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上古凶兽：九婴
特别是她对黑狐娘娘所说的那一句“杀你，开六尾就够了”更是被人疯传。
这是多么强大的自信？
如若二人只是打打嘴仗，那大多数人一定会认为涂山雅雅不过是虚张声势。
问题是，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关键还真就把黑狐娘娘给生生冻死。
这也让不少人开始意识到绝对零域的可怕，那恐怕是世上最强悍的冰封术，比万年玄冰还要可怕。
言归正传。
既然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陌子鸣也依约退出了秦州城。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凭什么要将奇门遁甲术传给秦家？”
一出城，小青便一脸气愤地冲着陌子鸣喝问。
陌子鸣乐呵呵道：“我又没说只传给秦家……”
“啊？你还打算传给别人？”
小青的眼神下意识瞟向涂山雅雅。
“没错！”
陌子鸣点了点头。
“啊？”
涂山雅雅愣了愣，随之急急摆手：“陌公子，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
你或许不知道，奇门遁甲在九州失传了上万年，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家族想要得到它……”
“雅雅，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着将它传给你。
说起来，奇门遁甲也并非属于哪家的奇门独术，乃是当年九天玄女娘娘所传到下界的。
娘娘之所以传下此奇术，也是希望轩辕帝能够及早结束战争，还人间和平。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如若秦家真的答应了我们的条件，那么妖族与人类之间的纷争也能告一段落。
至少，秦州是这样。
我之所以传给你，也是想着让这套奇术能够同时被妖族与人类所掌握，不会出家一家独大的情况。”
既然陌子鸣这样说了，涂山雅雅也就不再推辞了。
她又何尝不想学会此术？
再说了，如若她不学，秦家掌握了这门奇术，那么涂山怕是就危险了。
不过为了表达谢意，她也下了一个重大决定，将绝对零域的修炼之法告诉白素贞。
因为她能看的出来，白素贞的体质比较适合修炼此术。
绝对零域，乃是涂山三大绝技之一，从不外传。
而且就算外传，外界之人恐怕也难以入门，更不要说领悟其精髓。
这三大绝技本身就是根据涂山氏的体质与特点量身打造的。
就算如此，涂山氏也鲜有人练成。像涂山雅雅这样将其练至大成者，涂山氏自古以来不超过十人。
陌子鸣传下了奇门遁甲，其珍贵程度绝不逊色于涂山三大绝技。
因此，涂山雅雅以绝对零域交换，相信族中长辈也不会有意见。
关键是她与白素贞同属妖族，而且白素贞只是偶然来到九州，早晚要离开的，双方并不在存利益的竞争冲突。
另一边，秦家又陷入了一场口水战。
秦家内部分为不同的派系，本身就不和，在此等大事上意见更加不会统一。
而此事又涉及到秦州无数猎妖师及猎妖师家族的利益。
不说别的，就说秦家。
秦家自身就有不少弟子直接或间接涉足了此行当。
而且秦家也有一些支脉靠着这个行当活得那是相当滋润。
如今，却突然被告之要彻底取缔猎妖师这个行当，这不相当于是砸了他们的锅？
所以，这伙人的抵抗情绪之激烈是可想而知的。
但另一方面，看不惯猎妖师的修仙者也有不少。
他们并不是反对猎妖，毕竟天底下害人的妖有不少，作为修仙者遇到妖魔害人出手灭杀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功德一桩。
正如侠士行走江湖，灭杀那些欺压百姓的恶霸土匪是一个道理。
但显然，秦州的猎妖师却是挂羊头卖狗肉。
表面上大义凛然，说什么猎妖除害，实则上却是干着类似于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勾当。
完全就是伤天害理的行径。
所以，支持取缔的人也不少。
再加上陌子鸣答应传授奇门遁甲之术，更是让不少修士振奋不已，更是态度坚持表示支持全面取缔。
双方势均力敌，争吵了两天也没个结果。
第三天，秦登终于出面了。
