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经验、抓贼
“亚当叔，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
老亚当和大舅哥被召集，研究今天这事。
“没事的少爷，这件事儿我听说了，本也想来找你的。现在是个机会！”
“机会？”
“检验咱们这些神赐的战士真正战斗力的机会！”
威廉接话道：“两波特瑞典伯国的人都进了庄园，安排在打谷场附近正好适合围杀。”
他们的主基调从来都是在两方之间摇摆，教廷给的利益多就帮扶教廷一把，男爵甜头多就跟着男爵混。
现在特瑞典伯国来到那群海盗，误打误撞就把教廷本就给他们准备的补给抢了。
按说一切正好，没有丝毫人为的痕迹，看起来也并不刻意。
但是阿方斯牧师可不知道凶手的身份啊，他勒令缉盗。
那就怪不得他们用这些海盗来向男爵表示表示他们的效率和态度了。
于是计划就在那群海盗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展开了。
老亚当作为全村等级最高的神射手，带着15个民兵持弩于谷仓顶上埋伏，亚当森带领其他八个轻步兵准备应阵，厄迩冈斯和威廉·阿登纳上马，时刻准备在这长宽不过一亩地的战场进行穿插。
当众人就位，海盗明显也听到了动静，谷仓旁沿着主堡一字排开的磅房中隐隐也有响动。
“还算灵醒，他们不会跑了吧？”威廉·阿登纳看向厄迩冈斯。
“放心，这些房子原本是农忙季节存粮的磅房，是紧挨着主堡墙体建的，谅他们也砸不透两步深的石墙。”
磅房里的隔壁板被海盗破坏，原本连成一趟的隔间被打通，所有人集中在一起。
“怎么办？明显是要拿我们开刀了！”
“不是说来渗透吗？上面谈崩了？”
“管他娘的，就来时那几个废物，白瞎了身上的甲胯下的马，一群废物，身上洗不尽的土腥味，就是一群农民装成的骑士。”
一个看着就油腻的大胡子海盗终止了众人的慌乱，“反正我们的任务是渗透，是入侵，这群毛孩子身上的盔甲看来就是给我们准备的装备。
这个村子我们占了。既然是入侵，就从这开始吧。”
海盗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果然是嗜杀成性的贼，一个个不在慌乱反而笑了起来。
“看着那十来个步兵了吗？我们这么多人就凭这么几瓣蒜就想围剿我们看来真是有点太看轻我们了。”
大胡子，海盗是这艘船上的二副，本名早就淹没在了大海的浪涛之中。人们都叫他大胡子二副他也应着，眼下船长和大副离开这里明显就是他说了算。
见众贼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二副掏出后腰别着的投矛，眼睛顺着门缝向外望去。
“都给我瞄准点，等围到门前的时候给这帮泥腿子来点惊喜。”
另一边，老亚当也在房顶给这群民兵做战前的疏解，虽然他们看起来都不紧张甚至有些兴奋，但相较于技术方面，纪律方面还是更重要的。
“这几天你们也拿着猎弩出去打过兔子，我跟你说这人啊，有的时候都赶不上兔子灵巧，能打的了兔子。你们就能杀的了人。
但是有一点打兔子凭借的是你们自己的经验，自己相中了时机便可以射击。
打人可不一样。”
老亚当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表情起了变化，严肃中似乎透露出的不再是老迈，而是尸山血海一般的煞气扑面而来。
“没有听到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可以射击！
我会给你们编组，每组三个人，自己安排自己的目标，但是要将敌人的队伍从左到右分区，每一个小组有一个射击区域，以此追求最大的杀伤效果。”
简单的复述了平时的演练，众人求战心切的心态之下，多了一分小心谨慎。
毕竟他们的主也要进行穿插攻击，如果他们不能尽可量的杀灭有生目标，那么还是可能会给他们的主造成一定的麻烦。
九个穿重甲的轻步兵以亚当森这个大个子为首，举着盾牌接近最中间的那个磅房，里边的海盗也都举起投掷武器，就准备给他们来个狠的。
战斗在双方极力压制的沉默中积压着凝重，两方人全都全神贯注，直到亚当森走到了廊下。
“干他娘的！”
海盗很谨慎，并没有冲出屋子，他们知道在消灭这些步兵之前这个屋子就是他们能够避免更多外来打击的最有利保护屏障。
而他们手中的投掷武器，却毫不客气地向着正面而来的步兵扎了过去。
可惜窗户露出来的缝隙，对应着的就是早已经瞄准了的弩手，那一个个甩开膀子扔投矛和飞斧的海盗可不知道他们的脑袋已经被一个个射手圈进了准星。
然而没有老亚当的命令，谁也没有射击。
“哆、哆、哆哆！”
势大力沉的投掷撞击在盾牌上，亚当森带领的步兵再没能前进一步反而开始缓步后退。
虽然被海盗的投掷压制但却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直到他们一路退到这个晾晒场的中心，海盗的投掷武器也已告罄。
亚当森大吼一声，扔下已经扎的如同刺猬猬一般的巨盾，将背后的扇形盾翻到身前，手持钉头锤带头第一个再次冲锋。
而这一次，海盗们也不再保守，大胡子一声高呼，也一脚踢开了大门带头冲了出来。
冲的最快的大胡子二附和身高超过两米一的亚当森最先撞在了一起。
盾牌与盾牌的碰撞之间大胡子呃然间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些农民。
这些农民并不是他们的经验包。
因为他感受到了沛然的巨大力道直接将他连人带盾撞飞进屋里。
在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也成了那滚地葫芦之中的倒霉蛋。
“杀！”
九个轻步兵结成了一个简单的攻守阵型，彼此护卫侧翼，手中的战士长剑，和钉头锤抡圆了的连砸带削。
根本对他们形成了半包围的那些海盗一时间居然冲不上来。
特别是挨着亚当森攻击半径之内的，碰上一个便是骨断筋折，鲜血喷飞之间。居然只在一接触就被他打死打伤了六七个。
个人的战斗力之强悍，远远超出了正常的轻步兵的水平。
其他八人虽然没能杀敌，但是至少没被一面倒的碾压。
稳中有胜的局面以亚当森这一个能人为突破口，事情可并没有向着海盗想象之中的发展，反而海盗竟在一时间落入了颓势。
冲击被遏制，费力爬起来的大胡子冷眼观察场上的局势，大喊一声：“分几个人拖住他们，其余的人跟我出去杀！”
“我就不信了这个村子里其他的老弱的命他们就不要了？”
海盗长时间在一起摸爬滚打、烧杀抢掠，彼此之间的默契惊人，居然很自然的便分出了阻拦的和突围的。
然而就在大部分海盗准备转移时，这周围最高的谷仓上传来一声大喝：“分组确认目标，射！”
“嗖嗖嗖！”
弩矢如蝗，向着那些倒霉蛋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