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雨声

  恋上你看书网,本次事件存活数为1人
  “我要你,以死谢罪!!!!”
  一点寒芒闪过,云竹将手中的钢叉全力投掷了出去,钢叉如同一道闪电一样,直直的刺入了怪物的头部,那怪物惨嚎一声,重重的落回了地面,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哈,哈,是我们赢了吗?”萧涵还沉浸在刚刚自己从天而降的画面之中,他大口喘息着。
  “我想,我们可以回去吃饺子了。”
  2021年1月4日,周一,上午十一点,医院,514病房。
  姜无涯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好像是被榨干了一般,那只怪物死亡之后,姜无涯的身体就奇迹般的停止了恶化,医生也说不清其中的原因,虽然如此,姜无涯的身体仍然十分虚弱,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才能够恢复了。
  云竹,萧涵,姜无欣坐在病房内,此时正是新年时分,窗外时不时地传来阵阵鞭炮声,但病房内的气氛却很沉默,与窗外的热闹格格不入。
  “是吗?莫惜她”
  姜无涯看向门外,病房的门还是没有修好,拆下的门和花圈静静的靠在墙上,这是君莫惜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了。
  “就是这样,这个事情最后还是定形成了野兽伤人。”萧涵叹了口气,“那个家伙后来被随后赶到的警方带走了,现在不知道是在哪个研究所里吧,成了,无涯。你先好好养伤吧,我得把莫惜送回家去,这花圈我就带走了,自己买的花圈自己用上,应该说真不愧是她吗?对了,无涯,跟嫂子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老萧你误会了!我跟云竹是纯洁的肉体关系!”
  萧涵挥了挥手,拿着花圈离开了。
  大街上,萧涵抱着君莫惜那冰冷的身体,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租来的越野吉普中。
  虽然说,送她回家,但是君莫惜的家,却不是一家三口,她的父母早在几年之前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下落,君莫惜这么想要当警察就是因为想要找到她父母的下落,真没想到,她的父母没有找到,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她的家,她的家又在哪里?
  萧涵开着越野车,一路无言,但他的泪水却流了下来。
  大雪,飞舞着。
  一片一片的白色花朵,轻盈的落在君莫惜的身体上,落在萧涵的发梢上,落在
  一只长相很是奇特的猫身上,猫的面部黝黑,身体只有四肢是黑色的,剩下的都是雪白色。
  等等,猫?
  【记忆是不可靠的,人们只会根据主观想法去编织自己的记忆。】
  【如果记忆是真实的,那我为什么又时常能够听到那并不存在的雨声?】
  【雨声是诡异的,是尖锐的。】
  【那尖锐而又浑浊的雨滴声,每次都像是要刺穿我的耳膜,在大脑里迸发开来。】
  【但想象着雨滴从高空坠落,在地面上花朵一样溅开的瞬间,又感到异常的愉快。】
  【所以我并不讨厌雨天。】
  【雨声,不止。】
  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从梦中苏醒,隐约记得好像做了个噩梦,额头上冒出了不少冷汗。
  嗯对了,现在几点?
  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刑事司法学院举行的第二次学生集体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大半,前来开会的同窗们,散乱的分布在阶梯教室的各个区域处,也是个个哈欠连天,是教室里暖气开得太强的缘故吗?总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坐在前排角落的男生努力摇着头,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好看清投影屏幕上,PPT呈现的内容。
  “所以,安全防范问题,希望同学们能够将我刚刚讲的以上几点落实到日常生活中,警钟长鸣,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投影屏中央显示的PPT上,用红色粗体字标出了“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等字样。
  院学期例会,是学校要求学院在学期伊始安排的院全体学生会议,因为所在的刑事司法学院只设有侦查学,刑法学,诉讼学三个专业,总人数并不多,所以学校只给三个专业分配了一个指导员,这位站在讲台前配戴着一副滑稽的圆框眼镜,瘦削精悍的人便是刑事司法学院的王导。
  由于怕麻烦,他竟然把理所当然放在学期开头的会议拖到了黄金周之后。
  屏幕上的内容有点耐人寻味,特意强调学生的安全问题,该不会——
  该不会是黄金周我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王导刚刚指的大概是前些日子里商院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生吧?”
  嗯?跳楼?
  坐在斜前方的女生对挨着她的人小声说道,商院即是本校的商学院,有一些与商法和金融相关的专业组成,因为有认识的熟人就在商院,所以不仅对他们的对话产生了一些许兴趣。
  为了能够听清楚她们的对话,我将身子往她们的方位靠去,但因为又要保持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只得让上半身贴着桌面,这副样子旁人看起来肯定觉得很好笑。
  “啊,我也听说了,但也有传言她是被人从宿舍楼上推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谋杀?”
  “嘘!你的声音太大啦!”
  这之后她们便以比原来更小的声音继续谈话,很快便被指导员用无线麦克风说话的声音压下去了。
  “你要维持那副愚蠢的姿势到什么时候?”
  同行的友人冷不丁的在我耳边低语,老实说我有点被她吓到了。
  身着有些古怪略带着哥特味道衣服的这家伙名叫君莫惜,和我同为校内英语协会的成员,兴趣的范畴则是从超自然到伪科学等一切听起来比较毛骨悚然的东西,但在推理这方面与我相谈甚欢,结果就渐渐成为了朋友。
  顺带一提,由于她的专业是刑法学,姑且算是与我同系,所以在社团结束后,便与她一起结伴来这里开会,换做平时,我可不乐意坐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