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 分酒

  朝廷作为世间最大的势力,便是一种谁都无法忽视的存在。当初,因着魔教袭杀皇族一事,所有门派被朝廷大军赶出了皇城千里之地,并十几年来都不曾有修者的势力出现在皇城的千里之地中。
  “直到你洛师弟被皇家认出后,修界的势力才得以再次进入皇城。而我们青云更是在皇城中得到朝廷的厚待。”
  “而我说的这些都只是外部助力。三福镇、两座山、食府,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这些都是那孩子一手促成的。据探子回报,鬼王宗、合欢派还有长生堂都受过那孩子的恩惠。”
  据探子传回的消息,鬼王宗圣女和洛云机交好,合欢派的三妙夫人竟让自己得意弟子前去洛云机身边服侍,而长生堂玉阳子也为了洛云机,打开了魔教的圣地之一冥渊!
  这些消息虽然与事实不符,可从另一面也看出了洛云机与魔教三宗的关系并非一般亲厚。
  道玄真人现在庆幸的是田不易一心向着青云门,而洛云机这个小崽子更是把田不易夫妇当做了父母,有这层关系在,青云就不会失去他。
  “张小凡做为鬼王宗的副宗主,这么些年来位置已经很牢靠,又有很多鬼王宗的年轻弟子追随。你洛师弟不知道怎么忽悠合欢派的,三妙夫人竟舍得让弟子嫁与两座山的兵士。玉阳子就不用我多说了,当时你就在场,那可是救命之恩!”
  道玄这么一说,萧逸才恍然惊觉,若是洛云机振臂一呼,好像整个修界都会为他所用,甚至臣服于他的麾下。
  这不是玩笑话,也不是高估了洛云机。因为还有一件事道玄真人没有讲出来,但是他相信萧逸才会想起来的,那就是神祗的存在!
  曾叔常一步三摇,手中握着一个小茶壶,从其隐隐飘散出的香气可知里面泡的是两座山最新制的清茶。
  田不易坐在黑竹亭的主位,正好瞧见曾叔常悠哉悠哉地走来,面色一沉,鼻孔‘哼’了一声。
  苏茹和水月俱是好奇,顺着田不易的目光转头看去,见是曾叔常,苏茹是笑着起身相迎,水月则直接扭回头,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
  “你又来做什么?这都过了吃饭的时间了!”田不易瞪向走进竹亭的曾叔常。
  曾叔常完全不在意田不易的态度,面上带着笑意和苏茹及水月真人打了招呼,便随意地坐下。
  “有话快说!说完早些回去。”田不易一想到曾叔常从自己这里顺走许多吴大义他们专门派人送来的美味、佳酿就没办法待见他。
  曾叔常听了也只是乐呵地笑着,以他们俩的关系,田不易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怀恨在心,只是还是会生气的。
  “我就是想问问,西方内泽的事!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前端日子跟着同门跑去了那里,说是修炼,难道我还不懂他,定是去看稀罕物去了。”曾叔常一想到儿子面上就显出忧色。
  如今大劫将至,自家儿子还往外跑,若真有个三长两短……
  田不易白了他一眼,“男子就该在外闯荡,你老拘着他做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嘛!”曾叔常给了田不易一个你懂的眼神,“对了,灵儿今日不在大竹峰吗?”
  说起这事,田不易就有些郁闷,嫁出去的女儿三天两头的往娘家跑,这成何体统。而林惊羽又顺着她,也大有将大竹峰当家的感觉,这说出去也不被人笑话。
  “别说那丫头了!说到她我就一肚子气!”田不易说着就气呼呼地从腰间摸出一个葫芦,拔开塞子就猛灌了一口,“又不知道跑哪疯去了。林惊羽那小子找不到人,又因他那龙首峰的事脱不开身,就跑来找我们帮忙……”
  曾叔常自从田不易拔开葫芦塞后,就完全没听进一句,眼神放光地看着田不易手中的葫芦,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酒香。
  “小凡又改良了?这味闻着好香啊!”
  田不易听了曾叔常的话,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都做了什么。手中的灵酿,两座山统共酿了五十坛。十坛送去了皇城,分给了王府和皇宫。
  五坛给了三福镇的官衙,虽说是五坛,可这是灵酒,好在三福镇已经全民修炼,稀释后还是能喝点的。小六道是可以畅怀喝,如今他已经七尾了。而老丞相和老将军却只能闻闻味,毕竟他们年龄实在是大了。
  给三妙夫人那送了两坛,鬼王那本来也是送了两坛过去,可他不满足,让闭关修炼天书的碧瑶出关跑去两座山那又讨了两坛来,其中一坛交由青龙他们几人分了。
  本来何大智想着也给玉阳子分上两坛,可相距实在太远,所以就将他名字划去。
  又拿出十坛让所有食府的分府分了,这酒可不是卖的,是给食府的掌柜福利。
  田不易那专门给了十五坛,这新酿的灵酒所蕴含的灵力着实浓郁,之前田不易没太在意,当打开酒封想要尝一口时,被灵酒瞬间挥发出的灵气冲的一阵恍惚。
  回神后想起送灵酒的兵士交给他一封信,这才知道,送给自己的这十五坛灵酒,竟是用了天机海的灵液调制。
  田不易看了信后,一脑门子的冷汗。张小凡他们可能不清楚那灵液的恐怖之处,当初,他可是和苏茹及道玄真人一同到过天机海的海边,亲身感受过那磅礴的灵气。这些个崽子竟敢用这玩意酿酒给他喝!
  就不怕撑爆他吗?
  田不易找来一个灵藤所结的葫芦,又让苏茹召来灵水重新勾兑了下,装入葫芦里。每日葫芦不离身,就连在洞居底处的水池中泡澡时都带着,不时抿上一口。没成想今日因为自己大意,却叫曾叔常给瞧见了。
  “没你的份!你要是担心儿子,就去内泽找他去。你若是不认识路,我可以找人来待你过去!”田不易赶忙塞紧塞子,将葫芦藏于身后。
  “别啊!见者有份!实在不行,给我尝一口也行!”曾叔常现在连手中的那个茶壶都不要了,直接放到桌上,伸手就向田不易后腰摸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