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不可饶恕，联合行动

  通过手机的加密通讯软件，艾力直接拨通了大唐皇帝和日不落女皇的联系号码。
  尽管两位大人物的日程繁忙，可是他的呼叫第一时间获得了回应。
  片刻之后，两张熟悉的脸庞，一左一右出现在手机屏幕之上。
  艾力颔首致意：“皇帝陛下，女皇陛下！”
  两道夹杂着笑意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艾力先生，别来无恙！”
  “亲王殿下，中午好！”
  后一个女声，来自女皇爱莎五世。
  这句问候语的细节，值得玩味。
  此时正是埃及时间中午12点，日不落北海三岛是上午10点，大唐则是傍晚6点，各地时间不一样。
  女皇甫一见面，便毫不迟疑的喊出“中午好”，足以见得她对艾力的一举一动，关注得极其紧密。
  艾力没有过多废话，径直将斯拉夫帝国偷偷大搞血祭的情况，快速讲述了一遍。
  他心中无比肯定，大唐和日不落皆与斯拉夫有着不轻的旧怨，两位陛下绝不会放过收拾斯拉夫的绝佳机会。
  下一刻，猜测被印证了。
  女皇冷哼一声：“这件事实在太恶劣了，日不落不能不管！”
  皇帝微露怒色：“若是放任不管，这必将导致平民人人自危，进一步加深平民世界与超凡世界的割裂，大唐绝不会袖手旁观。”
  其实艾力先前的话，通篇都是揣测和推导，并没有给出任何实质上的证据。
  可从两位陛下的表现来看，两人好像亲眼看见了血祭一样。
  艾力郑重的说道：“斯拉夫帝国竟敢拿无辜平民进行大规模血祭，这是不可饶恕之事，这个国家必须为此付出足够大的代价！”
  话才出口，他便感觉体内的圣剑血脉，微不可察的活跃了少许。
  这明显是由于血脉意志完美契合血脉偏向性，这才导致此种现象，并且这亦表明，他有必要追究到底。
  女皇干脆的问道：“亲王殿下，你希望如何处理这件事？”
  艾力沉吟片刻，语气带上一丝厉色：“首先，此次血祭事件的主使者，必须用生命来偿还犯下的滔天罪孽。”
  大唐皇帝率先表态：“朕同意。”
  爱莎五世果断回应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唐皇帝开口说道：“连续2次万人血祭，这是非同小可之事，一般贵族肯定没胆子这么干，朕估计多半是斯拉夫皇帝伊凡七世的命令。”
  艾力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爱莎五世连后续的行动方案都拿了出来：“一旦找到血祭的证据，我们可以成立‘世界最高法庭’，对伊凡七世进行一场全球公开审判，让全世界平民知道他的罪行，将其彻底钉上历史的耻辱柱。”
  大唐皇帝跟着补了一刀：“鉴于事情的严重性，我认为伊凡七世的直系子孙，应当被永久性取消继承皇位的资格，下一任斯拉夫皇帝最好从血脉关系比较远的旁系中挑选。”
  爱莎五世听得眼前一亮：“好办法！”
  艾力忍不住轻咧一下嘴角。
  这两位陛下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毒辣。
  尤其是后一项。
  此种强力干涉他国的行为，是两大强国的传统技能。
  普通人可能不明白门道，可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项彻头彻尾的毒计。
  被选出来的幸运儿，一来本身实力不会太强，二来不会有强大势力作为倚靠，换句话说就是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
  此人为了坐稳皇位，必定会抱紧大唐和日不落的大腿，从而使得两国的触手借机进入斯拉夫境内，大肆攫取各种经济利益。
  另一方面，此人以弱者之身上位，难免让许多人心不服口不服，故而他肯定会竭力打击旧有势力，疯狂的排除异己。
  如此一来，斯拉夫国内将陷入长久的动荡不安，搞不好国力将陷入衰退。
  上述种种，通篇都是私心与算计，哪里像是在为血祭受害者讨公道？
  但是，这就是政智！
  不过，艾力并不在乎。
  他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让某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艾力又杀气腾腾的说道：“其次，参与人口绑架、贩卖，以及血祭事件的全部罪犯，应当一个不漏的逮捕审判，从重从快进行处罚。”
  两位陛下察言观色，发觉他似乎对此事深恶痛绝，马上表达出了全力支持的态度。
  爱莎五世大点其头：“亲王殿下说得没错，这次必须狠狠的杀掉一批人，才能有效的震慑住不法之徒。”
  大唐皇帝亦微笑道：“朕觉得这件事可以特事特办，用不着严格遵照律法，只要罪行稍微恶劣一点，大可以快速处决掉。”
  对两位大人物来说，只要可以让艾力满意，多弄死一批罪犯算得了什么？
  再多杀5倍、10倍都没关系！
  艾力的话还没完：“再次，对于血祭事件里的全部受害者，斯拉夫帝国必须给予足够多的赔偿。”
  爱莎五世应道：“非常合理。”
  随即她迅速给出方案：“待血祭事件解决之后，我们将没收掉斯拉夫皇室的部分财产，用于补偿受害者。”
