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十六章 平行颠倒的世界

  “我自己去?”
  小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遍,整张脸瞬间便垮了下来。
  这种事,就算是自己那死抠死抠的无良师父,估计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出来,这岂不是在戏耍玩弄自己吗?
  凭白得了个便宜弟子,又骗对方磕了几个响头,这白衣女子似是也觉得自己这么干,确实有些不地道,微微定了定神,道“虽然不能将此术传授给你,不过这传承却在此界当中!”
  李载淳耷拉着脸,干脆也就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荷叶之上,对于对方所言,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
  让他自己去找,那可拉倒吧!
  傻子都知道,对方吹嘘得这术法如此强横,那存放传承的位置,岂是那区区刀山火海就足以概括的?
  讲不好还真就会直接剐掉他身上一层皮?
  与其如此,还真就不如听信那老妖婆的话,那还能白得镇獄城中军队的指挥权。
  到时候占山为王,也去掳几个仙门圣女,来给自己搓搓澡,洗洗脚丫,暖暖被窝啥的,也比这个靠谱的多。
  那白衣女子能够洞穿这小混子的心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一咬牙,自腰间取出了一块软玉佩,交由给了对方,道“那传承地确实蕴含风险,这是蟠龙佩,可抵挡三次通天境修士的术法轰击。”
  有了好处,这小混子瞬间便来了精神,急忙上前一把便接过了这枚软玉佩,眼睛微眯,打量了半晌,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师父,您说啥呢,夺回本门的传承,本就是作为弟子份内之事,您这就有些见外了。”
  说罢,便迅速将之给捆绑在了自己的腰间,笑容更甚。
  他不明白这通天境到底是个什么境界,也从未有人正儿八经的跟他讲过,但也无碍这玉佩雕工精美,本就像似一件价值连城的物件。
  对于白得一件宝物,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比那天上掉馅饼,以及那劳什子的仙术来得靠谱的多。
  白衣女子双拳紧握,素来性格淡雅,冷静非常的性子,却在这该死的小混子身上屡屡受挫,甚至给了她一种这千万年的修行,都给直接修到了狗身上的错觉。
  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沉吟了良久,她还是觉得自己该给这个新收的徒弟普及一下修仙界的知识,省的到时候白瞎了她这一件罕见的仙宝。
  说句实话,她也是从未见过如此文盲,还能修到这般境界的人,就更别谈什么还身具这般多的造化了。
  这小子若是上辈子没有拯救天地,还真就是没天理了。
  “此宝极端的珍贵,你要谨慎些实用!”
  她眸中隐隐有些不舍,这件东西本该是拥有九次护身的机会,但却在早年间修为低微的时候,被她给用去了六次。
  如今虽再也用不上了,但给了这小混子,却总有着一种白瞎了这件宝物的感受。
  说罢,又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下了内心中的烦闷,继续说道“以九州的实力等阶分配,在你三花聚顶之后,就该胸纳五气,朝归于黄庭,这也就是所谓的朝元境。
  化五脏之气,聚养五行神祇,铸五所神宫,修为便可至神宫境。”
  此番言论,从未有人说与小混子听过,这一路的修炼进程,也可算得上是稀里糊涂,除却当初对决西漠老秃驴,被老浊修为灌体后,隐晦见到了大能的彼岸之外,便真就是修到哪算哪,较之凡俗散修都不如。
  白衣女子的眼角微微抽动,见对方迷茫的眼神,有些无语,却还是继续说道,“聚养神宫,可见彼岸,但若想要渡过苦海,超脱凡俗寿命,便要踏过神桥。
  此桥深陷迷雾,一但踏上,便不可回头,动戎便会被魍魉蛊惑,跌落桥沿,烟消云散,至而能通往生,得窥彼岸者,名曰往生境。
  过神桥,通彼岸,将被天地铭刻,修为通达,借调诸天灵力,行移山填海,摘星捉月之能,号曰彼岸境,也就是你们现在口中的大能了。
  能达到此般境界者,百万不存一,难上加难,非道心坚定者,不可达。”
  她话说得缓慢且平淡,但小混子摩挲手中‘蟠龙佩’的频率却愈发的高了起来。
  整整五重大境界了,还偏生没有讲到这所谓的通天境,这岂不是说这软玉佩的价值已经到惊世骇俗的地步了吗?
  白衣女子颇为不屑的看着这极端市侩的小混子,冷哼了一声,屈指一弹,那如葱白软玉的玉指之上,瞬间绽放出了一道极端璀璨的华芒,落在了李载淳的额间,直接将之给打了一个跟头。
  见对方捂着脑门,蹲坐在地上,满眼泪花的惨兮兮模样,她适才心头稍慰,继续说道“立足彼岸,得见天梯,攀九重宫阙,渡诸般灾劫,可算是通天境。”
  一语作罢,她再次探出一指,点向了李载淳的眉心,双眸微凝,娇喝一声,一道乳白色的能量细流,顺着她的指尖,便开始朝内涌去。
  一段诡异的画面,开始闪现在了小混子的脑海当中。
  那是一座地宫,极为磅礴,延绵千里,虽无火光照耀,却异常通明。
  所有的建筑皆是在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芒,正如同铺陈上了雪装银裹般,刹是耀眼。
  依稀间,甚至还能看见不少生灵在街巷当中走动,洋溢着兴奋且喜悦的笑容。
  但这并不能称得上是诡异一说!
  而是在这座地宫之上,还有着一所相同的地宫,平行颠倒,正如同镜面世界一般,彼此交汇,却只仅隔了
  一块十丈大小,且满是坑洞的巨石而已。
  李载淳的双眸微凝,一时之间竟是想起了那连鱼钩都买不起的老头子。
  自己可是应承过对方,要去替他寻回一块石头来的,心头顿时一紧,却是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一块石头吧?”
  李载淳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置信,这十丈长宽的浑圆巨石,他该如何触碰到都是一个问题,就更别谈那上下还有着那么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