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雷鸟附灵
长公主眉心遮着一块通体碧蓝的宝石,显得端庄而又优雅。
“听说你爹回来了?这天命圣朝的礼治,可半点儿没被他放在眼里,人怎么样了?”
田子欢咧嘴一笑,抓起一旁果盘里的灵果咬了一大口。
“人自然是无事,这会儿估计正跟长孙家的好女儿亲热呢。”
田子欢这话说的,这要是被听出去,妥妥的是大不敬。
“跟算好了一样,自几儿子出生回不来,外面的女人要突破了,着急忙活的不敢错过了,你爹是向来风流,还是见到了白染之后才是如此?”
“肤浅,绝对是肤浅了!”
田子欢摇摇头,手放在下巴底下摸索了几下,心想,好像看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还有心思管这些?前些日子圣皇城雷鸟降临,老头子出手没有拦下,再前一段时间,我看圣皇宫之中有灰雾弥漫,好像星空之中的那些,老家伙要突破了?”
田子欢几乎已经能确定,但是玄奕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做答。
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田子欢,田子欢侧过身子,背对着玄奕没有接。
“给我做什么?我爹他既然是悄悄回来的,说明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这信里装的是麻烦,我爹他好不容易脱了灾解了难,我这当女儿的,自然不能给他招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过去,这是为人子女最大的孝敬。”
田子欢打量了玄奕一眼,发现她面无表情,随即又试探着问道:“就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儿?我先看看能不能行?”
玄奕摇摇头,“你呀,有空去东宫转转,别老来我这凤鸣宫,你心里在想什么,大家谁欢不清楚?”
田子欢被说中了心事,不由得老脸一红,她想干什么,她想当这个圣皇城之中,除了她爹之外最牛逼的那个人。
玄奕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她时常过来学习一下,为将来自己的“无敌之路”打下基础。
“真不能说?”
田子欢歪着脑袋,神色很不满意。
“总归不是关于你的赐婚,你怕什么?你爹现在是什么修为了?有没有突破到六宫境?”
“大概吧,什么修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爹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必然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情,他麻烦多,我的建议是天命圣朝的事情还是不要往他身上撤,要不然,你们肯定会后悔的?”
玄奕皱眉,不理解这话意思。
“我能理解你崇拜田七,但是你这话是不是过了一些,怎么说,天命圣朝也是一个圣朝啊,就他那些里外里和女人撤的上关系的事情,能相提并论吗?”
田子欢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玄奕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乐意待你就安生的待着,放着大好的机缘不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亲自走一趟,你别祸害那些家伙了。”
玄奕说的是凤鸣宫那些被圈禁起来的凤凰血脉的瑞兽,自从有一次有一只青鸟冲撞了田子欢,就被这家伙惦记上了,隔三差五的来找麻烦,她都有些心烦了。
“知道了,我建议你等等,别过去撞见了,省的自己尴尬。”
“撞见什么了?”玄奕回头好奇的问道。
田子欢笑的很诡异,口中突然唱起了坊间的思慕情郎的小调,玄奕摇头失笑,转身踏入虚空之中。
……
七彩宫,田七与长孙离彩相对而坐,巧儿在一旁的偏殿看守着田子浩。
长孙离彩有些紧张,就好像没过门的新媳妇,偷偷看了田七一眼,脸就烧的厉害。
清了清嗓子,她给田七倒了杯茶,才缓缓开口道:“夫君,浩儿的情况恐怕不是很乐观。”
田七并不紧张,安慰道:“就目前而言,只是身躯之中神性缺失的太多罢了,弥补根基应该能好起来。”
长孙离彩急忙解释道:“不止于此,雷鸟附灵,神志虽然被圣皇湮灭,但是我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
“哦?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七展开领域,一株长春巨木将整个宫殿笼罩其中。
长孙离彩惊讶道,“夫君你突破王境了?”
短短五百年,从四相境到王境,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田七摇摇头,“还没有,不过也快了。”
长孙离彩郑重的点点头,有些事情不能大肆张扬,田七本来就是焦点,再过多的展露这些,平白惹来猜忌与怀疑,这世上可不止只有一个天命圣朝!
平复了一下心绪,长孙离彩四下里张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裂开了自己的腹部,取出了一枚闪闪发亮漆黑如墨的珠子。
田七目光一凝,挥出一道真元,迅速的弥补长孙离彩飞速跌落的气息。
这珠子像是原本寄生在她的身躯之中,此刻被骤然取出,爆发出强烈的不满情绪。
它震颤着,隐约有雷纹从珠子表面一闪而逝,但是很快却被一股至阴至邪之力吞没不见。
长孙离彩将玄珠递给了田七,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却泛着浓浓的惊恐神色。
“当日圣皇出手,打散了雷鸟灵智,使得它跟浩儿能完美融合,尽管如此,但是雷鸟天生强大,浩儿神志还是被压住了不少。
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忽有一夜,我心生惊悸之感,从睡梦之中见到一漆黑如墨的雷鸟,浑身缠绕着道道锁链朝我扑来,醒来之后、我神宫之中,先前孕育浩儿之处居然又有一枚邪胎孕化而生。”
长孙离彩说着,田七手中的玄珠突然强烈的震颤起来。
田七分明从其中感受到了一股阴邪到极点的冰冷嗜血之意。
纵然他见识过天鬼罗刹,见识过七大魔族,也从来没见过如此之物。
“它日日都是如此,没隔三个时辰,就需要以精血喂养,时日虽短,但是我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长孙离彩脸色苍白,心有余悸的看着玄珠,“夫君,此物原本也是胎型,但我总觉得其不详,故而才将其炼化至此。
本想着可能也是夫君的骨肉,存了慈念,但谁知错过了一开始,等到它展露真面目的时候,我已经再难将其泯灭。”
“此事蹊跷,但是我又不敢与外人说,它存于我体内,旁人甚至无法察觉,妾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田七点头,安抚了长孙离彩一番之后、看着手里的玄珠,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