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实验
猿飞日斩轻咳了一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大家可能或多或少对带土这孩子有印象，是个活泼开朗，乐于助人的孩子。”
“只不过……”
“这次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就连查克拉给人的感觉都发生了变化，透露出阴冷的味道。”
“按照富岳所言，如果我们逼得太紧，确实可能让带土产生厌烦乃至反感。”
“所以我觉得，可以适当采取一些柔和的手段。比如说让带土自行上报每天的动向，而不是派出暗部全天候监视。毕竟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洞察下，没有什么人能够无声无息地跟踪带土。”
这次猿飞日斩说完，很多人都纷纷点头。
“赞成。”
“很难不支持。”
只有日向日足微微摇头，似乎觉得对这个方案还有些不满意。
富岳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赞同三代目的说法，不过其中的细节还有值得探讨的地方。”
“但这不是重点。富岳你也说了，带土不再天真，如果做得过分甚至可能引起反感。那么针对这一点，我们是否可以做出相应的处理呢？”
“比如让他加入如今火影，四代目的直属暗部中去执行任务，只对四代目负责。我们都知道四代目的性格，在他的身边，想必带土也会被火之意志慢慢感化吧？”
富岳原本严肃的表情一僵。
日足的这番话，出乎了他的预料。
而且……他根本没有充足的理由去反对。
与日向一族亲近的几个忍族，也纷纷站出来表态。
“说得好，带土本来就是四代目的学生，这应该是最妥善的处理了。”
“支持。”
思绪急转之下，富岳深吸了一口气。
“这恐怕不妥。”
“哦？”
日足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望了过来。
“我本来打算让带土做鼬的老师，好指导他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如果加入直属暗部的话，他空余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吧？”
“毕竟鼬是宇智波一族的下任族长，他的老师人选相当重要。”
说到这里，富岳已经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有力的回击。
“况且……”
他双手撑着下巴，笔直地看着正前方的日足。
“暗部的环境本身就以理性，冷静著称，这对修正带土的心态没有好处。带土如今的情况，准确来说是遭受战争折磨之后的心理创伤所致。”
“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暂时远离这些凶残的事物。想要让他回到火之意志的怀抱，其实不只有四代目一条途径，让他多与昔日的同伴接触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更何况，四代目刚刚就任火影之位，很多事情还不太熟练，最近一段时间肯定会处于忙碌的状态。以这样不太必要的事情打扰他，并非好的选择。”
富岳说完这一大段话之后，放开抵着下巴的双手，整个人往后仰去。他靠在椅背上，做出倾听其他人意见的姿态。
很快，少部分和宇智波一族交好的忍族代表就出声赞同。
日足依旧坚持着他自己的观点，也有不少针对宇智波一族的忍族代表依旧反对。
猿飞日斩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
双方目前还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也有部分忍族在观望着木叶顾问长老的态度。
以往而言，如果木叶议事厅会议陷入这等僵局，猿飞日斩就有了能够轻易决定大局的能力……只是之后大概不是这样了。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坐在代表席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的团藏。
猿飞日斩又高兴了起来。
奈良鹿久从刚才起就摆出了思考的模样，在此局势紧张之际终于抬起头。
他开口道：“四代目之前不参与会议的理由是，担心自己的个人因素影响决策。不过目前大家讨论的已经不是如何监视带土，带土是否可信之类的问题。”
“这件事本身就涉及到四代目个人的意愿。如果他愿意多拿出一些时间来感化带土，那就让带土加入暗部。如果他觉得用同伴感化带土更好，那就让带土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所以我觉得，应该联系四代目，让他也参与进讨论之中。”
说完后，鹿久也摆出了倾听他人意见的姿势。
