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首映，绝对主角
就在《除魔》制片方宣布改档的同时，电影《奋斗吧，前任》剧组正在此处聚餐。
导演马大勇将杯提了起来：“今天这场聚会，算是提前预祝咱们的电影取得成功，昨天的内部看片会，咱们的片子反响极为热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国庆档会是咱们的天下，来，大家走一个，祝成功！”
酒桌上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不论男女，所有人一饮而尽。
“祝成功！”
看片会的好消息让桌上的气氛热了起来。
“看片会的结果大家都听说了，几乎是一面倒的好评，其实也不意外，有马导坐镇，电影想不好看也难！”
“今年国庆档就没什么大片，也就《除魔》口碑还行，不过和咱们比，还是要差一点。”
“听说魏导和资方签了对赌协议，《除魔》要是亏了，魏导就是给人白打五年工都还不上！”
“真签对赌了？我还当是网上瞎传呢，赌的多少票房？”
“15个亿！”
“15个亿？魏占河这小子胆子可真大，不过要是我签了这种对赌合同，我绝逼不选在国庆档上映，国庆档有咱们的《奋斗吧，前任》，马导这么多年那次电影上映不是全档期焦点？等《除魔》在口碑上被马导的新作全面压制的时候，就是强者愈强的时候，我要是魏占河，早他妈第一时间改档了！”
马大勇是国内最为卖座的导演之一，这么多年下来，身边各种溜须马屁之辈聚了不少，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记得当年他第一部电影票房大卖，成为国内首部票房过两亿导演的时候，身边第一次出现一片赞叹的景象，各种天才之类的评价层出不穷，当时他还有些不适应，觉得大伙的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
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随着一部又一部作品的大获成功，现在要是身边没了这些马屁，他反倒不习惯了。
“那个……小田啊，去跳段舞，助助兴！”
马导口中的小田名叫田秋儿，原名田秋花，秋儿是她找大师算命后改的名，改名后果然时来运转，被大导演马大勇给相上了，出演了女主角，成了万众瞩目的马女郎。
马女郎，说来风光，可是在这群大佬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桌子的主创聚会，她好歹是女主，就被马导当丫鬟舞女使唤了。
没错，她是学舞蹈出身，可是……
心中虽然委屈，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还要面带微笑的马上开始。
这明星表面是风光，可这私下里照样是一言难尽。
“马导，《除魔》改档了，改到春节档了！”
田秋儿正在跳舞，马导御用编剧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编剧的手机上，但她这个女主角却不能停下来问一句怎么了。
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除魔》改档，魏占河这老小子不会是听到咱们刚刚的谈话了吧？哈哈哈，有意思！也是，不改档不行啊，票房业绩压力那么大，毕竟签着15个亿的票房对赌呢，一旦风头被完全压制，成了小透明，恐怕魏导今后五年就要从大导演秒变打工仔了！”
“魏占河圈内人脉很强，我看他八成是听到风声了，知道马导的《奋斗吧，前任》口碑爆了，所以不得不撤档啊！”
“咱们开始的票房预期是多少来着？好像是24亿？要我说评估那帮人还是太保守了，李浔《误杀瞒天记》那么闷的片子都拿了26亿票房，马导这部新作可比误杀有卖点的多吧？我看超《误杀瞒天记》是板上钉钉的，现在就看能不能超了《少林足球》拿下华夏影史第一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搞不懂《少林足球》为什么能有那么高的票房，那电影有些地方确实不错，比如配乐，比如一些小细节，馒头店跳舞、硬币立起来、功夫唱歌等等，可是从整体上看，《少林足球》风格太跳了，反正我在影院的时候那是如坐针毡！”
马大勇用手按了按，让大家不要说了，他虽然自负，可还不至于看不出《少林足球》质量的精良，他或许不太喜欢这个风格，但他知道观众为什么喜欢，而且他知道自己很难拍出这个水平的作品。
这么多年了，像今天这样，手下的马屁拍的他脸红的情况还是非常少见的。
田秋儿一舞跳完，见没几个在看，心里更加委屈：“导演？”
“好了好了，来，坐这！”
这时马导的手机刚好响了，他一边招呼田秋儿过来坐下，一边按下接通键。
电话是投资人大老板打来的。
“马导，电影改档吧，公司准备用这部电影拉一拉股价，大意不得。”
“啊？”
马大勇蒙了。
提升股价正常，可是这种临时改档的事不是最伤股价的吗？”
“赵总，国庆档这个档期非常难得，再说公司资金压力很大，推迟上映就代表更晚回笼资金……”
整个酒桌上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每一个人的耳朵都支棱了起来，没有人想放过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