这两天他也没闲着，一直在与秦家家主以及一众长老在密议此事，权衡利弊。
最终，奇门遁甲的诱惑力着实太大，终令一众长老意见达成一致。
简单来说，取缔猎妖师对于秦家来说影响不大，毕竟他们多的是资源。
当然，他们也考虑到了后果。
要强行取缔这个行当，肯定会引来强烈反弹，甚至是动乱。
但，只要能够得到奇门遁甲术，秦家的地位绝不会因此而受影响，反倒会越发稳固。
同时还能借此契机避去一场人类与妖族之间的大战，无论怎么算，都是一桩利大于弊的事。
因此，秦登一出面便展现了强硬的态度。
首先用太上长老的身份以及绝对的实力强行压下秦家一众弟子以及那些附属于秦家之人的反对意见。
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
就算依然还有不少人反对，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由太上长老一锤定音：全面取缔！
当然，也不是立即宣布，他还得尽可能地多提一些条件。
次日。
双方再次会面。
不过这一次的会面地点却移到了城外。
这也是秦登的意思，他可不想让陌子鸣等人再次潜入城中，对秦家的威严造成不良影响。
见面之后，秦登抢先道：“经过我等的商议，可以考虑你们所说的条件。
但是，你又如何保证你交给我们的奇门遁甲术是真的？”
或者说，只交给我们一部分内容？”
陌子鸣笑了笑道：“同理，在下也有同样的质疑。
你们又如何保证全面取缔猎妖师行当？如何保证那些家族会配合？
还有就是风头过后，如若又有家族死灰复燃，重操旧业，你们又当如何处理？”
秦登皱了皱眉，回道：“这样说吧，秦州的地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修仙家族难以计数。
仅凭秦家之力，恐怕也难以监控所有家族。
但老夫可以保证，我们会发动大家一起去办这件事，尽快地让所有猎妖师家族另谋生生路。
如有不听劝告者，秦家一定会严惩。
以后，也将持续监控整个秦州，以免有人重操旧业……”
待到对方滔滔不绝表了一番态之后，陌子鸣又提出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也是与涂山雅雅以及妖族的一些高手商议之后决定的。
“这样吧，为了最大限度预防双方阵营因此而发生冲突，在下有个提议。
以后，由妖族轮流派出数量不等的代表常驻秦州城，你们秦家也可以派部份代表，与妖族代表组成一个联合团队。
如此一来，有什么事项双方可以及时协商处理……”
“这……”
秦登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一听陌子鸣所说不由沉吟起来。
这时，涂山雅雅上前道：“太上长老，其实这也是我们妖族共同达成的意见。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双方发生一些误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比如，世间真有恶妖作乱，那么我们也一定会及时出面处理，绝对不会袒护姑息。
但如若还有人像以前那样以猎妖为名，却干着伤天害理的勾当，那我们绝不答应……”
“这个老夫不能一个人做主，得回去商议一番。”
就这样，双方开始了一场拉锯谈判，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一个月。
毕竟，想让双方达成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陌子鸣在没有见到实质性的行动之前，不会轻易将奇门遁甲之术教给对方。
秦家在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好处之时，也不会轻易有大动作。
好在，双方虽然胶着，但好歹也让双方阵营暂停了纷争，相对平静。
但这个时候，别的州却变得越来越混乱。
最乱的乃是商州。
商州，乃是公认的九州之首，位于九州中心地带，故而也被人称之为中州。
其地盘最大，比排名最后一位的林州大了近十倍。
综合实力也是公认的第一，从来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
一开始，商州只是个别区域小规模的动荡。