他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猿飞日斩的表情，然后迅速收敛。
鹿久的这番话没有人反对，很快全部通过。
会议的内容于是转入到对带土的详细处置项目中去。
……
前一天，木叶47年9月20日，傍晚。
大蛇丸的实验室，较为里侧的那个房间中。
“没想到秋雪君竟然能说服自己的学生，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看起来就很危险的实验。我倒是相当好奇，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蛇丸扫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边捣鼓手中的器材，边调侃地说。
“这不是重点。”
二宫秋雪打开靠在墙边的一个厚实金属柜，从里面取出了一份被层层保护的试剂。
他打开外面的盒子，一点点将那枚试管从柔软的海绵状材料中拔了出来。
试剂是淡绿色的油状液体，上方略微有黄褐色的悬浮物，下方则是有墨绿色的沉淀。
拿着试管上下晃了晃，二宫秋雪把上方的橡皮塞拔掉，然后递给大蛇丸。
大蛇丸熟络地接过，将一层半透明的过滤纸挡在试管口，然后将试管倒置到一个烧杯状的接收容器上方，看着液体一滴滴地落下。
操作不规范啊……二宫秋雪摇摇头。
似乎是觉得有点慢，大蛇丸稍微注入一些查克拉，引导着里面的液体透过那层过滤纸。
墨绿色的细密沉淀大部分顺着液体被带出，而悬浮物则是留在另一侧。
等到液体差不多倒空，大蛇丸放下试管，将混合液搅拌一下。
随后，他将其仔细地装进一枚粗壮的注射器中。
二宫秋雪静静地看着，突然开口。
“穿着和服做实验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大蛇丸将注射器上下颠倒，然后滋出了少许里面的液体，这才回过头，看向二宫秋雪。
“偶尔会有些麻烦，但适应之后会方便很多。我最近有考虑过设计一种统一规格的实验服，给之后的手下使用。”
二宫秋雪想到化学课本上的白大褂。
“其实特定的衣服会具有心理暗示作用。比如你之后如果担任木叶研发部门的部长，那么可以试着定下一个规矩。进入实验室之前必须穿上某种衣服，离开实验室之后换下。”
“这个简单的仪式能够使他们快速地进入实验的冷静和理性状态，提升实验的效率。”
“当然，衣服的样式和颜色也会关联到实验效率，可以尝试去选出最优的方案。”
大蛇丸若有所思。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不过秋雪君说的确实有道理，之后会留意。”
他拿着手中的粗壮且质地坚硬的注射器，转身朝门口走去。
“差不多可以开始试验了。”
打开门走到外面，星野悟正安分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床上。
看到大蛇丸手中的那个玩意，他本能地露出了不安和畏惧的表情。
等看到带着令人安心笑容的二宫秋雪，他的神情才变得放松起来。
“在药物注射之前，我需要先告诉你相关的注意事项。这些东西你的老师可能已经提过，但是出于严谨，我还会从头介绍一遍。”
“首先会给你注射一剂镇定剂。在药物进入体内之后，你将在短时间内感觉到安心，舒适，放松和冷静。所有的烦躁和不安都会离你远去，然后所有的声音都会变得明显，包括你脑中的自语声。”
大蛇丸打开一侧的小盒子，从中取出了一剂冷藏的镇定剂。
“这个时候，尽可能保持出神的状态，不要去思考，不要去在意别的声音。很快你会感觉真的很镇静，短时间什么都不愿意做，包括思考本身。你的意识会渐渐模糊，然后陷入短暂的睡眠状态。”
他扬了扬手中那枚粗壮的注射器。
“在这个阶段，我会向你注射释放剂。你可能会感觉到被针扎入的地方有一股灼热感，好似滚烫的液体注入到你的身体中，仿佛身体都在燃烧。但是不要紧，因为很快你就会睡着。”
“在你睡着的过程中，你的身体会渐渐适应这种潜能的释放。在接下来的五天至一周的时间内，你的体温会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你的心跳和呼吸都会加快，你会比平时出更多的汗，身体比平时更加容易疲惫但是精神却始终亢奋。”
“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用紧张。你更容易疲惫，因此相同时间的体能训练对你来说帮助更大，这会变得更加高效。”
“你的精神会维持亢奋，甚至一天只需要四个小时的睡眠。这能给你更多的时间去进行技巧性的练习，比如说查克拉性质变化。”
“这两者的叠加会让你更加高效地进行锻炼，但是你应该增加摄入食物的量来平衡体能的消耗。”
“回归到常态之后，你会变得比往常更加疲惫。这个时候你应该停止任何训练，等两天之后再测试自己的能力，因为在药效持续期你的表现会更加出色。”
星野悟点点头。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