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史蒂夫的自由梦
托尼脱开钢铁战衣，问道：“导师，我们这么做真的能救他的精神病症吗？若是没成功的话，反正他的实力也就一般般，干脆把他扔到深山老林里面，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托尼，你怕我杀了他，想给他找条退路？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小算盘收起了，史蒂夫对我还有用，我不会让他消失的。”祝平高深莫测地笑着，顺手揉了揉胖橘噬元兽的下巴。
托尼·斯塔克惊喜道：“导师，您的意思是您对于治好他的怪病，十拿九稳！”
“不是！”
祝平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平行宇宙中何处无美队，数量这么多，弄死这个，大不了再从别的宇宙中找！”
托尼：“？……”
就在这时，躺在史蒂夫身旁的巴基醒了过来，他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圈圈的人将他给围了起来。
“你们……史蒂夫，史蒂夫在哪里？”巴基坐起身，看向自己手臂，脸上露出了警惕、疑惑、愤怒、无力、悲伤等情绪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神色，而后拼命的寻找史蒂夫。
直到看到美队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身边才堪堪罢休。
“咳咳，巴恩斯老师……”
娜塔莎轻咳两声，对巴基说道：“巴恩斯老师，我知道您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所以您先听我一五一十地解释。
其实我们这么做是在治疗史蒂夫·罗杰斯的战士血清精神病症……”
所谓的“战士血清精神病症”，那是由战士血清补足基因缺陷之后，带来的副作用“完美人格”。
比如，九头蛇最早的首领红骷髅施密特注射战士血清之后，就变得极端地霸道、强势、邪恶……追求极端的秩序。
与施密特相比，史蒂夫的做事方式更加柔和，没有“入侵性”，不会轻而易举地使用杀戮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但史蒂夫同样表现出相应的特征，即：极端地牺牲、正义……追求极端的自由。
总体而言，施密特和史蒂夫拥有同样的精神病症，但是因为偏向的不同，导致了一个是反派，一个是英雄。
若是在正常发展的漫威世界，不会有人觉得史蒂夫的脑袋有多大问题……毕竟，大部分人都在追寻着自由时，象征着自由的男人就是绝对的正义。
但是在正义九头蛇这里，绝对的自由和绝对的秩序一样……都不怎么吃香。
绝对的秩序，会将人变成傀儡。
而绝对的自由，却把人变成野兽。
所以，托尼、娜塔莎、班纳博士他们为了让史蒂夫的思想变得不再那么极端，选择搭一把手演戏。
他们联合演了一出戏之后，再由祝平施展出了天神独有的“认知修改型幻术”。
即：触手入侵这颗星球上所有人的大脑，通过调取这些人大脑中的意识认知，将他们的意识提取出来，注入到幻境之中，成为环境中真实的人类。
以此来为史蒂夫搭建出一道完美的幻境。
……
巴基不蠢，他很聪明……毕竟接触冰封之后，他在投影中见过导师与平行宇宙魔神的终极一战。
在这个世界的底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也知道九头蛇有称霸世界的力量，但却没有选择称霸世界。
现在从娜塔莎的口中得知，九头蛇已经脱离了蓝星的限制，正在整个宇宙发展，甚至想要维护多元宇宙的和平时，他已经认知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渺小。
巴基感觉曾经的自己就像是坐井观天的蛤蟆，望着那一片小小的天空，认为这片天空就是世界的全部。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我能理解你们。”
“那太好了！”娜塔莎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毕竟曾经的老师选择弃明投暗，她这个当学生也欣喜不已。
嘻嘻，曾经的老师变成了我的下属，看着我的脸色行事，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娜塔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也许因为他成为了祝平的至尊法师，授权掌控祝平的一部分力量之后，年龄定格到了十岁，心性似乎亦是如此。
