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佩妮的被子
在抵死缠绵了两个小时后，赤身裸体大汗淋漓的两人终于舍得分开了。
“马丁你总是最棒的那一个”
卡洛琳一边大喘气一边发表着自己的事后感想。
马丁斜靠在枕头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慢慢度过这段有些空虚的贤者时间。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洗完澡，围着浴巾在房间吃酒店送来的午餐。
看到卡洛琳漫不经心的戳着盘子里的牛排，马丁最后还是没忍住：“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卡洛琳点点头：“你也看到了，先去那个餐厅当个穷酸服务员，至少还能活着，之后看能不能存点钱做生意吧，毕竟我也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
马丁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也知道你是沃顿的，怎么会想到去布鲁克林找工作？”
“昨晚我搜索‘曼哈顿人绝不会去的地方’，那餐厅是第一个。”卡洛琳故作洒脱地挑挑眉：“你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大麻烦，这个国家不会有正规的公司愿意雇佣我，除了去布鲁克林当餐厅服务员还能去哪？”
马丁想了想，叹着气点了点头。
这次钱宁先生惹的祸影响范围太广了，作为他的女儿，卡洛琳·钱宁虽然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也不会有什么法律上的麻烦，但是那么多有钱有势的受害者不可能不迁怒到她身上。
也就是说，卡洛琳已经算是被“社会性死亡”了。
从现在起，她没办法办信用卡，没办法进入正常的公司工作，马丁就算想帮她介绍也不行，没人愿意和金融诈骗犯的女儿扯上关系，那样容易影响自己的信用记录。
“卡洛琳，我现在能帮上你的不多，不过如果你需要钱应急或者”
“别这样马丁！”卡洛琳立马摇摇头：“你能帮我给老板担保，还能让我今晚不至于流落街头，这一切我已经很感激了。”
“但是我不可能靠你过一辈子，不是吗？”
“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让我保持住我最后的尊严，求你了”
马丁沉默了一下，最后只能点点头：“你决定吧，不过如果撑不下去，或者只是想找人聊聊天，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到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道了一身抱歉之后，马丁起身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莱纳德？”
“嗨，马丁。”电话那头的莱纳德声音有些低落：“你有空吗？我和谢尔顿遇到点麻烦。”
马丁皱皱眉头：“发生什么了？”
“你知道的，佩妮和他前男友分手了，当时是被那个混蛋赶出来的，有床她很喜欢的被子没来得及带走，我和谢尔顿想帮忙，但是那个混蛋脱了我们的裤子”
马丁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落下：“你是说你们现在光着屁股站在大街上？”
“有内裤！”电话里的声音变得有些紧张：“嘿，你能过来一趟吗？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地址发给我。”马丁对着电话说：“需要我帮你和谢尔顿带条裤子吗？”
“那样最好！”
挂掉电话，马丁向卡洛琳解释了一下，然后快速穿上衣服离开了酒店。
半个多小时后，马丁在皇后区的另一条街下了出租车，迎接他的是两个下身失踪的科学猥琐男。
“尺码可能不大合适，将就一下。”
马丁把路上随便买的两条裤子递过去，然后扭头看了看，指着对面的屋子问道：“就是这？”
莱纳德和谢尔顿点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佩妮的前男友很强壮，他两打不过。
马丁无语地摇摇头，直接走到大门处按响了门铃。
“你们两个混蛋是想被我扒光然后”
一个长得还算帅气，肌肉爆棚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除了刚才两个弱鸡之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是谁？这两个娘们的男人吗？”
马丁皱皱眉：“你是佩妮的前男友？”
“嗯哼”
佩妮的前男友还准备出言嘲讽，马丁却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佩妮前男友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马丁。
马丁毫不在意，推开佩妮前男友走进客厅，左右看了看，然后转身说道：“你会被佩妮起诉，罪名是非法侵占他人财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佩妮的男友握着拳头冲上来。
马丁闪过，随即一拳打在了佩妮男友的胃部，这让他忍不住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我练过七年拳击，还有五年的马伽格斗术，所以建议你不要轻易跟我动手。”
马丁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皮尔逊·哈德曼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马丁·斯科特。”
“怎么可能？”佩妮的前男友抬起头来一脸不可思议：“就是一床被子而已，她怎么可能为了一床不到三十美金的被子去请律师？”
“佩妮是我朋友，我很乐意免费帮她。”
马丁不在意地摇摇头：“当然，如果你败诉的话，我的律师费是需要你全额支付的。”
“你把两个好心的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博士从屋里赶出去，并且扒光了他们的裤子，这个行为已经足够证明你根本不想归还佩妮那床被子，相信我，这个案子你输定了。”
“友情提醒，我的咨询费是四百美金一小时，整个案子下来可能需要三千美金，你要是没钱可以找诉讼贷款，他们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个优惠的折扣。”
“这太荒谬了！”佩妮的男友知道马丁说的是事实，可如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
为了一条不满三十美金的被子，自己要背上近三千美金的诉讼贷款？
马丁笑了笑，拍了拍地上男人的肩膀：“如果你能对我朋友友善一点，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说完话，马丁转身向大门走去。
“嘿！伙计！”
马丁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地上的男人。
“还有别的办法吗？”佩妮前男友面如死灰：“我跟佩妮我没有出轨，我们只是性格不合分手之后我也很沮丧，所以他们过来的时候我冲动了点”
马丁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听他絮絮叨叨地求情，面色一直保持着不冷不热，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只是佩妮的男友越说越绝望，看那脸色似乎是要情绪崩溃了。
“好了。”马丁见火候到了，也就决定放他一马：“带上被子跟被你扒光的两个家伙去一趟公寓，给他们三个好好道歉，我晚上下班之前需要知道他们原谅你了，明白吗？”
佩妮的男友感觉自己从悬崖边被人拉了回来：“你你愿意给我机会？”
“你又没杀了他们。”马丁摇了摇头，转身正要走，却又突然停下了。
“对了，跟你交谈的咨询费四百美金就算了，但是我来回的车费你要报销，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多少钱？”
佩妮的男友脑袋疯狂地摇晃。
马丁从裤兜里掏出过来坐车的收据：“单程三十七，来回就是七十四美金，小费就不加了，有疑问吗？”
佩妮的男友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可是大律师，连十美金都要黑我的吗？”
“十美金？什么意思？”马丁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三乘以二不是六吗？怎么会是七？你敢说你没黑我？”
该死，这蠢货连初中都没读过吗！
马丁无语地掏出手机，翻出计算器丢给佩妮的男友。
“自己算，还有，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记得把六美金的小费也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