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萧玄
“大……大人,萧玄大人的墓府就在天墓最深处。”
“从此处,一直往西走,这条夹缝之中,是众多强者的交接处,不会遇到阻拦。”
“一直走到最后,就是萧玄大人的墓府所在。”
受到了陆云霄的威压,暗斧圣者知道了陆云霄的不可招惹,连忙将所知道的信息,全部吐露出来。
像他们这样的能量体,经历的事情不知凡几,最是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他们心里都很是清楚。
陆云霄这威压的强大,整个天墓之中,能与其媲美的,也只是凤毛麟角。
暗斧圣者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往西一直走嘛。”
陆云霄朝着西方眺望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该知道,撒谎的代价是什么。”
“小人明白,大人请放心,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暗斧圣者连忙说道。
像陆云霄这样的存在,整个天墓能杀了他的,怕是只有萧玄了。
他才不会乱指路,否则,遇上了敌人,若是陆云霄没事儿的话,他可就在劫难逃了。
他才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
“但愿如此,滚吧!”
撤回威压,陆云霄双手背于身后,看向了天墓深处。
他并不怕暗斧圣者乱指路,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谢……谢大人。”
暗斧圣者连忙爬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在陆云霄面前,他总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看把孩子给吓得。”
看着原本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的暗斧圣者,变得这么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古华忍不住调笑道。
还真是现实啊,原本嚣张跋扈无比,动不动就是血食。
见识了陆云霄的实力后,却又立马改成小人了。
这变脸速度,不可谓不快啊!
“走吧!”
瞥了古华一眼,陆云霄淡声说道。
“是!”
古华收敛起笑容,和众人一齐应了一声。
一行人,朝着西方行去。
……
接下来的路途中,陆云霄一行人完全是依照着暗斧圣者所说而行。
而在这一路上,他们所感应到的那些能量体,也是越来越强,其中甚至有着一些比起暗斧圣者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真正达到了斗圣的层次。
不过因为这条路在众多能量体领域的夹缝中,陆云霄等人成功的避开了这些强者的扫视,中途并未遭到任何的阻拦。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陆云霄等人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此刻的四周,尽是那种如同墨水一般的漆黑之色,周遭光芒极其黯淡,站在此处,就如同站于虚无的空间之中一般,令得人心中升起一股茫然惊慌之感。
“这里便是天墓的最深处了。”
陆云霄暗叹一声,目光微扫,看向了前方的一块石碑。
这座石碑孤零零的矗立在这片漆黑的区域,孤独而寂廖,仿佛永久长存一般。
即便是间隔无数岁月,但那石碑之中,依旧是渗透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强烈,但却令得灵魂有种无法抵御的颤粟之感。
“这便是萧玄的石碑了。”
只是一眼,陆云霄便是认出了这块石碑的主人。
“萧玉,去吧!”
陆云霄对着萧玉说道。
萧玉看了看陆云霄,咬了咬唇,然后上前几步,在石碑前跪倒。
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最为隆重的大礼。
“不孝子孙萧玉,拜见先祖。”
“唉!”
萧玉大礼参拜而下,一道声音也是陡然在空中响起。
众人目光纷纷投注而去,只见得虚空处泛起点点涟漪。
旋即一道身着淡青色衣衫的身影,便是这般悄无声息的浮现而出。
人影的出现,没有引来任何的天地异象,但隐隐间,仿佛所有人都是有着这片天地,都是禁不起此人一拳一脚的错觉。
陆云霄目光一凝,神情第一次变得认真起来。
“萧族,终于有人来了,也不枉我多年的等待。”
青衫身影缓缓踏步而下,来到萧玉身前,轻叹着说道。
“先祖!”
看着这道陌生的身影,萧玉却是感觉到了一股血脉相连的亲切,俏脸上不由得泛起一抹动人的笑容。
“好孩子,起来吧。”
萧玄伸了伸手,萧玉便是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
“你进天墓开始,我便关注着你了,一路上的表现,还算不错。”
萧玄微笑着说道,看着萧玉的眼神,十分的温和。
萧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俏脸上浮现出些许红晕。
她的表现嘛,一言难尽吧。
虽然还算努力,可是之前连路都不认识。
如果不是陆云霄,恐怕都已经翘了。
不过能从萧玄这里得到夸奖,还是令她极为的开心的。
“晚辈古薰儿,见过前辈!”
一旁的古薰儿等人,也是纷纷对着萧玄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也就只有陆云霄拱了拱手。
他和古薰儿等人身份不同,萧玄可也并非他家的长辈。
“古族之人嘛。”
“还有一头远古天凰。”
萧玄的语气似是有些诧异,不过转瞬即逝,再次落到了古薰儿等人等人身上。
“你们古族,似乎并没有完全遵守当年的约定啊。”
萧玄语气虽轻,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古华等人额头不禁冒出冷汗。
“萧玄前辈,这只是族中一些少数人而已,族长一直到现在,都是遵守着一些约定。”
古华连忙辩解道。
萧玄笑了笑,不可置否,目光注视着古薰儿:“你的血脉,和古元有些像……”
“古元是我的父亲!”
古薰儿不卑不亢地说道。
“原来是那个家伙的女儿,难怪拥有着神品血脉,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玄微微一笑,目光移开,落在了陆云霄的身上。
陆云霄目光微抬,两人视线相对。
萧玄饶有趣味地看着陆云霄,方才,似乎也只有这个年轻人,没有对他行大礼。
而且,其他人对他的敬畏,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也是一点,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