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节 为爱发电

  张一到的时候。
  卢学洙和一名女性保镖,都还在手术室里。
  隔着手术室门外,心灵之眼看到两人伤情。
  卢学洙身上有三处枪伤。
  一枪打在小腿上。
  一枪打穿肺部。
  还有一颗子弹卡在肩胛骨里。
  一群医生正在为她进行肺部手术。
  另一台手术。
  这名保镖身体中枪多达六处。
  情况反而比卢学洙好。
  很明显,卢学洙把张一交给她的保命小瓶子,喂给了这名保镖。
  自愈能量隔着一段距离,源源不断送进她们的身体里。
  “你好先生。”
  一名警察走到张一面前,自我介绍道:
  “我叫布伦特.享利,请问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
  张一抬头看向布伦特.享利。
  这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白人警察,约一米八的身高。
  制服上写着‘DEA’.
  全称:米国药品强制管理局(缩写DEA)。
  是米国司法部的执法机构。
  从名称上看,似乎很像天朝的药品监督局。
  但其‘药品’主要指的是违禁药品和毒品。
  所以也被简称为米国禁毒署。
  看到DEA这三个字母,张一立即联想到卢学洙受伤和DF有关。
  否则来的应该是其它警察。
  看着布伦特.享利所眼睛,张一没有避嫌。
  应道,“她们是我的雇员。”
  “你的雇员很厉害,他们打死五名杀手。”
  像是闲聊,布伦特.享利想套取更多信息。
  张一不上当,全当没听见。
  “你知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被杀手袭击?”布伦特.享利直接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
  张一看着布伦特.享利的眼睛回答。
  没有得到想到的答案。
  布伦特.享利无奈放弃。
  手术持续到中午,两人一前一后被推出手术室。
  因为麻醉作用还在,她们都处在昏迷中。
  四名DEA守在病房门外。
  直到傍晚,卢学洙和同伴醒过来。
  接受笔录后。
  当事人不要求保护,DEA这才离开。
  张一在病房上见到卢学洙。
  她脸色苍白、无血色。
  看上去枪伤和手术对她伤害很大。
  “对不起BOSS,”想到保护自己的伙伴死在眼前,卢学洙声泪具下。
  张一伸手扶过她的额头。
  轻声安慰,“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说话时张一解开系在脖子上的小药瓶。
  里面装有50mm万年橡树精华精。
  拧开瓶塞,放到卢学洙嘴边。
  喝下去后立刻见效,卢学洙脸色恢复明显。
  “是谁要杀你们?”DEA的问题,也是张一的问题。
  不待卢学洙回答,另一张病床上的女保镖,出声打断道:
  “我们是突然被袭击,不知道他们是谁。”
  说话时,女人微不可查地眨眨眼睛。
  这时张一才意识到,DEA在病房里留有窃听设备。
  为什么张一不相信DEA?
  一个巴掌拍不响,DP能够进入米国,和他们中某些人有很大关系。
  千丝万缕的利益链。
  三天后。
  众人返回克洛斯农场。
  “李顺贞,袭击你们的人是谁?”
  时隔三天,张一再次询问。
  李顺贞是保护卢学洙的唯一幸存者。
  她理着一头寸发,看上去很有拼劲。
  “他们说西班牙语,皮肤棕黑,是墨西哥人,大概率是锡那罗亚州的CJNK成员。”
  李顺贞回答。
  张一知道四十名新队员‘投名状’的来历。
  明白,自己被别人报复了。
  后悔是不可能的。
  事情已经发生,只能着手解决问题。
  安抚李顺贞、卢学洙休息。
  张一把丹尼、彼得、杰里、哈维叫来办公房。
  “你们都知道CJNK联盟吧?”张一看着四人的眼睛问。
  四人把头点点。
  “我想找到他们的头目,有什么办法?”张一问。
  丹尼四人比张一更了解CJNK。
  这件事情比登天还难。
  安静几秒,丹尼解释道:“CJNK老板外号叫六月,行事低调,已经有二十年没有他的信息。
  据传言他和二十多个情人,四十多个子孙,生活在西马德雷山区,外人接触不到。”
  “没有一点办法吗?”张一不甘心问。
  丹尼摇头。
  彼得摇头。
  杰里也摇头。
  张一看向哈维。
  哈维灵光一闪,提醒道,“有一个人可以找到六月!”
  丹尼、彼得、杰里,反应两秒,旋即恍然大悟。
  “他是谁?”张一好奇问。
  “墨西哥总统。”哈维笑着回答。
  哈维的回答,像是磕药后给出的答案。
  看向丹尼又问,“能找到六月的人是谁?”