然而巴基缓缓开口道：“但是我不会加入九头蛇，因为我知道，史蒂夫绝对不会理解你们。
其实在我说出九头蛇万岁之后，史蒂夫勒住我的脖颈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他的自由意志是无法被撼动的，即便是我也不行！”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加入正义九头蛇？”
娜塔莎鼓起了腮帮子，眼睛滴溜溜一转，道：
“那我就跟你赌一把，如果这个世界的史蒂夫最终没有选择加入九头蛇，我就请求导师放过你们，让你们当个普通人。
如果这个史蒂夫加入了九头蛇，那你不仅要心甘情愿地加入九头蛇，还要跟每一个平行宇宙的美队喊一句九头蛇万岁。”
巴基听着这个左右都不会让他吃亏的对赌协议，下意识地看向了导师，点了点头。
这个对赌协议其实是娜塔莎为了给“不会加入九头蛇的史蒂夫和他”留下一条生路。
毕竟，娜塔莎他们演戏只是想给史蒂夫治病，若是史蒂夫真好不了的话，他们也希望史蒂夫能活下去。
此时九头蛇的众人，包括娜塔莎都对导师的也有所忌惮和恐惧。
有一种伴君如伴虎之感。
说话也只能小心翼翼的。
“就这样说定了哦！”娜塔莎转过头，伸了伸舌头，可可爱爱道：“导师，我都把对赌协议放出去了，再收回不太好吧！所以……”
祝平宠溺地揉了揉娜塔莎的头，慨叹道：“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我装嫩撒娇，真是难为你了。”
说完这句话后，娜塔莎神色一怔，拔地而起，张开大嘴朝着祝平咬了过去，吼道：“可恶刻薄的反派头子，老娘跟你拼了！”
娜塔莎还没反抗成功，便被抓住命运的后脖颈犹如一只陈年老龟在半空中摆动手脚，其他人想笑又不敢笑。
在这一闹一笑中，隔阂消失了不少，他们发现，原来导师也没有那么冷酷嘛！
就在这时，托尼忽然开口道：“快来看这边，史蒂夫好像醒了。”
美队从睡梦中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向围在四周围的熟悉的脸庞，沙哑道：“这里是地狱吗？”
“欢迎回到现实世界！”祝平面带微笑地回应。
史蒂夫双目涣散，声音沙哑慵懒，仿佛吐出每一个字都要费上一番气力一般，他喃喃道：“现……实……”
娜塔莎疑惑道：“这个史蒂夫是不是傻了？”
听到这话，巴基急忙扑了上去，慌乱地晃着史蒂夫的肩膀，急促道：“史蒂夫你醒醒，你振作点。”
不过史蒂夫好像越晃显得越傻，毕竟口水都被甩出来了。
娜塔莎小声对巴基传音道：“趁着史蒂夫不清醒，赶紧教他喊九头蛇万岁啊！”
“哦哦，对！”巴基慌乱之中竟然忘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他晃着史蒂夫的肩膀道：“九头蛇万岁，快点跟我说九头蛇万岁！”
“九，九头蛇万岁。”史蒂夫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洒落两行热泪。
巴基情绪激动，乱言乱语道：“史蒂夫你会说话了，你还没傻！”
娜塔莎笑嘻嘻道：“对赌我赢了！”
祝平面带微笑，揉了揉娜塔莎的头，他只是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那种极度的安全感。
他又不是控制狂。
毕竟，即便是控制狂，谁又会在意草履虫怎么想呢？
……
史蒂夫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在梦境中，他是一位手掌大权的大人物，他的每一句话对别人来说都是无条件奉行的圣旨。
他发布了命令围剿所有九头蛇的人，于是乎，整个国家出动军队，飞机大炮，向神盾局围攻而去，瞬间灭掉了九头蛇的窝点。
史蒂夫本该高兴，但是他却兴奋不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他亲手将托尼、斯科特、鹰眼、猎鹰……这些曾经的战友送入了全星球防御最为严苛的监狱。
也因为，他看到了在围剿九头蛇之后，满目疮痍的的城市，正在向他悲鸣。
此时，他明白了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这个道理。
史蒂夫明白这一点之后，励精图治，立誓要让所有人获得自由意志，他减轻了税负，减小了权力机构的开销，解散了包括新神盾局在内的所有情报组织。
给予这个国家的人最大的自由。
他觉得他这些努力不会白费，他尽到了应尽的责任。
他本想看到这个国家的人在获得自由之后，那欣喜的笑脸。
