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做自己
而像是为了印证他们的话一样,奇拉比虚弱地坐倒,大口喘气。
此时,凯看着钻出水的鬼鲛,一下反应过来,“我想起来了,你是晓的那个”
鬼鲛冷笑着看他,“果然想起来了么。”
凯沉默了半晌,颓然抚额,“还是没有记起来。”
“嗯?这个珍兽。”鬼鲛暗恼。
嗖!
千叶甩出连接铁丝的苦无,鬼鲛抬臂挡下,苦无扎在了胳膊上,蓝色的查克拉顺着铁丝延伸。
“通过注入查克拉来封锁敌人行动的忍术么,这倒是正合我意。”鬼鲛一眼看穿,很是不屑。
然后,千叶脸色就是一惊,“这,查克拉反而被吸走了?”
查克拉耗尽之后,他无力倒下。
“木叶旋风!”凯飞起一脚,直踢鬼鲛。
“查克拉已经完全恢复了。”鬼鲛根本没有要纠缠的意思,双手结印,“水遁·水鲛弹之术!”
巨大的鲨鱼破水而出,带着鬼鲛直接飞走。
凯被水浪阻挡,等看清时,鬼鲛已经离远了。
“逃走了?”奇拉比手搭凉棚看了眼。
“竟然连同伴都不顾了么?”云忍看了眼还坐在那边的身影。
凯看了浅司一眼,然后双臂在胸腹间一收,“八门遁甲,第六景门,开!”
气劲翻涌,绿色的蒸气仿佛燃烧,看不见的波纹在空气中蔓延。
奇拉比抬手,手臂蓦然膨胀变大,“抓住我的八尾之臂,看我用力一投!”
凯跃身跳进他的掌中。
“上了!”奇拉比猛地一挥,凯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奇拉比呼出口气,查克拉耗尽,一头栽倒。
“比,你没事吧?”云忍连忙扶他。
“我很OK?马上恢复。”奇拉比做了个手势。
“说起来?这个家伙怎么办?”千叶看了眼那边的身影。
宇智波浅司,虽然是晓的人?但现在木叶里已经有传言?说他是木叶安插进去的间谍,只不过还没有正式回归木叶而已。
“他来这里?一定是想对八尾不利。”云忍可不管那些,对方直接问自己八尾在哪?还用了幻术?当然是敌人。
千叶也觉得为难,别的不说,对方此时坐在真实瀑布之前未醒,看着像是人畜无害?可要是一旦交起手来
“鸣人跟大和还在瀑布里面吧?”他只好问道。
这时?瀑布里冲出两道身影。
鸣人的脚踝上绑着绷带,是因为之前刚刚吸收九尾之力,没能把握好,追鬼鲛的时候步子太大,把脚伤了。
只不过?他此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其他,至于那个什么鬼鲛的?更是忘了。
鸣人所有的心神,都在那个安静坐着的身影上。
“浅司?”他愣了愣。
大和同样一愣?“宇智波浅司?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慌?连忙道:“之前出来的那个晓组织的成员呢?”
“凯去追了。”千叶说道。
大和这才松了口气?有凯去?当然放心。
是以,他脸色凝重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虽然说宇智波浅司是为木叶探听情报的间谍,但他可不会完全信任对方,对方不仅没有回归木叶,尤其在不久前的五影会谈,还现身活跃。
大和觉得,眼前之人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不要趁现在将对方控制住?他这般想着,手上已经要有所动作。
“大和老师。”鸣人唤了声,微微摇头。
大和便轻叹口气,反正以鸣人现在的实力,真动起手来,也足以胜过宇智波浅司了。
鸣人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看到他眼睑轻颤,随即缓缓睁开眼睛。
他一眨不眨地的盯着,这里是真实瀑布,对方坐在这里,显然是面对了心中另一面的幻象。
他想知道,浅司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浅司睁眼,鸣人看到了隐忍的目光,想起来自来也曾经所过的那句话:所谓忍者,就是能够忍耐的人。
他此时就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没有痛苦,没有仇恨,没有憎恶,只有深沉的忍耐,最后趋于沉静。
“鸣人。”浅司开口。
鸣人沉默片刻,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浅司站起身来。
一旁的云忍顿时紧张。
“你已经能控制九尾的力量了吗?”浅司问道。
鸣人点头,“现在还只是一点点。”
“恭喜。”浅司笑了笑。
他此时的语气,像是有些低落,但已经没有了刻意和伪装,更没有迷茫,反而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在何种语境下,心中最真实的情绪反馈。
鸣人抿了抿嘴,“在真实瀑布中,你面对了什么样的自己?”
浅司仰了仰下巴,看着坠落的瀑布,阳光洒落,水花晶莹。
大和摆摆手,与千叶及云忍走到了水潭边上,站得稍远一些。
“他可是晓。”云忍还有些不忿。
“交给鸣人吧。”大和说道:“我们要相信他。”
浅司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看向鸣人,“是我一直所逃避的。”
“那现在呢?”鸣人目光灼灼。
“我选择正视他。”浅司微笑道。
鸣人忽然就听懂了,但还是问道:“那天,从我嘴里出来的”
“是别天神。”浅司说道。
鸣人一愣。
“那是我哥哥止水的眼睛,当年一只被团藏抢走,另一只托付给了鼬。鼬在跟佐助决战之前,将它种在了你的体内。”浅司说道。
“鼬为什么要这么做?”鸣人不解道。
“为了佐助。”浅司说道:“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会导致视力的退化,佐助为了力量一定会选择移植鼬的眼睛,到时候就会获得永恒的光明。鼬将别天神托付给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如果佐助与木叶为敌,能够强行扭转他的意志。”
“那你?”鸣人忽然有些明悟。
“是啊,我也是为了力量。”浅司说道:“我去五影会谈,就是为了抓住香磷,让她帮忙移植止水的眼睛。”
鸣人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佐助最终的意志如何,不是靠别天神来改变,而是需要一个人来感化他的内心,让他真正找回自己。”浅司说道:“而这,只有你能做到。”
“那你呢?”鸣人问道:“你现在要做什么?”
他听懂了浅司话中的意思,同样听出了他话中隐隐的告别意味,所以忍不住开口,其实更多的还是怕对方重新走上相悖的道路,想要让他回来。
“我已经想通了。”浅司说道:“但确实是还有必然要做的事情。”
“那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该不会成为敌人吧?”鸣人开了个玩笑。
“不会。”浅司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