“听赵总的意思，咱们的《奋斗吧，前任》也要改档了？可是这为什么啊？”
电话那头。
“马导，《除魔》已经改档了！”
马大勇正想说这事呢，《除魔》改档了，《奋斗吧，前任》压力大减，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马导，你就不想知道《除魔》为什么改档？”
“新闻上说是技术原因，不过大家分析可能是为了避开咱们的《奋斗吧，前任》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道：“是为了避开强敌没错，不过不是咱们的《奋斗吧，前任》，是李浔导演的最新力作《终结者》，这部电影看片会上口碑爆了，而且是大爆特爆，甚至有人干脆评价说这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
“马导，咱们内部评价，《奋斗吧，前任》票房大概率能爆，但是口碑很难爆，豆苗能维持在6.5分以上就非常不错了，咱们的电影为了戏剧张力，为了增强冲突性，已经牺牲了很多合理性，一旦同期出现一部口碑极好的商业大片，对咱们电影的打击可能就是毁灭性的。”
“可是偏偏就和李浔导演的新作撞车了，谁能想到他的新电影能这么快就上映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赶着投胎，这一会一部电影的，我看纯粹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好好过了，原来还以为他的新电影还打算春节档上映呢，谁能想到今天一公布，竟然是国庆档？”
“现在谁敢质疑李浔电影的口碑？从他出道以来就没出过一个豆苗评分在9分以下的作品，这种质量，这种口碑，再加上《终结者》视觉大片商业大片科幻大片的属性，这电影口碑票房双爆的可能性极大，咱们不触这个霉头，国庆档咱们不参与了，让他这个变态自己玩去！”
两人又谈了一会，然后挂断电话。
“马导，赵总的电话？”
“马导，咱们的电影要改档？”
“和李浔新片有关系？”
马大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就被辣的呲牙咧嘴：“大家该喝喝该吃吃，电影出了点小问题，马上就会宣布因为技术原因临时撤档了。”
《除魔》和《奋斗吧，前任》，接连两部原定国庆档上映的电影突然宣布改档，引发业内无数猜测。虽然两家片方给出的理由都是因为技术原因，可是这种借口别说是骗圈内人了，就是小学毕业的网友都不会信。
外界议论纷纷，其中绝大多数网友都在往总局要求删改上猜，对此两家片方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结果就是平白无故让总局背了不少锅。
至于两部电影改档的真正原因，凡是圈内人都心知肚明。
无他，李浔导演的新电影《终结者》在看片会上口碑爆炸了！
但是却没人觉得两部电影的制片方小题大做。
李浔的厉害，圈内再没有人能选择性忽视。
……
东胜御园小区，501室。
戴盈一边和孩子玩一边和李浔聊天。
“爸在万家灯火找了份工作，我劝过了，爸说没事。爸这阵子闲坏了，再说工作也不累，我也不好再劝！”
万家灯火是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李浔了解父亲李路远的性格，让他整天闲着没事干，可真是难为他了。
在农村老家还能种地，到了京市，连种地的活都没了，这下李路远好险没闲出病来。
李浔拿瓶可乐呲的起开灌了一口：“这事妈和我说了，活不重，时间也不长，就是钱少点，少点就少点吧，咱们也不差这点钱，老头就是整天闲着难受，爸想干就由他吧，定期给两面的四个老人体检，别有什么大病就行了。”
戴盈突然笑着说：“要不咱们把万家灯火买下来吧，让爸当老板管人，省着干活，还有事做。”
李浔坐在床边：“买下来？爸在超市打工就把超市买下来，爸要是去故宫当保安你还不把皇宫盘下来？算了，现在一大摊子的事，咱们还是要集中火力，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好刚用在刀刃上。”
戴盈也就随口一说，既然李浔不想经营实体，戴盈也就没在提这事，不过她马上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星辰出版社的贺主编把主意打到我这了，让我在你耳边吹吹风，说他在你那碰了钉子，贺主编让我帮忙问问您这位文坛巨擎能不能挤出一点点时间，挥动您的如椽大笔再写一部鸿篇巨著？”
李浔呵呵道：“还写？没那工夫！新作品要是不如《西游记》，那不是砸咱的招牌吗？可是如果非要新作品比得上《西游记》……”
戴盈说道：“是啊，想让新作品比的上《西游记》，那不是痴人……？”
“质量比得上《西游记》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本而已，卖的再好能赚几个钱？不值当的。”
戴盈愣了下。
“什么叫质量比得上《西游记》其实也不是不行？这话有多离谱他知道吗？而且什么叫没几个钱？他是认真的？”