  大唐皇帝则冒出了一股坏水：“伊凡七世的所作所为，不止是对血祭受害者的犯罪，更是对全世界平民的犯罪，故而斯拉夫皇室应当交出更多财产，比如……”
  这位陛下沉吟片刻，狮子大开口的说道：“朕认为10-15万亿龙元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数额，再以此建立一个全球性的慈善基金。
  “对于全世界范围内发生的超凡事件，任何一位受到侵害的平民，皆可以从该基金获得一定的赔偿。
  “朕相信，这种方式可以极大的弥合超凡者与平民之间的裂缝，让世界变得更加和谐！”
  艾力听得微感咂舌。
  这一刀宰得可真狠！
  并且好处极多。
  其一，大唐一毛不拔，慷斯拉夫人之慨就能赢得全世界的赞誉，其二，斯拉夫人被逼大出了一次血，伊凡七世的诸多后裔，将来的日子只怕难过到了极点，未来难有翻身之日。
  爱莎五世深深看了一眼皇帝：“陛下，您的阴……呃，高深智慧，实在让人佩服！”
  看得出来，她很想说“阴险狡诈”，只是出于某些顾虑，才临时改口成高深智慧。
  大唐皇帝嘴角翘了起来：“女皇陛下，您太过奖了。”
  3人又讨论一阵具体行动方案，通讯就此挂断。
  ※※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大唐与日不落联合展开了大量行动。
  在紧邻斯拉夫帝国的东欧诸国，一股股暗流正在涌动不休。
  比如波洛茨克王国。
  这是一个领土面积仅有12万平方公里的小国家，总人口超过1600万。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中，波洛茨克王国曾存在过近300年，现代则成为白罗斯的一部分；在本世界，日不落为了阻止斯拉夫帝国西扩，大力扶植该王国，将其变为遏制后者的一颗钉子。
  此时此刻，在该国的东部一个小城市内，数名身穿统一黑色制服的壮汉，暴力踹开了一间酒吧的大门。
  “轰！”
  金属大门脱离了门框，重重的撞上了地面，砸出一声巨大的爆响。
  原本一片闹哄哄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
  为首一名体壮如熊的大汉，凶神恶煞的吼道：“3秒之内，所有人都给我蹲在地上，谁要是敢随意走动，后果自负！”
  一位喝得醉醺醺的疤脸中年，非但不感觉害怕，反而威胁道：“嘿，外来的混蛋，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如果你们不赔偿50万英镑的大门维修费用，再跪下将劳资舔得爽飞，就等着被砍下四肢，变成活冰箱吧！”
  区区一扇金属门，肯定用不了50万英镑，这显然是在勒索。
  “呜！”
  疤脸中年似乎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张口吹了一个口哨。
  两条袖口陡然钻出十余条血红色的毒蛇，从他的两只袖口钻出来，像弹簧般弹了出去，落在对方周围，并不断吐着蛇信。
  酒吧内的其他客人，全都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此人一定身怀“控蛇者血脉”，这类超凡者可以号令蛇群，并擅长培养毒性极其剧烈的毒蛇。
  壮熊大汉冷冷瞥了一眼毒蛇，眼神中忽然闪过妖异的绿芒。
  随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这群毒蛇的身躯陡然膨大一截，如闪电一般飞出去，反过来扑回到疤脸人身上，开始疯狂啃咬血肉、注入毒液。
  饶是疤脸人对毒素的抗性远高于常人，可是被注入大量毒液后，很快毒发身亡，体表迅速溃烂，并散发出恶臭。
  “砰！砰！”
  毒蛇体型胀到了极限，纷纷炸成了血肉。
  酒吧内的一群人，全都被吓得夺路欲逃。
  壮熊大汉皱了皱眉头，再度吼了起来：“跪下！”
  声音带着奇异的魔性，让大多人老老实实的跪倒在地，少数人似乎对此有相当强的抵抗力，脚步不停的冲向后门。
  另一名黑衣人上前几步，抬手甩出几张扑克牌。
  “嗖！嗖！”
  纸牌飞行速度极快，摩擦空气发生了尖利的呼啸声。
  每一张纸牌掠过半空，精准击中每位逃跑者的头顶，并如刀锋般切下一大块头皮，“嗷嗷”的惨叫声响彻了酒吧，将一群顾客吓得浑身打摆子。
  壮熊大汉再度喝道：“跪下，否则死！”
  这一次，包括受伤者在内，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惹来杀身之祸。
  壮熊大汉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开口说出来意：“各位，我们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最近的人口失踪案件。
  “接下来我们将挨个问询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的口供将被全程录音，稍后我们将采用超凡手段进行验证。
