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安顿

  “师父!”
  见九难现身,崖壁之上的阿珂阿琪,也是高兴的惊呼出声,不过她们两人,可不是袁初,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从这么高的崖壁上,飞身而下。
  因此她们两人,看见九难后,尽管心中喜跃,却也无法下来拜见九难,只能在上面团团打转。
  九难也听到了,她两个徒弟的喊声,不过她现在眼里只有袁初,或者说只有袁初手中那把金蛇剑,自然懒得去理会阿珂阿琪两人。
  “金蛇剑!金蛇锥,混元功,金蛇剑法,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
  九难虽然没有说名字,但袁初当然知道,九难说的是谁。
  “正是家父,师太气质绝伦,应当是家父家母,经常提起的长平公主了吧!”
  “大明都已经亡了,如今哪还有什么长平公主,有的只是出家人九难而已,我跟你爹娘当年,都曾有过交集。”
  “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姑姑,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叫我九难师太也可以。”
  九难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出家之人,但听到袁初承认自己是袁承志的儿子后,九难看向袁初的目光,却是又柔和了几分。
  显然九难的心里,还是无法完全放下袁承志。
  “二十多年前,袁大哥和青青她们,便厌倦了江湖纷争,于是便选择了远涉海外,也就只有近二十年前,穆爷爷去世,他们才回过中原一次。”
  “这次你怎么会突然来中原,青青还有袁大哥他们,有没有跟你一起来中原。”
  九难说到这,袁初可以清楚的看到,九难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希翼的神色,可惜的是袁初这次,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中原。
  因此九难想见袁承志的心愿,也只能落空了。
  “回姑姑的话,这次家父家母,并没有跟我一起来中原,我自幼在海外长大,但也常听他们谈起中原的风光与繁华。”
  “因此一早就想来中原看看,只是早些年,我的武功未成,家父家母担心我会有危险,才一直不让我来中原,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武功略有小成,家父家母才肯让我来中原的。”
  听袁初说完,九难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还是笑着说道:“你这可是太过自谦了,你的武功可不是什么略有小成,而是已经足以独步武林了。”
  “偌大江湖武林,能有资格与你交手者,怕是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
  “也难怪袁大哥和青青,会放心你一人出来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当年青青回中原时,虽然已经怀上你了。”
  “我也曾在华山,见过青青一面,不过当时袁大哥和青青,还没为你想好名字,没想到一转眼,连你都长这么大了。”
  “劳姑姑挂念了,我单名一个初字。”
  “袁初,袁初,倒是个好名字。”
  九难话落,袁初当然也知道,九难说的是客气话,毕竟他这名字,虽然算不上难听,但也和好听没有什么关系,很平平无奇的一个名字。
  就好像随便乱想的一样,有时袁初都有些奇怪,夏青青和袁初志两人,虽然不是什么学问高深之人,但好歹也是练过书的,他们是怎么,想出这名字的。
  “姑姑!庄家一行人都是女眷,身体本就柔弱,又经这一路风尘奔波劳苦。”
  “有什么话,还是等先放出他们在说吧!”
  “嗯!”
  九难应了一声,便和袁初一起动起了手。
  袁初手中金蛇剑挥舞,那些硬木打造的囚车,便如刀切豆腐般,被轻易切开。
  足有成人小拇指粗细的铁链,也抗不住袁初一剑。
  九难手中拂尘,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但其长须每一根都坚韧锋利,在九难的内力加持下,更是威力倍增。
  九难手中拂尘每扫一下,囚车之上都会火花四溅,响起阵阵金石交错之石,一根根铁链断裂,木屑纷飞。
  随着袁初两人出手,没过多长时间,这整整数十辆囚车,便通通被拆掉了。
  脱困后的庄家人,自然对袁初九难两人千恩万谢,本来之前袁初斩杀这些清兵的时候,庄家一众女眷,便准备向袁初道谢的。
  但见袁初与九难,在说些什么事情,庄家一众女眷,怕打扰到二人,因此便没有开口。
  袁初与九难,安慰了一翻这些女眷,九难便足尖一点,如大鸟般向崖壁上飞跃而去,在崖壁上借力了三下,便稳稳的落在了崖壁上。
  九难与阿珂阿琪交谈了一会,斥责了两人几句,便一手一个抓着两人飞跃了下来。
  庄家女眷不下数十人,袁初九难也不可能,带着她们一起上路,这处小道,也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得尽快,为她们找一处容身之地才行。
  因此袁初让庄家这几十个女眷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许体力后,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时隔三天,还真让袁初他们,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安生之地。
  这是一处破败的庄院,但面积却极大,哪怕庄家数十个女人住进去,也丝毫不会拥挤,值得一提的是,这处庄院,和原本鹿鼎记中,庄家女眷所住的庄院十分相似。
  袁初十分怀疑,这两处庄园,就是同一处庄院,不过这种可能性,也的确很大。
  要救庄家女眷的话,选这处地势是最好的,就算是何惕守想救人,也应当是选在这里。
  而这附近唯一的一处破败庄园,就是这里了。
  这座庄园虽然废弃已久破败不堪,但庄家女眷也有数十人,虽然女子没有多大力气,但数十人合力。
  又有袁初九难等人帮忙,花费了一日功夫后,也还是让这处庄园有了三分生气,可惜的是庄家男丁尽数抄斩。
  这些女人哪怕死里逃生,自然也高兴不起来,终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弄得这处庄园,比他们住进来前,还要阴森恐怖了。
  周围的人,也是谈庄色变,几乎无人敢踏入庄园范围三十丈以内。
  袁初在这种哀怨仇恨的气氛下,虽然也感到一阵不适,但对于庄家一众女眷的心情,袁初也是能够理解的,因此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能希望借时间,去抺去庄家一众女眷的伤痛了。
  其实庄家一门有此遭遇,也算是咎由自取,明史一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