可是这个世界却乱了，一切都乱了，失去管控之后，社会秩序逐渐崩坏，枪支泛滥。
强者既然可以直接从弱者手中抢夺财富，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去费尽心思去创造财富呢？
黑暗势力团伙如雨后春笋一般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
史蒂夫知道正是破晓之前的黑暗，于是乎，他亲自带领战士去镇压黑暗势力团伙。
可是，事不遂人意，他越是镇压，黑暗势力就越多。
史蒂夫以为人民获得自由之后，自然而然就会变得和平且稳定，就像是施密特，认为所有人都遵守严苛的规则，变成机器之后，这个世界就不会出现战争一样。
然而现实是，这些黑暗势力仿佛原上的野草，拔掉一颗之后，扭过头来，原地又生了一片。
史蒂夫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懂把黑暗势力扫除的越多，黑暗势力为什么出现得越快。
直到他不眠不休战斗了半年，他从一位名为金并的黑暗势力老大的口中听到了一个道理……黑暗势力的存在正是为了相对和平。
因为毫无秩序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有弱肉强食，相互掠夺。
黑暗势力固然可恶，可正是他们填补上了社会毫无秩序的空缺，用这种“不入流的半吊子秩序”勉强维持和平。
之后，史蒂夫果断将金并关进了大牢，他觉得这位黑暗世界的老大说出的话都是为了给作恶找借口。
什么秩序？
可笑！
这些黑暗世界的人欺压弱者还有理了吗？只有自由才能带来和平！
现在不和平，那就是他做得还不够，于是乎，他更加卖力地宣传自由意志。
半年又过去了，混乱不仅没有停息，反而愈演愈烈。
而这一次，史蒂夫的对手不再是黑暗势力，而是由财阀和普通人组建在一起的等级森严、尊卑有序的“人事公司”。
之所以是人事，是因为这里面的人就像是商品一般，完全出卖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人类本身的权力。
史蒂夫无比愤怒，这些公司已经成为了奴隶主啊！那人类还谈什么自由？
于是乎，史蒂夫带着他的自由意志军团，准备推平这些公司。
然而，史蒂夫在斯塔克公司的门口停了下来，在这座豪华的大厦门口，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个老人让他无比熟悉，因为他正是霍华德·斯塔克。
霍华德的身后有着和他一般的老人，也有孩子，有系着围裙的大妈，也有穿着校服的年轻学生，他们对史蒂夫举着手中的枪。
他们就像是面对豺狼虎豹一般面对的史蒂夫。
史蒂夫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他自己已经变成了全世界的敌人。
他这是才醒悟过来看向这个世界。
可惜这个自由的世界只剩下混乱和弱肉强食。
……
一个月后。
漫威宇宙中。
史蒂夫穿上一件白色的盔甲，他看着为自己调试参数的少女，试探性地问道：“莎朗？”
金发碧眼的亮眼少女惊讶道：“队长竟然认识我？”
“我好像在梦里见过你，而且……而且在梦中我们的关系很亲密。”史蒂夫目露怀念之色，欲言又止。
莎朗笑道：“史蒂夫先生，您的撩妹套路已经过时七十年了，也不知道我姑妈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姑妈？”史蒂夫疑惑道。
莎朗挑了挑眉毛，骄傲道：“我叫莎朗·卡特，你猜猜我的姑妈是谁？”
“佩吉·卡特？”
史蒂夫·罗杰斯神色一怔，脸色突变，他急忙在心中诵念道：‘都是假的，我在梦里被导师操控了，真正的我绝对不是那个样子……’
突然，他的头盔自动扣了下来，耳机中传来密密麻麻的声音
“托尼你设计的机械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呵，我还没问你，你的皮姆粒子是否符合科学规律呢！”
“……”
导师的声音压下了混乱的闲言碎语，道：“穿越平行世界，倒计时……3……2……1！”
唰！
史蒂夫感觉眼前仿佛被五颜六色的光芒闪了一下，眨眼间，面前的画面完全不同。
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甚至顾不上任务，因为他视线的正中，“他自己”和莎朗正抱在一起，嘴巴离得越来越近。
甚至“他自己”还十分恶心地伸出了舌头。
史蒂夫脸色突然，瞬间把头套摘了下来，一把砸了过去，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