  “墨西哥总统。”
  两人答案一模一样。
  杰里解释道,“六月是DF教父,在DF中威望很高,他的作用像面包里用的稳定剂,如果没有他,墨西哥会变的更加混乱、更加贫穷。”
  “六月曾有一个99年的小女朋友,行事乖张。”
  “曾大张旗鼓地说过,六月不止一次参加过总统的家宴。”
  张一不可能劫持墨西哥总统,这是天荒夜谈的事情。
  三名队员的死状,张一在太平间里亲眼目睹、历历在目。
  仇恨无处寻报,这让张一内心愤怒。
  “散了吧”张一颓废地挥挥手。
  拿起放在手边的背包,起身离开办公房。
  驾驶放在门口的一辆四轮车,沿着水泥路来到锅盖山山顶。
  向西穿过果林,来到锅盖山最西侧。
  这里是原靶场和农场蜜蜂的家。
  牧羊犬小六和小八埋在靶场旁边。
  在小六和小八旁边的墓地旁边。
  张一用车上带来的铁锹开始挖坑。
  一点点挖开泥土,一点点把土坑变大。
  两小时后,三个同样大小的土坑挖好,旁边堆着新土。
  打开背包,里面装有三名牺牲队员的骨灰。
  没有特别的容器,张一使用他们生前常用的水杯盛装。
  轻轻放进坑底,掩上泥土。
  再从附近找来大小不同的石块,覆盖在新土上面。
  垒起小小的石包。
  最后敬上一瓶伏特加。
  张一在三人墓前矗立良久,直到傍晚离开。
  经过畜棚,周洁、何淑珍在小河边溜马。
  何淑珍有一匹十五岁的阿拉伯马。
  马的平均寿命为30~35岁,最长可达六十多岁。
  对于一匹赛马来说,使役年龄为3~15岁,有的可达20岁。
  所以它还能跑。
  周洁的家庭更为富有,加上爱马。
  多年来,她赞下三匹阿拉伯马、和两匹纯血马。
  加上马棚里原来有三匹马。
  农场拥马数量达到九匹。
  看到张一停在不远处,何淑珍笑着、跳着挥手。
  放下沉重心情,张一试着让自己微笑,向两人走过去。
  “在这里生活的习惯吗?”
  张一关心问。
  “是的,”何淑珍兴奋应道,“这里有山、有湖、有小溪,还有很多可爱的宠物,我感觉很快乐。”
  周洁有自己的担忧,“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我和淑珍最空,这样会不会不好呢?”
  张一呵呵笑起来,提醒道,“照顾这些马,也是很重要事情啊。”
  斑点是夸特马,算是九马中,资质是差的,身价同样不菲。
  何况是其它几匹马。
  从价值上来说,都是行走的米金。
  “好吧。”周洁勉强接受张一的安慰。
  趁着空隙,张一在饲料间,把母猪的晚餐搞定。
  再给小猫摩西倒上猫粮。
  给鸡、鸭舍投食轻微破碎的玉米。
  最后给马儿们喂食秸秆和麦片。
  做完这些,畜棚工作结束。
  返回宿舍的路上,何淑珍愁眉苦脸道,“亲爱的,我不想喝中药”
  “我也不想。”周洁补充。
  张一苦笑,他也不想。
  三人刚到宿舍门口,就遇到陈苏提着保温桶过来。
  何淑珍和周洁顿感生无可恋。
  “BOSS,何小姐、周小姐,你们好。”陈苏笑着打招呼。
  “你好陈阿姨。”
  两女回应。
  “陈阿姨,你把药材给我,我自己煮就行,蒙静姐预产期越来越近,离不开你照顾。”张一劝道。
  张一心里在想什么,陈苏心里一清二楚。
  坚定地摇摇头。
  再一次证明,只要没有女人怀孕,这中药估记得一直喝
  喝完中药、送走陈苏。
  周洁、何淑珍眼睛里明显带有不满。
  尼可、安琪已经喝到没脾气。
  张一担心陈苏以后被会周洁、何淑珍穿小鞋。
  正在组织语言,想化解她们心中不平
  这时电话‘叮叮’响起来。
  安琪把放在餐桌上手机递给张一。
  “亲爱的,我可能怀孕了”
  电话里传来奥琳娜的声音。
  张一:“”
  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张一足足愣神好几秒,才明白奥琳娜的意思。
  顾不上吃晚饭,张一匆忙告别安琪、尼可、周洁、何淑珍,驾车赶往库克农场。
  目送张一急匆匆离开。
  四女脸色都有些不是那么好看。
  离的不远,她们听到电话里奥琳娜的声音。
  “奥琳娜好像说她怀孕了”何淑珍喃喃自语,下意识摸抚自己的小肚子。
  陈苏刚刚到家,突然接到周洁的电话。
  “陈阿姨,”周洁声音又轻又软又温柔。
  “我想知道,我们喝的中药,为什么只有晚上一碗呢?”
