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撞机缘,挖帝陵
他轻叹一叹,仙家之剑,如非遇上敌手是强大的仙人,绝不能使用。
老鼠精吱吱的叫几声,把大龙角送出,李非道看一眼,又丢回去。此宝是龙尊身上之物,一拿出来对方就能感应到,就像那只乾坤宝袋一样。
小百宝袋又送出一刀一剑,刀名金吾,剑曰名将。都是他在人间做官时用的宝刀宝剑,虽说精美不凡,在仙界里却用不上手。就把金吾刀和名将剑,都擦一回,丢回宝袋中。
他对老鼠精说:“好好收着,若弄坏了,我就把你剥皮吃掉。”
老鼠精在宝石眼里吱吱的叫,说:“一定听话,不弄坏。”又从宝袋进而吐出一把宝剑。
这一把宝剑,也是从通天神道里取出的残宝,剑灵被剑神神一吞食,以后还可以重新加入器灵成仙剑。李非道拔出剑,剑身刻有天仙二字,约有三千斤重。
如此份量,剑里神铁应该熔入了五分之一的仙金和神料。
李非道笑着叹息:
“高不能,低不好,中间就用你了。”
从仙城里归来,巴神和师弟师妹,都新添了法宝,还有可以攻击的灵符。一回来就把新法宝演练几次,尽量使得熟手些。
又过一日,李非道又带上五个人,乘纸鹤离开黄桃镇,飞向边城,越过保护神国的高墙。飞了二千里,换了新纸鹤,不停不休,纸鹤废了就换,飞到离开高墙六千里远,降落下来站在山头上。
李非道对五人说:“在这里停几日,你们不要走远。我在天上看到南方有仙人激战,应该有了不得的宝物,去看一看,碰一碰机缘。”
说着就笑了,碰机缘是修仙人的说法,其实就是去偷,偷不到就抢。
他别了五人,独自跑进密林中,没了身影。五人看大人要独自寻宝,那是高手做事,自己也帮不上。小山头也不高,左右张望,都是一片密山。
鬼生指着东边,喊道:“那有一个水潭。”
师兄妹几个顿时就高兴上头,可以摆阵捉龙。都忘了大人的告诫,驾纸鹤飞去水潭。
李非道在林里奔跑了几十里,找到原先眺望到的地方,果然就看到二伙仙士在恶斗。一边有仙者四名,一边是三名,互相使法宝轰击对方。悄悄摸近一些,看得清楚,居然有相识的人。
那三个仙者的一方,有一个竟是那个只有半个身子的林大仙。另一边的四仙人中,也有他认识的萧长老。
李非道笑在心里,自语:林半仙给我砍了半个身子,好像修练更勤快,法力也更强。在生命边上走过一回的人,果然会激发无穷潜力。
他静静的藏着,并不急于动手,要先看到宝物或者仙药的影子。
萧长老,林大仙,二人都是花神教里的客卿,此刻却已翻脸无情。萧长老操控的法宝是一根铜棒,林大仙操控的法宝是大刀,两件法宝飞在百丈高空,互斗不止。相斗之间,两还在斗口舌。
萧长老怒骂:“林瘦子,你果真不知廉耻,要坏我名头?”
林大仙反骂相讥:“萧胖子,正因为都是花神教的客卿,我才要杀你,若是其它仙门的人,我还不好意思下手。”
萧长老手中法力又加二分,操控铜棒压着对方的大刀,砸落下来,打得下方的树林倒一片。林大仙怒吼,连连捏法印,宝刀破空再飞起,斩向铜棒。一刀快比一刀,萧长老的铜棒给斩得火花飞溅。
林大仙骂道:“今日,就算你把宝物让与我,也必然要杀你。”
萧长老真正怒不可忍,手中捏法印,再把法力推上极限。林大仙那一边,也在尽力施加法力。二个法宝,一会飞上天,一会砸入林。
在另一边,萧长老的三名同伴,也跟林大仙的二名同伴,打得怒火如暴。他们都不用法宝,因是生死之拼,直接动手恶战,周围百丈的山林,都给他们的法力击毁。
李非道藏在二百丈外,一直盯了一个时辰,也不晓得他们要争什么宝物。正在考虑要不要再看下来,出手帮萧长老,山林间突然一阵震抖。李非道感受这一股巨力,来自十里外的一座山,抬眼一看去,那座山上塌了一峰。
他心头一动,悄悄离开此地,向那大山奔去。奔出半里远,提力一跃而起,跳到千丈高空,降落到那山腰处。
那塌的山峰,就在对面。无论在天上,还是地面,都有一群一群的仙人和修士。那山塌之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户,长长的甬道。
李非道看此情况,知晓是仙人在挖古坟,就像猫儿闻了荤腥,必然要出手的。在他前面,站着四名修士,也在静观情况。
一个修士回过头,看一眼李非道,摇了摇头。对同伴说道:“没想到,凡人也敢来抢机缘。”
他旁边的同伴笑笑:“我们是抢机缘,凡人是来碰机缘。”
李非道没有动怒,大声的问:“挖的是谁家的坟?”
四名修士都转头来,好奇这个家伙为何如此大胆。一个修士说:
“十八万年前,眼前这座大山,是魁主神皇的帝陵。”
另一个修士对他说:“凡人,快离开吧,片刻之后,这里将血流成河,神仙打架,你想逃也逃不掉。”
李非道听出是恐吓之言,没有放心上,魁主神皇,应该是魁皇纪的君皇。长生纪之前,就是魁皇纪,在双子星上持续了十万年的巨大神朝。
挖前人坟头是最缺德的事,李非道不愿再看,悄悄的走开。
此山有九峰环绕,主山出奇的高,这种九星伴月,是通用的风水格局。在人间,也叫九龙护主。九个山峰,都十分的整齐,可能是古修士用法力砍削形成,非是天然。
李非道抬头望高高的主山,要上去看明白,两足运力,纵身跃起万丈。势尽落下,已到了主山之巅。山顶地势平坦,一团团的云雾,看不到天,也看不清地面。李非道目之所见,只看清数丈之远。
此等景地,他不由得小心起来,一步一步的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