  “一旦我们发现有人撒谎，或者故意隐瞒不报，那么非常抱歉，这么做的人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他扫视一圈，提高了音量：“明白了吗？”
  过了片刻，一名头发染成蓝色的青年，满脸畏惧的小声说道：“尊敬的先生，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可是根据波洛茨克王国的法律，我有权力请一位律师……”
  话未说完，便被壮熊大汉粗暴打断：“就算你们的国王在场，今天也得乖乖按我们的规矩来办事！”
  蓝发青年略微直起身体，不太服气的嘀咕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壮熊大汉嘿嘿一笑，掏出一个精美徽章晃了一下：“伙计，我们是来自圣王教总部的惩戒裁判使，任何敢于阻挡我们的人，都将是圣王教和日不落的敌人，你确定要找律师吗？”
  蓝发青年的脸瞬间白了起来，颤抖着跪伏在地：“不，先生，我愿意听从您的一切吩咐。”
  这家伙稍稍有一点见识，知道惩戒裁判使是圣王教最强力的几大部门之一，非大事、要事不会出动。
  再加上日不落算是波洛茨克王国的宗主国，恐怕国王还真不敢干涉。
  壮熊大汉抬手指向青年，恶狠狠的说道：“那就从你开始吧，只要是你觉得有绑架人口嫌疑的人，给我通通说出来，如果你今天给不出一个2人以上的名单，那么你将被列为嫌疑人！”
  蓝发青年被吓得膀胱一紧，疯狂点头道：“先生，我说！”
  *
  北极冰原。
  一架造型相当科幻的飞行器，慢悠悠掠过一望无际的雪原，高度距离地面不足1公里。
  在机腹下方，几个超大型探测装置的镜头，时不时的旋转一下，捕捉着冰原上一切可疑的生命信号。
  机头侧面的一道金龙图案，表明它隶属于大唐军方。
  此地已是斯拉夫帝国的领土，但是这架飞行器依旧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视对方的国土防空如无物。
  因为这是大唐研制出的最新式隐身飞行器，几乎可以吸收掉全部雷达波。
  在机舱内部，2名大唐军人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时不时的闲聊几句。
  “刚才306号检测到了几个信号，结果派人过去一看，竟然是几只冬眠的熊。”
  “我也听说过了，执行任务的家伙大概是太过无聊，居然拔了好几把熊毛，硬生生将它们弄醒过来。”
  *
  斯拉夫帝国。
  尼特拉港。
  在一间幽暗的密室内，一场极为血腥的审判，即将走向尾声。
  “亲爱的谢廖沙先生，那么按照规矩，下面我将取走您唯一的一只眼球。”
  这句话的语气非常温和，内容却极其残忍。
  说话之人露出一张黄皮肤脸庞，似乎是大唐人。
  他走近一位被捆在金属长椅的毛脸壮汉，拿出一把锐利的镊子，先快速撕开眼皮，再一下挑出眼球。
  “唔！”
  独目男子被破布堵住嘴巴，只能痛苦之极的哼了一声。
  这位大唐刑讯者将眼球抛在地上，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破，微笑着说道：“谢廖沙先生，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前天晚上离港的那艘冰下运输潜艇，到底装载着什么货物？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如果您依旧不配合，我不得不迫割下你的两只耳朵，再将上、下嘴唇切掉，我真诚的希望您交待问题，这样可以避免遭受更多的痛苦……”
  10分钟后，遭受刑讯的毛脸壮汉，头部皮肤已被完全剥掉，只剩下一颗血肉模糊的肉球，看着瘆人到了极点。
  可是此人依旧没有死去。
  显而易见，毛脸壮汉应是生命力顽强的超凡者。
  大唐刑讯者惋惜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谢廖沙先生，我实在难以理解，伊凡七世是一个刻薄寡恩的家伙，您何必为这种人卖命呢？”
  毛脸壮汉一动不动，只有血水一滴滴的淌下。
  大唐刑讯者拿起一只手术刀，口中说道：“既然您坚持不肯交待，我们将采用另一个稍稍有点冒险的方案。
  “即使用一名具备‘假面师’血脉的双血脉者，伪装成您的模样，再想办法进入基地，去探听相关情报……“
  顿了顿，他刻意补充一句：“对了，听说您的妻子非常漂亮，为了避免惹人怀疑，伪装者将与爱娜夫人生活一段时间，或许还会与她玩一些夫妻才有的小游戏！”
  “呜！呜！”
  毛脸壮汉疯狂的挣扎起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我感应到谢廖沙心中只有刻骨的恨意，没有任何交待的意愿，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处决他吧。”
  大唐刑讯者点了点头：“明白。”
  “嗖！”
  手术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割破了毛脸壮汉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