  ‘只有’
  陈苏大脑有点反应不及。
  以为自己听错。
  电话里周洁又道,“请给我们早晚各准备一碗。”
  陈苏:“”
  陈苏心想,‘难到,刚刚在宿舍里,她们不喜欢喝药表情都是假的?’
  民用版宝马SUV防弹汽车,开着大灯,急速开到库克农场。
  张一开车又快又急,以急刹的形式停在别墅小院外。
  在库克农场门口,张一遇到奥琳娜的弟弟。
  艾伦.库克。
  “晚上好姐夫,你有急事吗?”
  艾伦问。
  一声‘姐夫’让张一回过神。
  平复激动心情,关心问:“你姐姐还好吗?”
  艾伦表情不解,“她很好。”
  张一放下心,越过艾伦,小跑经过院子,进入别墅客厅。
  奥琳娜正在看电视,脚下卧着牧羊犬‘温妮’。
  一副岁月静好模样。
  “亲爱的,是真吗?”张一蹲在奥琳娜面前,拉着她的手、紧张问。
  像变戏法一样,奥琳娜从身后变出一根验孕棒。
  表情骄傲地像只天鹅,把验孕棒交到张一手里。
  张一第一次见验孕棒。
  显示有两条线,却不明白代表什么。
  直接使用心灵之眼,观察她的子宫。
  那里确是有一个小生命。
  很小很小
  如果不细仔观察,会乎略掉。
  看着奥琳娜的眼睛,张一又紧张又开心。
  狠不得把女人捧在手心怕摔。
  含在嘴里怕化。
  张一的表情奥琳娜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拉着张一的手,安慰道:“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保持心态平和。”
  女人的话提醒张一,怀孕前三个月最容易滑胎。
  忌情绪波动。
  忌冷。
  忌夫妻生活。
  这时姐姐帕梅拉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张一,脸上带着笑容,祝贺道,“恭喜你们。”
  “谢谢姐姐。”张一双手合十,感激道:“谢谢您对奥琳娜的照顾。”
  帕梅拉摇摇头,“奥琳娜是我的妹妹啊。”
  张一从帕梅拉声音听到一丝‘不舍’。
  意识到,她与奥琳娜整整相差二十岁。
  奥琳娜是她的妹妹,感情上还是女儿。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艾伦从院子里进入客厅,笑问。
  他还不知道奥琳娜怀孕的事情。
  “你要当舅舅了。”帕梅拉补充,“库克家族不久后会增加新成员。”
  很明显,是姐姐奥琳娜怀孕,她和张一的孩子。
  “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艾伦期待道,“很期待小宝宝出生,他会是我们的小宝贝。”
  晚餐后,艾伦去库房工作。
  他要趁着周末,对农机进行保养。
  张一牵着奥琳娜的柔夷,散步到库房门口。
  库房等于是维修车间。
  面积只有五六十平方。
  真正存放农机的地方是一排‘雨棚’。
  只有铁皮顶棚和铁柱支撑,四面没有围墙。
  很简陋。
  一般农夫。
  会使会轻型材料,为农机建一个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太阳晒不到的房子。
  这是因为农机的价格太贵。
  有品牌的联合收割机,三十多万米元一台。
  刀头数万米元一台。
  还有拖拉机。
  价格同样不便宜。
  放在外面,真的会心疼。
  每个农民都不舍得。
  除非条件比较困难,真的没办法。
  会花一些较少的钱,购买铁柱、铁皮,自己焊接。
  就像库克农场的‘农机库’。
  这时张一突然意识到。
  自己从没有免费给过奥琳娜一毛钱
  早期奥琳娜承接农场酿酒车间赚的钱,用于法国留学。
  那是她凭本事挣的,不是白给。
  而且,赚的钱只够学费,生活费还要打零工赚取。
  另一有一笔四百万米元,捐给西雅图大学。
  换得他们录取艾伦。
  这些钱,更到不了奥琳娜手里。
  然后没有然后。
  奥琳娜真的是为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