“我说李大作家，您知道过去两年《西游记》为你带来多少收益吗？前两天贺主编刚刚给我的数据，两年来，《西游记》《西游记》连环画版、《西游记》漫画版，三个版本一共卖出了1200万套，这三个版本每个版本都是五册，总数就是6000万册。”
“连环画版和漫画版每套定价100元，原著定价50元，按照约定好的版税比例，这笔收入就是10个亿，你还觉得这笔钱少吗？而且可以预见的是这是一笔非常稳定的收入，据贺主编说《西游记》系列可能成为星辰出版社生命力最长的系列图书，没有之一！”
两年10个亿，收入还真不少，快赶上《误杀瞒天记》的票房分成了，而后续收入肯定比《误杀瞒天记》更持久。
“这么看来，写书真的是个好行当？”
戴盈点头。
说实话，她有些崇拜李浔了。
“要不就答应他一个过分的要求？”戴盈忍不住有些脸红的想。
两天后，贺主编果然找上门来了，看他那姿态，似乎只要李浔肯动笔，就是让他给李浔下跪都成。
这么说吧，现在整个星辰文艺出版社9成以上的收入，都是来自李浔的《西游记》系列图书，从前没有这笔收入的时候，日子也照样过来了，可是现在有了这笔收入，反倒更不知足了，想要的东西跟着也就更多了。
要不怎么说“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具已足，又思娇柔美貌妻”呢？
李浔笑道：“再写一本书到也不是不行，可是咱们先把丑化说前头，我可不敢保证能再写出一本《西游记》级别的作品，你可不要对我期望过高啊！”
李浔手里四大名著级别的作品还有三部，另外《聊斋志异》水平也差不到哪去，《封神演义》文学价值上和《西游记》有一定的差距，但其本身的价值却同样不可小觑，因为李浔完全可以以《封神演义》为根基打造出一个庞大系统的封神宇宙！
封神宇宙打造好了，这里面能开发的IP可就多了去了。
就比如那部《哪吒之魔童降世》，一部动画片竟然直接砍下50亿的票房！
可是好东西也不能一下子全都拿出来啊，要是把读者的阈值调的太高了，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比如现在直接扔出四大名著，最后说不得写一部《鬼吹灯》都能被骂江郎才尽！
“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说扔出的作品水平上最好是有点起伏，好东西要一点点往外拿。
贺主编一听就明白了，李浔这是担心写不出《西游记》那种级别的作品，担心会被质疑江郎才尽啊！
但他想说的是，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质疑李浔，甚至如果李浔能再写一本《西游记》级别的作品，反倒更有可能被质疑。
“难道《西游记》这种级别的作品是大白菜吗？一个人能接连写出四部这种级别的作品？到底是李浔疯了还是世界疯了？他怎么不上天呢？”
对此贺主编早有预料，所以他大笑着让李浔放开一切顾虑。
“李导您放心大胆地写，完全不用担心会被质疑，任何作者都不可能永远保持巅峰状态，李导能写出一部《西游记》，这已经是绝大多数作家，甚至是顶级作家，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成就！所以今天您就是写一部鬼画符出来，只要是您李导的作品，那它就是当之无愧艺术品，而不是鬼画符，而且它肯定具有出版的价值！”
李浔闻言颇为恶趣味地想：“鬼画符都是艺术品，还有出版价值？”
呵呵一笑，李浔接着说道：“那如果我写一本黄书呢？也是艺术品？也能出版？”
“黄……黄书！”
贺超群主编这次是真的惊到了，他来见李浔的时候想了非常多李浔可能会说的答复，可是唯独想不到这个。
“黄书，竟然是黄书，《西游记》大家作者竟然想写黄书！他是认真的？他还真敢想！”
贺超群仔细盯着李浔，见他似笑非笑，一时间他也拿不准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最后他豁出去了：“只要是您李浔的作品，那就不是黄书，是艺术品！根据我国现行的法律，文学作品因为艺术需要，是可以有两性描写的。”
李浔一想也是，虽然网络文学管的比较严，那群传统作家可就敢写多了，比如《白鹿原》，又比如《废都》，但是他就是开个玩笑，可没真想写黄书啊！这个贺主编到底是什么脑回路，这都能信？
“贺主编，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的电影《终结者》马上就首映了，现在我的全部精力都要放在《终结者》上。”
贺超群点头离开了，但这事他却放在心上了。
……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到9月份，此时互联网上关于《终结者》的讨论达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网络盛传，《除魔》和《奋斗吧，前任》两部大片之所以纷纷改档，就是为避开李浔导演《终结者》！
一时间，还未上映的《终结者》风头无两！
9月30日，《终结者》正式上映！
同期根本就没有同等级的大制作！
2016年国庆档，《终结者》正式首映，以雷霆万钧之势登录全国各大影院，成为这个档期绝对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