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大楼坍塌
\t自从她发觉孟飞很喜欢JK装女子之后，就放弃了过去的衣品，整天穿着JK。
\t她先把左手拎着的安盛轰隆一声丢在了楼顶上，然后将孟飞横抱着小心地放了下来。
\t原本在地上挣扎哀嚎的只有张力一个，转眼就变成了张力和安盛两人。但孟飞马上修复了他们。
\t朱雀走到艾婷身边，她轻轻一挥手，扫过一片火焰，在地上画了一个焦黑的圈，对后面三个男的说：
\t“所有人乖乖待在外面，不要进入圈内，否则很危险。”
\t这种危险刚刚逃走的白月已经体会过。
\t然后她像千年之前的神侍一样，乖乖站在女神的身侧，低声对她说：
\t“啧啧啧，你的男人我已经救出来了，不用这么拼命啦。”
\t但艾婷并没有任何回答。即便她的脑波非常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动用全力，无暇回答。
\t自讨没趣的朱雀有些不满，嘴角一撅，但也无可奈何。几千年来，青芒就是这样的，不愿任何人死亡。
\t而她，朱雀，自信有本事瞬间毁掉整座大楼，但绝没有本事在它完全崩碎了的时候维持它不倒。
\t就算有这本事，她也不会去做。她的神生哲学和青芒完全相反。
\t为什么要耗费宝贵的负熵，去救那些蝼蚁的命呢？
\t圣母吗？
\t有病吗？
\t她想起八千年里经历的无数次神战。
\t想起许多次这样的情景。
\t青芒女神负责挽救蝼蚁们的生命，她负责把守，免得她遭到干扰和攻击。
\t没办法，自古以来，青芒就是有这个病。
\t三十分钟之后，朱雀收到李获他们打来的电话，疏散已经完成，葡萄大厦上不再有任何人。
\t附近可能牵连的楼里的人也已经被遣散，整个松都路小吃街都已被清场。
\t朱雀在艾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艾婷双目中的青色光芒顿时迅速淡去。
\t她人也瘫软着缓缓倒了下来，被朱雀扶住了。
\t凝固了的末世大楼继续着原本的进程，轰然坍塌。地面传来一连串地震般的抖动，白色的尘烟就像膨胀着的泡沫填充胶一样扩散。
\t有人在混乱中拥挤踩踏受伤，但整个事件中无人死亡，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t可惜的是万怡和另一名疑犯成功逃脱。
\t他们应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条可靠的逃亡路线，避开了一路上所有的摄像头，在离开包围圈之后很快就消失在城市中的人海里。
\t葡萄大厦现场的残留的砖石瓦砾堆积如山，清理这些东西至少需要半个月。他们暂时也没有办法在现场去寻找其他的线索。
\t艾婷因为过度使用能力导致了短暂的昏迷，好在几分钟之后她就清醒了过来，和孟飞一起回到了慕恩堂。
\t等所有的事情办理完毕，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孟飞和艾婷回来到卧室之后已经没有别的时间，直接洗洗上床睡觉。
\t深夜的慕恩堂，窗外一片漆黑。这季节里罕见的没有雨的夜晚，开着空调房间里显得有点冷，像秋天的感觉。他不得不把脚收回被子里。
\t艾婷显得比平时要累，心情也不太好。虽然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依然点着，她却没有再看书，而是把手枕在脑后，有点茫然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t在葡萄大厦正要倒塌的时候，她动用能力坚持了半个小时，救下了上千人，包括住户、消防员、特警和保安们。
\t这其实不算什么好的结果。因为恶果已经造成。她动用负熵即便能拯救眼前这些人，世界上的其他角落也必然因为负熵消耗发生更多的混乱。
\t而且这让她的“脑力”有点儿透支，直到现在都有点昏昏沉沉。
\t“今天你调查万怡，有点太急。”
\t想了半天，她对孟飞说。
\t“如果你早点和我商量一下，我们或许可以先对这些人布控监视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查出更多的东西。”
\t“对，这是我的错。”
\t这事儿孟飞也很后悔。他在案件调查中的推理能力是很强的，但办案流程的经验上不如艾婷。
\t如果是艾婷、李获这些刑调老手来办，肯定不会直接两个上门去查万怡。
\t从芯片上的问题，尤其是投诉名单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异能者，就能想到这背后是一桩牵涉赤乌的国际间谍异能大案。
\t名单上二十几个人能联系到的人每个人都是线索。但任何一个人被触及就会打草惊蛇，导致其他所有线索全部断掉。
\t就像一群潜伏在草丛里的野鸭子。你如果要猎杀，就只能先把四面包围，空中布下大网，再一网打尽。
\t如果看到一只就扑上去抓，那会整群一哄而散。
\t现在他们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葡萄大厦案发之后，名单上所有人都已集体失踪。
\t但他和安盛怎么也没想到看上去寻常不过的葡萄大厦，竟然是一个赤乌人的窝点？
\t被孟飞“修复”了异能的黄脸大叔又被安盛踹倒之后，最后被冲上楼的特警们及时抬了下来。
\t初步调查表明他不是人类，而是人偶。从战斗过程来看，万怡以及和她一起逃亡的肌肉男也不是人类。
\t这些人偶不但安装有武器，而且具有异能。这恐怕是人类世界第一次出现具有异能的人偶。
\t赤乌人应该是潜伏在梧桐市绑架异能者，然后在做大规模制造具有异能的人偶的实验。
\t但异能者在青芒也是凤毛麟角般罕有，国家对异能者的资料保密又极为严格，所以他们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
\t他们首先在“意识之盾”芯片中埋下一遇到异能者就会触发BUG的后门，然后将芯片销售给云豹娱乐。
\t借助云豹娱乐的杀游在青芒年轻人中的流行度，玩家中几乎所有的异能者都因为触发BUG向云豹娱乐投诉，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地址。
\t这样赤乌人就得到了异能者名单，然后逐个去拉拢或者绑架就可以了。
\t背后这么一桩惊天巨案，因为他们在葡萄大厦打草惊蛇而线索全断。
\t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导致大楼倒塌，差点死了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