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章 雷耀的为人哲学
“喂?”
“我……小二!”雷耀等对面接起了电话之后立刻说道。
“卧槽,你这最近事闹的不小啊,找我有事啊铁子?”电话另一头的人笑呵呵的问道。
“手里有东西吗?”
“啥东西啊?”电话里的人狗狗搜搜的问道。
“跟我装?”雷耀挑起嘴角笑着问道。
“不是……二哥啊,你说你要这玩意干啥啊?那不是等着惹祸呢吗?你这么的,你说你要谁就完了,我跟你去还不行吗?这要是拿着这个玩意儿去了,那就彻底毁了……”
“磨叽,我用你教我做事?在家准备好东西等我!”雷耀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随后直接下楼开车就走。
另外一头,得到了老丘明确罢工的电话之后,几个花钱雇人的老板全都哆嗦了,原因很简单,这个雷小二有点邪性啊,给他们找来的人直接干灭了,那接下来肯定就是一系列的打击报复。
而在这些老板里面最哆嗦的无疑就是胡老板了。
地下停车场里面,胡老板拿着电话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的媳妇打电话。
“你踏马的怎么还没出门?我十多分钟之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出门,你踏马的还收拾,你就给孩子带着就行了卧槽尼玛的……这是逃命,你踏马的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东西能有命值钱,卧槽尼玛的……”
胡老板不停的骂着,随后直接拽开了车门子上了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之后,雷耀开车来到了的一个位于庙香山镇外的小村子,这里是雷耀和自己的把兄弟们一起成长起来的地方。
雷耀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子外面,下车之后雷耀朝着周围看了看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小院子。
一个小破砖瓦房里面,一个剃着光头的青年坐在自己家的土炕上面正在自斟自饮,看见雷耀进屋之后立刻下地穿上二棉鞋喊道“二哥!”
“东西呢明明?”雷耀开门见山的问道。
“二哥,你想好了,当初人家猛子小诺是因为……”
“我问你东西呢……”雷耀不耐烦的直接打断了自己小兄弟的话,伸出手指头扣着耳朵问道。
明明无奈的撇了撇嘴,随后直接撇着棉袄就往外面走,雷耀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两人到了偏房之后,明明进屋摸黑朝着炕洞子里面摸去,掏了半天才拽出来一个编织袋子卷成一卷的东西,随后转身递给了雷耀。
雷耀接过来之后直接撕开了编织袋子,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纯纯的双管子,这种东西在东北现在已经不常见了,随着火器的严重禁止,不少人虽然可以用简易的工具和带有缝隙的冒充无缝钢管做成五连子或者单发篓子,但是这种双管是非常难做的,这种东西都是很早很早的时期,民兵之类的民间组织遗留下来的。
当年雷耀犯事就是用这个东西给人打死的。
雷耀看着手里锃明瓦亮的双管子笑呵呵的问道“还有几发啊?”
“就瘠薄一发了!”明明蹲下身子继续朝着炕洞子里面掏着。
“当初一共四发,我用了一发还应该有三发,咋的啊明明,你还偷摸用过啊?”
听着雷耀的话,明明无奈的最后站起来伸手递给了雷耀三发大号的铅弹,随后看着雷耀手里的双管子说道“我没事就擦擦,但是真没想到你还能用到这个玩意,二哥你……”
“行了,别磨叽了!”雷耀一边说一边给大号的铅弹压进了双管子,随后扛在肩上转身就走。
明明多少有点舍不得的跟着走出了房子,不是对东西的舍不得,而是雷耀虽然跟小胜回来了,但是为了避嫌自己跟雷耀就算是在一个村子也很少见面。
雷耀马上就要走到门口之后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车里拿下来一个小包之后转身扔给了明明。
“干啥啊二哥?”明明下意识的接过包之后问道。
“没啥,里面有点钱,回头开春了自己给房子收拾收拾,然后好好的找个能持家的姑娘给婚结了!”雷耀看着明明说完了之后直接上了车。
“我踏马用你给我钱啊?”明明瞬间眼泪就开始打转的对着雷耀喊道。
“别瘠薄吵吵了,不用我给你钱,你还能不认我这个兄弟啊?喝点马尿就瘠薄哭鸡鸟嚎的,当初都不如给你扔瘠薄监狱里换一个有用的出来了,滚犊子吧!”雷耀笑着对明明骂了一句,随后直接开车离开了。
“你这个狗比啊……”明明手里拿着包怔怔的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前流着眼泪骂着。
明明跟雷耀认识的念头太长了,其实他们这帮人里面就雷耀和小胜有家,其他的人都是留守儿童,世道很乱的那些年里面家里的大人都出门打工去了,但是无一例外都没有能够回来,不是在战乱区死了,就是让人坑了人财两口。
那个时候还是孩子头的雷耀就一直照顾这帮小兄弟,随着后来雷耀等人混的小有名气之后,出事也是早晚的,可是这帮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的兄弟们,默契的帮着雷耀脱罪,很多人都不理解这些热血青年为什么都会这么冲动。
但是从今天雷耀来当初兄弟这取响时候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一些端倪,一个原本就很需要钱的雷耀,对兄弟却永远大方的狠,这不是说雷耀在得了兄弟的好处之后才这么做的,而是他先这么做了,才有的这帮兄弟。
站了一会的明明,拎着包回到了的自己的小屋子,看着墙上挂着的一个用白布蒙上的画框,明明突然窜上炕之后一把扯下了白布,上面是一群光着膀子的十五六岁小少年,这些人搂脖抱腰的相互簇拥着,呲着牙灿烂的笑着。
“马勒戈壁的,有用没用的我还能让你自己独闯龙潭虎穴啊?艹……”明明撇着嘴给手里装着钱的包直接扔下,随后拿起小酒壶一口闷干净了壶里面的白酒之后转身跳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