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公平的头脑交易
\t他应该住着富豪小区，有着五百平米的花园和游泳池的大房子，开着跑车，而不是在城郊的物流中心和平民小区里和官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t虽然这种游戏他以他的头脑也是游刃有余的。
\t异能的存在并不能抹杀他生与俱来的卓越的头脑。这世界上有异能的可不止他一个。而且不少异能者都把自己玩死，或者被别人给玩死了。
\t而他在这世界上始终混得风生水起。
\t直到，他碰到了这位，孟飞！
\t作为一个具有读心能力的的杀游高手，他竟然在这场现实的游戏中被杀得一败涂地，以至于沦为阶下囚，这让他心中纳闷不已。
\t“你们怎么知道和你们联系的系人偶不系真人的？”
\t想来想去，不问明白就不爽快。
\t他自己深居简出，所作所为都让人偶替代自己完成，而且人偶也极度小心，即便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准备了后备方案。
\t打算与孟飞接触的时候，他第一件事是获得了孟飞的住址。然后让自己的人偶出现在慕恩堂的围墙下。
\t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堆静坐的反异能运动人士。他的人偶坐在那儿毫无违和。
\t然后他继续给孟飞发微信提问，无需孟飞回答，他便能探知孟飞的内心。
\t然而他失败了。
\t整个慕恩堂非常奇特，那些古老的石板和瓦片仿佛被施了妖法，每一处都在离奇地反射着脑波。
\t他根本窃听不到这个区域里的人物的内心。而且他的脑波也无法入侵进去。
\t所以他必须让孟飞远离慕恩堂，他们才能有一次“安全的接触”。
\t于是他实施了这个计划。让人偶先坐404夜宵车回到宏图物流中心，在那儿等着。而他的真身则待在紫苏苑隐居的房子里。
\t孟飞会坐上下一班404夜宵车。路过宏图物流中心站的时候，和人偶的距离在300米内，他就能探知对方的心声了。
\t结果从他读心的结果来看，来的根本就不是孟飞。果然有诈是吗？
\t按他的计划，给来的人小小的惩戒，然后人偶消失，自己安然在房间里睡一觉就行。
\t过几天再联络孟飞，下次孟飞应该会老实很多，乖乖和他接触，讨论一下合作事宜了。
\t没想到孟飞居然早知道他是控制人偶行动的，分头同时抓捕人偶和他的本体。
\t而且来的人都是专门克制他的能力的人。让他的三百米警戒范围失效，所有退路也没有起任何效果。
\t如果这是一局杀游，他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t对方很明显知道在宏图中心出现的他是人偶。因为他们专门准备了对付人偶的异能者和道具。
\t多年来任何人的心思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现在忽然封闭了，就好像眼睛给蒙上了一样让他觉得郁闷。
\t听到提问的孟飞决定和樊老板坦诚相告，以减少他的疑虑，提升信任。
\t毕竟樊老板的异能那么重要，他都没舍得修复，免不了要送到朱雀的本源学实验室里“研究研究”。
\t作为一个光荣的灵长类实验动物，如果他不配合的话，工作会困难很多啊。
\t当然，坦诚也不是白坦诚的。
\t“我们来个交易怎么样？”
\t孟飞笑道。
\t“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抓你的。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住你的人偶的。”
\t樊步居然能和他的人偶合作，这事在孟飞看来也明显不合理。
\t月蚀组织的风格是制作了异能者的人偶之后，让人偶杀死异能者的真身，并取得真身的部分肉体培养来做为人偶的“外皮”，从此让人偶替代本体活下去。
\t至少万怡变成了白月的例子来看，就是这样的过程。而且其他的被制作成了人偶的异能者大概率是如此。
\t但樊步的真身依然存在，还反过来掌控了人偶？这让他很吃惊，但偏偏这是事实。
\t即便樊步不交代，将来朱雀的研究也会搞清楚原因。但如果他能主动说，至少增加了参考信息。
\t虽然戴着手铐，樊老板依然翘起了二郎腿，用戴着手铐的优雅地翘起一个大拇指。
\t“很好很好，这郭交易很合理。
\t“但孟先生，我现在被控制在你手里。
\t“公平起见，系不系应该由孟先生先开口说起呢？”
\t樊步父母都是桧岛人。因为做生意，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带他来到梧桐市，后来就再没回去过。
\t但他依然带着浓厚的桧岛口音，说话斯条慢理、语气轻柔，又有点啰嗦，带着点“娘”味。
\t这他高大威猛的国字脸、强壮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t“可以。”
\t孟飞点了点头。
\t刚好这车上除了他只有艾婷和萧涵。艾婷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萧涵很懂事，不存在泄密的问题。
\t反倒是进了审讯室，他就不方便和樊步“私下交易”了。
\t“如果我选择相信杜鹃岛杀人案中杀人的不是你，就会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t“如果说杀人和你没关系。你一直待在游戏睡眠舱里，根本没有去杜鹃岛。那杀人的会是谁？
\t“你说你从没主动出过睡眠舱。从前天晚上进入游戏起，到第二天刑调们来了，你都在睡眠舱里没有出去过。
\t“但实际上从你离家到经过码头坐船去杜鹃岛，一路上都有监控视频拍到你。杜鹃岛上还留着你的头发、皮屑，各种能证实你去过的证据。
\t“从睡眠舱和云豹娱乐的后台记录来看，你进入游戏没多久之后就退出了。直到第二天早晨刑调们来之前你才主动重新登录的。
\t“如果说有一个人偶代替了你，开车去往杜鹃岛完成了杀人，倒是勉强说得通了。
\t“所以我相信，要么你杀了人。要么存在一个和你长相一样的人偶。
\t“至于岛上留下的你的头发、皮屑和指纹也不难解释。
\t“我看了你在云豹娱乐登记的信息，你是‘真实玩家‘VIP用户，你授权了云豹娱乐收集你的生物特征信息，其中包括指纹。
\t“所以那些人给你打造的人偶一开始就和你指纹是一样的。
\t“所以他可以刷指纹进入你的住宅，然后收集到更多东西。比如你头发、皮屑之类的。
\t“在杜鹃岛杀人案中把这些东西撒在现场就可以了。”
\t“还系有个不合理的地方。按你的说法，人偶去过我家。”
\t樊步敲了敲车窗，打断了孟飞。
\t“人偶汗人一样有脑波。如果他进入我家，不汗我打招呼，我的能力、”
\t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t“一定会察觉他。而且他想什么也不要想瞒我了，我又怎么会可能让他去杀人陷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