说着,他便举着酒壶连喝了三大口,随口又道:“不知师弟何时学艺?我却不曾见过!”
方圆见状,便连忙笑道:“说来却是差了缘分!师兄你刚一出师,师弟我便入了山门。你我虽素未蒙面,但师兄的大名我却如雷贯耳!众师兄师姐们都夸赞你机敏聪慧,就连老祖也常常说你是他这五百年所收弟子中最出色的呢!”
“真的吗?连老祖也夸我聪慧?”孙大圣一听,顿时兴奋不已,但又喜极而泣道:“哎!却是我那时顽劣,辜负了老祖疼爱!”
见孙大圣感伤,方圆便举杯道:“悟空师兄,咋们师兄弟今日相逢,却是喜事,不应感伤!”
“是喜事!是喜事!老孙不感伤,不感伤!”孙大圣举杯一饮,却是将满肚子的委屈倒了出来:“不过,这天庭却是可恶!他们看老孙不通人事,居然骗我来此养马!此等下贱差事,岂不是辱没老祖教我的一身本领?”
“师兄莫气!如今也算否极泰来了!您现在可不是什么弼马温,而是齐天大圣!走出去,那可是威风八面的人物,谁人见了不想结识?”
方圆这话听得孙大圣心顺耳顺,洋洋得意,好不舒心!
不过,他这话却引得孙大圣同情道:“老孙现在也算如意了!不过,依师弟的本事,只当个土地却是屈才了!”他知道土地和那弼马温都是未入流的小官。
“师兄说笑了!我只是个刨地的,没多大本事?就连老祖都说我资质愚钝,术法一道难有成就!”方圆说着便一把委屈的老泪顿时留下,随手一擦却是粘了一把鼻涕。
孙大圣闻言,却是不信,质疑道:“我看师弟你鹤发童颜,神采奕奕,却不是那资质蠢笨之辈。虽然称不上上上资质,却也是中乘良才。想必以这资质,虽然不能尽通高深术法,但也不至于学不会啊!”
嗯?中乘资质?难道是我突然变聪明了?
方圆猛地一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