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气运反噬
纣王暗想,来的正好,众文武大臣还要启奏国事,正是心烦,就让道人面见朕,也可以不落下拒谏之名。纣王道:“宣。”
云中子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宽袍大袖,飘飘徐步而来。
纣王只见那道人头带青纱一字巾,脑后两带飘双叶,额前三点按三光,脑后双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阴阳,腰下双绦王母结。脚登一对踏云鞋,夜晚闲行星斗怯。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朱一点血,赫然是那阐教福德金仙,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
云中子进了大殿对纣王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稽首了。”
纣王看这道人如此行礼,心中不悦。想道:“孤贵为天子占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之士,却也在孤版图之内,这等可恶。本当治以慢君之罪,诸臣只说孤不能容物,孤且问他端的看他如何应我?”
如今天下不宁,多有仙神入世,纣王经常见到,便是那太师闻仲也是有神通之士,帐下有将乃是炼气士。
只听的纣王说道:“道者从何处来?”
云中子答道:“贫道从云水而至。”
纣王不解其意,追问:“何为云水?“
云中子笑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乃聪明智慧天子,便问:“云水散枯,汝归何处?”
云中子又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方才道者见孤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也。”遂命左右赐坐。
纣王又问云中子来历:“孤聆先生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先生果住何处洞府,因何处而见孤?请道其详?”
云中子笑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於高峰,忽见妖气贯於朝歌,怪气生於禁阁,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大王,除此妖魅耳”。
纣王摇摇头:“深宫秘阙,禁阁森严,防范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魔从何而来?先生此言,莫非错了!”
云中子拍手笑曰:“陛下!若知说有妖魅,妖魅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魅,他方能乘机盅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艳丽妖娆最是惑人,能暗侵肌鼻丧元神;若知此等妖魅,世上多为不死之身”
云中子说完后,纣王不由问道:“宫中既有妖邪。当何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又取下松枝削的剑来,拿在手中,对纣王说道:“此剑乃松树削成名为巨阙,其中妙用少有人知;虽无宝气冲斗,但贫道之花蓝之中另有清露,滴于剑上,能除妖斩邪,挂在分宫楼三日,自有应验。”云中子说完,将剑奉与纣王。
纣王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传奉官领命而去。
纣王复对云中子道:“先生有这等道术,明於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孤躬,官居愿爵,扬名於俊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泊,没世无闻?”
云中子拱手作揖谢道:“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奈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怕让陛下失望了”
纣王摇摇头不赞成道:“便是这等,有什么好处?何如衣紫腰金,封妻荫子,有无穷享享。”
云中子不语,与纣王告辞后,离了九间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飘风,就要扬长而去。
便在此时,那传奉官已经将老松枯枝削成的巨阙宝剑悬挂于分宫楼前。
此物原本乃是云中子仿制先天灵宝巨阙剑而成,自有一股降妖法力,挂于一地,便可诛杀等闲妖邪。
前世,此剑一出,便镇的妲己几乎身死,可见此物厉害。
因此,此剑刚刚悬挂分宫楼上,一道无形剑光便冲入皇城,直奔妲己而去,要将这千年狐妖,镇杀于此。
若是平常,妲己无论如何抵挡不住这等剑光,可惜,如今妲己身上怀有先天至宝崆峒印,岂是一道剑光能够奈何得了的。
剑光刚刚落在妲己身上,便见妲己身上一道祥瑞之气冲出,瞬间引动朝歌城中护国龙运,非但将那剑光化解,同时,龙气之下,万法不沾,那老松枯枝削成的宝剑,也在瞬间崩断。
宝剑一断,云中子骤然色变,便见皇城之上,护国龙运汇聚成九鼎之象,朝着云中子镇压而来。
当年大禹治水,成道之时铸九鼎镇压人道气运,立九洲结界,凡人皇统御之地,皆有九鼎护持,任何仙妖神佛,力量都会被人道气运压制,皇城之中,除非有人皇旨意,否则连大罗金仙也难以动用神通。
若非如此,云中子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宫门前等候传召,得到人皇首肯之后,才敢进入皇城。
除非之外,若是有修士敢对人皇出手,便会遭受人道气运反噬。
苏妲己自然不是人皇,但她身负人道气运至宝崆峒印,比起人皇更加尊贵,如今剑光一落,立刻引动护国龙运,九鼎结界,对还未走出皇城的云中子镇压而来。
云中子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是对付一个苏妲己,居然会演变成这种模样。
眼看九鼎结界镇压而,九只大鼎虚影凝聚九龙呼啸,云中子骇然色变,不敢有丝毫怠慢,大手一挥,袖袍之中飞出八根铜柱,高有三丈余长,圆有丈余,按八卦方位。每一根柱内,现出四十九条火龙,瞬间凝聚八卦之象,护住云中子周身。
通天神火柱乃是云中子护身之宝,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只可惜,如今云中子正处于皇城之中,一身实力被压制的仅存十分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