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无耻之徒

  想到这儿,我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依靠着绿荫的遮掩,慢慢潜伏到了瞿令使的侧面。
  平心而论,这女人的确长着一张美艳到了极致的脸,甚至比我在电视上看见的电影明星还要耐看,若是排除掉她双手沾满的鲜血,绝对是个令人垂涎的大美人儿。
  可惜,自然界就是这么残酷。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就越危险,譬如蘑菇、譬如蜘蛛和蝴蝶,又譬如,眼前这位瞿令使……
  越靠近目标,我的心脏跳得就越快,这女人好歹也是能够和姬云飞并驾齐驱的人物,若是失手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不过,此时的我优势占尽,又是以逸待劳,哪里会失败呢?
  我将双眼一眯,满脸都是杀心在跳动,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就在距离拉近不到十米的时候,立刻抖手一扬,将瑞士军刀投掷向瞿令使的后背。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上来就是杀招,可不会因为这女人长得漂亮就手软。
  “嗯?”她虽然正在鞠水,可感知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厉害,听到身后的破空声,立刻将手中水壶抽出,翻转手腕,朝着短刀射来。
  砰!
  军刀刺破了水壶的铁皮,发出一声碰撞闷响,我的身体已经好似那跃出闸门的猛虎,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是你!”瞿令使眯紧目光,在我脸上匆匆一瞥,顿时脸色大惊道,“你居然也在这里……”
  “嘿嘿,正是!”
  我弹射起身,犹如凌空大鸟,直接飞向她身后,一掌拍出,气息鼓动,去抓咽喉。
  经过无数次的死亡历练,此时的我早已经今非昔比,这一抓无论是角度还是力量,都堪称完美。
  不过瞿令使毕竟不是普通人物,察觉到我的炙热杀心,冷艳的脸上也闪过了一抹愤怒,手腕一番,与我对接了一掌,气息随之大震,我俩双双往后各退一步。
  从气息上判断,这女人的身手着实厉害,即便有些猝不及防,还是能够在匆忙间将我的杀招化解。
  不过她身体毕竟太过羸弱,被那毒辣的太阳光蒸发掉了大部分体能,光是接下我的一击,已经抢尽全力,脚步打飘,没有余力再挡下我后继的手段。
  而我在绿荫下歇息了这么久,体力早就恢复了八九成,占据了绝对优势,立刻趁她站立不稳之际,连续挥手攻击,将她逼得手慢脚乱。
  这女人似乎诧异于我的身手,一点挡住我的攻击,一边后退着大喊道,“等等,你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我嘿然一笑,说你也有脸跟我论英雄?当初在慈恩寺内,你使得那些鬼诈手段比我又如何?
  她听了这话,立刻将眉梢一竖,似乎想到什么,立刻翻动手腕,袖口中有着黑烟弥漫,朝我兜头狂洒而来。
  顷刻间,那乌泱泱的虫潮便好似乌云般袭来,飞速笼罩着我的脸,隔绝掉了我的视线。
  我看不见瞿令使的表情,不过耳边却传来她充满冷厉的冰冷笑声,“知道我的厉害,还敢上来挑衅,你这小贼,看来是真的不怕死?”
  显然,她对自己这一手控虫的本事很有自信,那幽冥鬼虫来自深渊,携带着无数可怕的魔焰,纵然是圆光大师这种久经战阵的江湖宿老,也要败下阵来,换做是我,又该如何抵挡呢?
  所以她笑了,笑声宛如银铃般动听,可内中涌动的杀意,却是实打实的冰冷。
  我也笑了,不急不慌,将双手平举,噬神蛊在我手中凶狠地嘶吼着,宛如遭遇了天生的死对头。
  然后,我的手上开始发光,徐徐地弥漫出了金色的光华,一股很恐怖的气息在我手中放大,将那所有袭来的虫潮,纷纷弹开!
  “你……”望着置身于虫潮之下,却淡定如初的我,瞿令使终于有点慌了,目光一动不动打量在噬神蛊身上,深深吸了口气说,“果然,上一次我就认出来了,你这伴生蛊虫,同样也是来自深渊的产物,你到底是怎么驯服它的,快说!”
  她嘶声大吼,露出犹如审讯犯人一般的脸色,然而我却报以冷笑,对她眨了眨眼说,“想知道?做了我的阶下囚,我再告诉你!”
  说罢,我将双手猛然平推,爆发出噬神蛊的全部炁场,随着两股气息碰撞,那幽冥鬼虫被我强行冲开,我一马当先,猛然冲到瞿令使面前,在她无比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一拳捣向心窝。
  “滚!”她满脸戾气,挥掌来接,气劲倒是强悍,然而体质毕竟太虚,接掌时已经快要站立不稳。
  拳掌相交,我只感到胸口一闷,犹如被那猛捶敲击,难受得要吐血。
  而瞿令使也在这一拳之下倒飞两米,惊呼着砸向沙地。
  见状,我强忍胸口躁动的血气,翻身一压,直接骑在这女人身上,她惊呼一声,挥手来抓我的喉咙,被我一把扣住手腕,翻身一拧,两人紧抱成一团,直接滚进了那小溪之中。
  “放开我!”瞿令使疯狂挣扎,发出母虎一样的咆哮,别看这女人身材瘦弱,轻柔得仿佛能用一只手握住,然而那娇小的身躯中却藏着一头母蛟,手腕中气劲反冲,反倒震得我虎口发麻。
  娘的,我还就不信了,大老爷们连个弱女子都制服不了!
  我顿时来了火气,也顾不得什么绅士风度了,自水中跳起,双手按住她脑门,发力往下一推。
  瞿令使立足不稳,被我按进水中,这才表现出了一丝惊慌,我发现这女人似乎不会水,心中顿时打定,直接用上了分筋错骨手的缠字诀,双双腿盘在她腰身,暗使千斤坠,强行拖着她沉入水底。
  如此一来,她无法换气,挣扎力度大幅度减弱,我却势同那猛虎一般,在水中翻云覆雨,将这女人死死压在身下,不能挣扎。
  僵持了几秒,她忽然呛了一口水,原本推向我得双手缩回,使劲去掐脖子,我心中大喜,一般溺水的人只要被呛到,基本就离窒息不远了,当即潜入水下,将她双手反剪,强行拧到身后。
  两分钟后,我拖着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瞿令使跃出水面,将她丢在了一棵树荫下,怀揣双手,冷冷地审视整个女人。
  她在水中呛了这么久,加上身体本来就羸弱,此时已经被我折腾得气息奄奄,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确认她没有反击我的能力,我便拔出军刀,剥下了几块树皮,将树皮搓成了麻绳,将她双手反绑起来。
  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我也累成了狗,跌坐在瞿令使身边,哈着舌头大喘气。
  她瘫软在地,冷冷地看着我,忽然咬紧了银牙,一脸羞恼道,“无耻之徒,简直下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