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就是玩
苟大宝惊魂未定的大口喘气:“我……绝灵符是什么,我不知道。”
林凡低头望向大宝脚下,那些树藤像有生命般缩回到地下去,瞬间消失不见。
林凡脸色转冷:“这该死的树妖,逃走前竟然还留下了后手,差点着了他的道!”
这树妖的胆子也真的大,被爆炎符重伤之后竟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潜伏在地下留下了一片根茎,等待时机用根茎除掉了苟大宝身上的绝灵符,再把他拖入地下带走。
好在苟大宝够胖,这洞口又太小,才导致他被卡在了洞口,坚持到了林凡来救。
这时阿狸和小青两人也已经赶到,小青听到了大宝的话,笑嘻嘻的走到近前,望向大宝脚下的那个地洞。
“这个洞里就是抓小孩的妖物?给我出来!”
话音落下,只见小青单手向上一抓,虚空中一股滂湃力量爆发,竟然将这洞口两侧的大地裂开,生出一条数米长的地缝!
随后一根黑乎乎的东西咚地缝深处一跃而出,啪嗒一声跌落在一侧的地面上,借助月光能看清这是一截黑乎乎的树根,扭动着向远处爬去。
小青笑着走上前去,抬起脚来重重落下,咔嚓一声脆响,把这截树根踩成了两段。
“鬼鬼祟祟的藏在地底下,恶心的妖物。”
苟大宝瞪大了眼睛,看得都傻了:“先生,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肯定是在做梦!”
林凡眉头微皱,伸出手指啪的一声敲击在苟大宝后颈,把他打晕了过去。
“现在没空和你解释,你还是继续睡一会吧。”
林凡把苟大宝交给阿狸照顾,转头望向一边的小青。
小青这会还蹲在那边,逗弄地上的那几段树根,抓起来,掰断,扔回地面,再抓回来,再掰断,玩的不亦乐乎。
林凡摇了摇头,这小青还说最讨厌孩子,明明自己就是个没长大的性子。
这青蛇的修为不浅,看样子至少已经有五百年以上的修为,是一只大妖。
对妖族来说,五百年修为便算是大妖,相当于修士中的伪丹境,千年修为便可以渡劫,相当于修士中的金丹境。
五百年的大妖已经可以上天入地,眼下情势紧急,想要救回那些孩子必需要借助她的力量。
林凡轻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燥气,走到小青近前:“小青姑娘,多谢你仗义出手,救回了这个孩子。”
小青啊了一声,抬起头来:“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林凡做出一副恭敬的态度:“眼下还有大量孩童被树妖劫走到两百里外的兰若寺中,希望姑娘能施以援手,救这些孩子的性命。”
小青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树妖看上去的确丑陋,我就帮你这一次吧!”
林凡愣了,这小青之前还诸多推辞,怎么现在答应的这么痛快?
“多谢姑娘,掳走这些孩子的家伙是兰若寺中的一株树妖,他借助遁地术把孩子掳走,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往兰若寺,救那些孩子回来。”
小青嗨了一声:“说了这么大一堆,那个兰若寺在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
林凡唔了一声:“兰若寺在此地以北两百里之地的黑山,树妖用遁地之术逃走,此刻差不多已经回到寺中。”
“知道了,北方两百里外的兰若寺,我们现在出发。”
小青说着走到林凡近前,伸手抓住林凡的肩膀,原地向上越起化为一道青色流光,向北方天际远处飞去!
空地上只剩下阿狸一个人,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苟大宝,一脸无奈。
“公子,公子你一路小心啊——!”
……
与此同时,黑山深处,残破不堪的兰若寺中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寺庙后院中那颗巨大的妖树已经不见踪迹,但盘踞在这片大地中的死灵怨气却始终不曾散去。
黑暗中,一阵低沉的雷鸣声从地下响起,后院中整片地面都开始微微震动。
“地遁的声音,主人要回来了!”
从四周黑暗中冲出来七八名身材妖娆的女子,为首的是一名黄裙妇人,正是当初树妖姥姥手下的那些女鬼。
如今树妖夺舍了宁采臣,虽然修为大减,但这些孤魂野鬼无处可去,所以还是留在兰若寺中,继续做他的帮凶。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最终轰然巨响声中,院子正中的地面裂开一条巨大的裂缝,从里面踉踉跄跄的冲出一个人。
这人正是宁采臣,和他平日里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不同,此刻宁采臣浑身焦黑,半片脸被烧的破烂不堪,在夜色下有些狰狞。
四周这些女鬼们纷纷发出惊呼声,涌上前来:“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树妖单手捂着脸,咬牙切齿的开口:“林凡……!我早晚要报此仇!”
随后他望向面前那名黄裙妇人:“我不在的时候,寺中没发生什么事吧?”
黄裙妇人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寺中无事发生,来了两名路过的商人,已经被我们迷倒抽了精血,尸体埋在墙角那边。”
树妖点了点头:“做得好,你过来。”
黄裙妇人咽了下口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惧之意,但她不敢不听树妖的话,只好向前走出两步:“主人有何事吩咐?”
树妖单手捂住脸上的烧伤,神色痛苦:“我被那书生的火焰所伤,需要你帮我治疗。”
黄裙妇人明白了树妖不是要迁怒于自己,心中松了一口气:“需要奴婢如何做,请主人吩咐。”
树妖的一只独眼望向黄裙妇人,闪过一丝寒意:“我需要你……死!”
话音落下,树妖一把抓住黄裙妇人的肩膀,把她拽到自己身边,随后呲啦一声扯烂她的上衣,一口咬在她的胸口位置。
黄裙妇人顿时发出惊恐的叫声:“主人饶命,我这就给您去拿精血!”
树妖低头啃噬,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话:“普通人的精血没用……我需要你的阴气!”
“不……不要……”
黄裙妇人的声音逐渐低微,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迅速萎靡干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