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 他们从哪里来？
\t“大约去年11月，他向游戏公司投诉十二小时噩梦。当时云豹娱乐立刻免费给他更换了一台睡眠舱。”
\t“这……”
\t相比万怡投诉只获得了2000游戏币的赔偿，云豹娱乐直接给换掉价值几百万的设备！
\t可怜的万怡。果然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
\t一想起一个这么娇小、文静、与世无争的游戏宅女被赤乌人给害死还制作成了人偶，孟飞就狂怒不已。
\t让赤乌人求仁得仁，把他们自己通通制做成人偶去吧！
\t“除了我们在葡萄大厦捕获的人偶、发现的万怡的遗骸碎片之外，其他的都还没有找到下落。无论是真人、尸体还是人偶。”
\t李获有点失望地说。
\t真人可能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杀，他们有足够的处理尸体的时间，要找到本来就很难。
\t人偶如果一直代替真人在原来的环境中生活，紧急追捕是有可能追到的。但是没有找到也不奇怪。
\t人偶和人类是不一样的。人类必须要呼吸、要吃喝拉撒、光这些就会留下很多痕迹。
\t而人偶，一关掉电源就是个物品，往某个仓库里一丢或者直接埋到地下，能去哪里找？
\t就算人偶想要活着溜掉，也可以轻而易举更换面容骗过街头的摄像头。
\t所以追捕人偶比起追捕人类来要难太多了。李获的垂头丧气完全可以理解。
\t“其他的线索呢？”
\t孟飞问。
\t“暂时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t李获硬着头皮说。
\t“就算他们的下落没有线索，他们网络通讯就记录总能查到点什么吧？
\t“比如聊过的天、买过的东西、叫过的车和外卖、定位记录，应该都还在吧？
\t“他们之间相互的通信、和幕后老板的通信应该就在里边？”
\t孟飞对此很不服。
\t“没有。”
\t李获被孟飞越问越恼火。
\t他破案一向以神速著称。
\t但面临这么大一个案子，正是绝好的表现机会的时候，他却一无所获一筹莫展，本就很窘迫了。
\t你还故意在这里穷追猛打？就算你娶了艾家大小姐，也不用整天显摆吧？
\t“这些人的手机通讯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是正常的日常通信。
\t“假定他们在投诉十二小时噩梦之前都是真人生活的话，在这之后他们手机通信、访问网络的习惯和以前都没有什么区别。”
\t“是么？这不可能呀。”
\t孟飞挠着自己的脑袋。
\t赤乌人制造出了三十多个异能人偶，代替原来的人生活。但他们不可能没有相互之间的沟通。
\t那个广播和收音的系统只能由赤乌人单向给人偶发布信息。
\t万怡、伍军、刘剑这三人一起呆在葡萄大厦，不可能是跑来一起玩杀游吧？必然是在策划着什么事。
\t他们又是怎么集合到一起的？平时相互之间一定是有联系的。
\t“这三个人之间的微信号、手机号之间有联络吗？微信聊天？或者是电话短信？”
\t“没有。”
\t李获肯定地说道。
\t“全查过了，这三个人的手机号、微信号都根本没有相互联络过。
\t“他们被替换成人偶之后，应该是用了另外的手机和账号与自己人联系。
\t“而真人的手机和账号ID只用来维持以前的身份，避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t“刘剑的人偶身上没有发现手机。我猜测他在动手之前，出于保险起见丢弃了。
\t“如果丢弃在葡萄大厦，那就埋在废墟里，想找出来可不容易，也需要时间。
\t“万怡和伍军的人偶都还在追捕中。他们带走了他们的通信设备。
\t“所以我们现在无法掌握他们的通信和网络记录。”
\t李获说出了一大堆理由来解释他的失败。孟飞真后悔当初见到万怡的时候，没有脑连一下她的手机！
\t当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万怡会是一个凶悍的赤乌战斗人偶。
\t严格地说，如果万怡只是一个配合调查的平民，他动用异能查看对方的手机也是违法《异能法》的。
\t趁着孟飞终于沉默不语，李获连忙将僵住的话题继续下去。
\t“昨晚中枢省紧急会议已通过决议，海关、机场和铁路车站都要配备X光人身检验设备，防止人偶逃亡。”
\t人偶可以肚子里装着武器轻松通过飞机安检，这其实是新出现的一个巨大的漏洞。
\t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以前老版的赤乌人偶体内有金属组件，无法通过安检门的金属探测。
\t但现在有了这种新型的不带金属的人偶，他们可以制作人偶冒充真人、体内还带着武器乘机上飞机。
\t“等等……”
\t孟飞忽然忍不住用指甲抠了抠桌子，仿佛想要剥开一层外壳露出里面的秘密。
\t“我好像知道这些人偶是怎么从国外运进来的了。”
\t“你是说……”这是被孟飞一提醒，李获也想到了，“伪装成真人，直接拿着护照入关？”
\t“对！”
\t入关的货物是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的。但入境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只需要拿着护照、留下指纹就可以过关。
\t入关的人是无需通过X光机检验的，只需要通过一个安检门。以往的人偶体内有金属组件，通的时候安检门会报警。
\t而现在换了这批新型的无金属人偶，再也没有这个问题了！
\t再加上人偶本来就可以换脸、换指纹，就算拿着别人的护照，也完全可以通过海关。
\t“但就算知道这个信息也没有太大用处。”
\t李获两手一摊。
\t“这些人偶进来的时候拿的肯定是别人的护照。而且他们能还能换脸，进来的时候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t“不，有用。只要能找到入境记录，我就有办法。”
\t孟飞忽然双目中忽然有了神采。
\t“找入境记录也不可能吧。”
\t李获操作着手中的电脑，搜索出入境的信息。
\t“就算不考虑从其他城市入境的，去年一年从梧桐市入境的赤乌人也多达十万人次。
\t“人偶们都是换了脸混在其中，怎么可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