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盘or破绽

  在这个便宜大舅子威廉·阿登纳军士长的带领下,“戴维斯·特瓦林爵士”和他教廷的新同伴来到了亚当·狄更斯·里兰卡步行骑士终于回到了他那几乎已经和内环的城墙结合在一起的塔楼。
  就从这个居所位置来看,都能看得出原来的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究竟有多么不受男爵的待见。
  也就是借着现在这张脸的福利,厄迩冈斯发现把他错认成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的这个便宜大舅子军士长还真是很热心。
  而且他对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的支持简直是毫不掩饰!
  “爵士,你背靠着教廷,我妹妹以后真是有福了。别看男爵现在深受伯爵的信任好像很风光,他不行了!”
  厄迩冈斯心说:你一说这个,我可不困了。
  本来还想抓紧把你打发走,在复盘一下,接下来在这城堡之中生活的要点,但是看你这么热情,那就都可你身上来吧。
  “他那大儿子早夭,这小儿这明显也是个痨病鬼,那么大的岁数了,床上这点事是真不行了。
  等他两腿一蹬,他的这个小儿子在出点什么事,特瓦林堡就是你大卫的了!”
  听他确实言之有物,都不用吩咐,亚当就赶紧打开行囊拿出白面包,鱼子酱和熏肉,就着烈酒,三人就边喝边聊起来。
  推杯换盏之间,厄迩冈斯和亚当曲意逢迎的奉承就起作用了,这大舅哥好像也是确实有着满肚子憋屈要倾诉。
  三句两句、三杯两杯过后。有些话该说不说的,他可就都说了。
  “大卫,你看看你这个朋友,是教廷的步行骑士吧?你再看看我,我感觉我实力也不差,可是在男爵手下居然只能做一个军士长。
  步行骑士虽然也就是是教廷武装力量之中的高级步兵,同样也没有封地同样也没有爵位,但是可以类比中阶武勋贵族。
  你再看看我,哪怕我的实力几乎已经是整个特瓦林堡步战第一,而且我也不是不能骑马作战。
  有人给过我机会吗?
  有人问过我有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嘛?
  我跟着我妹妹投奔过来却也只能当个看,门,的!”
  这家伙怪不得会倒向戴维斯·特瓦林爵士,他对特瓦林男爵的不满估计也像他妹妹给戴维斯爵士当情儿一样,就是人尽皆知的。
  “三年前,那老混蛋挑起的私战中,我一个人打退了敌方20多个轻步兵,帮他防守了侧翼,在战局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救了那老混蛋的命,挽回了,他的颜面。
  可是战胜之后呢?
  他夺得了失败方的一个庄园,却仅仅拿了点钱,几桶破麦酒,半只羊,请了军士们吃了顿饭就算过去了?
  一年半前,城堡的军力因为北方军团的调动之后在轮换方面出现了大问题,一旦有人攻城恐怕就会顾此失彼没有办法兼顾防御。
  是我研究兵种配给和上城墙的路线,结合咱们这里的气候条件、实际情况,有效的利用了我们所有的兵力,才有了现在的完善的制度。
  在调兵潜将这一块,我对于城防的兵力运转和调配是有过贡献的,那个老混蛋还是打算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
  那还是我妹妹几次三番的在他面前提起,他才在外城,分给我一个小破房子,我和我妹妹投奔他已经几年了?
  才分给我一个小,破,房子!
  真当我稀罕住在内城?我!威廉·阿登纳!纽北行省阿登纳男爵的第三子!在我们家族时,也是有侍女伺候着的爷!”
  这套词咋一听真的是激愤异常,但是就听他喝的醉醺醺说话都说不利索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如此流利的把这套话说出来,就说明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抱怨了?
  “你不同,你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你不会像那个老混蛋一样。
  我看好你,只要有教廷给你撑腰,那老混蛋从你父亲手中,抢来的,爵位、领地,一切,终归会回到你的手中。”
  喝着喝着他这舌头可就大了,再多一些关于特瓦林堡的事情就什么都问不出了,他只是好像陷入自己的不满,诉说着曾经的一些功绩和受到的不公的待遇。
  他自己说的激动万分,却也没有办法让厄迩冈斯和亚当为他同仇敌忾,不过是两桶水酒下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威廉·阿登纳趴在桌子上沉醉不醒了。
  厄迩冈斯·特瓦林和亚当对视了一眼正愁拿这位怎么办呢,塔楼的门居然被人用钥匙从外边打开。
  “大卫,我哥是不在你这又喝多了?”
  一个身着灰色罩衣都难掩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进来,半开着的门投进了晚霞,给这人似乎熟透了的身材描上了一层金边。
  逆光之中朦朦胧胧,看到的脸庞的线条上,还有那类似于少女绒绒的嫩毛,光线在那脸颊上流淌,伴着她走进屋子,最终消逝在那翘起的唇线。
  既是圣洁,又是诱惑。
  “这女人谁顶得住啊?”
  半个小时前才被煸出个亚当·狄更斯·里兰卡步行骑士身份的傻大个亚当,一直以来都没明白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但是就在看到这女人推门走进来的这一瞬,似乎一种原始的冲动从心底里喷发,紧接着,傻大个子心底里那种羞怯的难为情的感觉不支持他继续在这里站着。
  仿佛这空气都灼烧了他的神经一般,费力的躲开了门口进来的女人,一推门就跑了出去。
  “少爷,我,我去买些生活用品……”
  “这人是你朋友?怎么还叫你少爷?”
  爱丽莎·阿登纳今年27岁,嫁来特瓦林堡当续弦6年了,在来的第一年就俘获了彼时已是北方军团中新锐战士的戴维斯·特瓦林爵士的心。
  如同蜜桃一般熟透了的女人,对于厄迩冈斯来说,那真是太震撼。
  爱丽莎并没有做过任何引诱人的举动,只是撩开兜帽,脱下罩袍,然后一边和戴维斯·特瓦林爵士说话,一边很自然的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饭。
  就这个举动,上头了,有种穿越之前看的诸如国产的嫂子、老师家访、推销员、小鬼子的義母と女房の妹、狂乱不倫妻熱いうめき的既视感。
  “她是老男爵的续弦,还和那个死鬼有一腿,要是乱搞有可能会因为姿势不同被察觉出伪装,再加上人家的哥哥还趴在桌子上醉酒,不好……”
  厄迩冈斯·特瓦林在心里只能这么劝自己了,可是劝着劝着就真的绝得,要是这么直接上手感觉还很刺激。
  不过正当他想入非非的时候,趴着的便宜大舅哥突然一耸肩,当啷在桌子下面的右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短剑。
  “唰!”
  剑锋未至,一点寒芒先到!
  正在整理盘子的爱丽莎·阿登纳也将手中的盘子像摔暗器一般砸向厄迩冈斯的头颈。
  厄迩冈斯双脚一踹桌子,整个人向后倒去,躲开了喉间的短剑,可却被这几个盘子砸了一头一脸。
  血,当时可就下来了。
  他还纳闷,哪出了破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