但仅仅过了半个月，便如星火燎原一般波及整个商州，令得几乎所有世家、家族莫名就被卷入其中。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幕后黑手逐渐浮出水面：九婴！
九婴，乃是上古赫赫有名的凶兽之一。
这家伙凶残无比，形如恶蛟，能喷水火，叫声犹如婴儿啼哭，九头九身，故称九婴。
也有古籍称其为“九头怪”、“九头虫”。
相传，此物极为不祥，一旦出现在人间，必然会引发巨大的灾难。
大家都以为上古凶兽早已灭绝。
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凶名赫赫的九婴竟然重现人间，自然是引发了一片恐慌。
特别是商州的百姓，包括一众修仙者更是一片混乱。
毕竟，这家伙出现的地点就在商州。
消息很快传开，引起了整个九州的动荡。
当然，陌子鸣、涂山雅雅等人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什么？九婴？”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之时，陌子鸣不由大吃一惊。
涂山雅雅同样如此。
随之掐指算了算，不由失声道：“原来这家伙才是这场天地浩劫的根源。”
白素贞也下意识推演了一番，不由叹了一声：“看来，咱们之前的方向错了。”
涂山雅雅急急道：“不行，我得马上回涂山一趟，与一众长老商议一下。
倘若真的是九婴作乱，恐怕有不少妖族前往投靠，后果不堪设想。”
“好，你赶紧回去商议，此事必须尽快解决。”
“嗯，我尽快赶回来。”
涂山雅雅应了一声，身影转瞬不见。
等她一走，小青忍不住道：“姐姐，九婴真有那么可怕？”
白素贞一脸凝重道：“如若那家伙真的是九婴，恐怕我们所有人联手都很难降服它。”
这一次，连一向自信的陌子鸣心里也没有了底。
毕竟，九婴凶名在外，天知道有多强的实力。
一行人正在议论之时，秦登出现了。
“太上长老，你不会是为了九婴的事而来吧？”
陌子鸣主动问了一句。
“看来你们也听说了，那老夫就开门见山。无论之前我们有过什么冲突或是不快，现在，也必须要搁置一边。
老夫收到了商家的传讯，商家召集九州高手共赴商州，一起商讨如何对付九婴。
偌若我们不问不顾，到时候可不仅只是商州失守……”
“呵呵，太上长老，你知道，我并非九州之人，大可以现在离开此地。”
“你……”
“哈，开个玩笑。虽然在下非九州之人，但终究也是修道之人，岂容凶兽祸乱天下。
太上长老放心，雅雅女王已经回涂山商议对策去了。
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赶往商州一起对付九婴。”
“这就好……那奇门遁甲之事……”
这老头还是没忘记这件事。
“也罢，召集天下大乱，或许这奇门遁甲也能派上用场……”
说话间，陌子鸣念头一动，摸出一卷册子递过去。
“这是在下亲手书写的要诀，相信以太上长老的修为，入门并不难。
不过，你也不要将之据为己有，可以分抄给一些有天赋者学习。
涂山那边我也赠予了一份，所以……你应该明白在下的意思……”
意思就是说，别想着一家独大。
“呵呵，小友真是好手段……也罢，老夫也理解你的苦心。
既然小友如此胸怀，老夫也可以答应你，待此次劫难平息之后，老夫一定会亲自督促取缔猎妖师的事。”
“那就多谢太上长老了。”
当晚，涂山雅雅返了回来。
“现在，除了秦州情况稍好，别的地方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
我与一众长老商议之后，决定前往商州找商州的妖王一起联手对付九婴。”
“嗯，之前秦家的太上长老也来过了，他说商家也在召集高手赶往商州。”
“如若任由九婴作乱，到时将会有不少妖族主动也或被动被它所控制，那时候，恐怕天下再无宁日。”
“事不宜迟，边走边商量。”
一行人当即出发，全速向着商州方向飞去。
拂晓时分，在即将飞临商州地界时，一阵激烈的打斗动静传来。
一众人不由循声找去，结果却发现是一个中年修士正与二十余个妖族之人打得不可开交。
涂山雅雅忍不住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斗不休。”
“我下去看看。”
陌子鸣身形一闪，落到了双方打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