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拿手好戏
那千丝万缕的炁息如同手掌一般探入陈朵体内,毫不避讳的便抓向了那元炁都难以奈何的蛊毒。
正如先前在周通身上试验出的结论,当江心弄明白了一些事情后,蛊毒的存在在双全手面前便再也难以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这世上的蛊千奇百怪,蛊毒也各有不同,但仔细向内探求,最终便能发现这万千蛊毒的本质其实都是相似的,遵循着一个基础规律运行。
研究透千日红的蛊毒并不代表江心便能轻松解决原始蛊,但凭借着从千日红上发掘出来的基本规律,他可以迅速对原始蛊的蛊毒进行解析。
原始蛊毒能在蛊身的作用下演变为万千种不同的蛊毒,但此时陈朵已经放弃了蛊身之术的运行,将其交由江心进行,而江心自然不可能将原始蛊毒变成其他难缠的毒。
没有了一层伪装作为跳板,原始蛊对双全手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力,随着越来越多的炁被江心投入进行,陈朵体内的原始蛊毒开始迅速被消灭。
这时候,就能见识到这些奇术究竟为什么会令人着迷了。
没炁人就会死,陈朵的原始蛊便是寄托于她的炁而不断产生蛊毒,炁不断、蛊毒便不绝。
再加上蛊以五脏为基础,这就使得公司也没什么好法子解决了蛊身的问题。
然而江心的元炁却解决了这个麻烦,虽说他不明白其中的怨力缘由,但元炁的存在不仅仅取代了陈朵本身就在不断维持的蛊身之术压制住了原始蛊,同时还隔断了原始蛊对陈朵炁的自主性汲取。
炁和原始蛊的关系就像水和舟一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炁的存在压制住了原始蛊,却又为原始蛊提供能量源源不断的诞生出原始蛊毒。
而有了江心的元炁加入之后,这种关系就变了,元炁将只会抑制住原始蛊,而不会为其提供能量,这也是双全手能轻松将原始蛊毒清楚的原因。
无源之水,即便再多,也有被抽干和蒸发的一天。
内腑五脏、四肢膝肘,这时原始蛊的存在巢穴,也是一切的源头,至于那因为原始蛊毒而高度异变的血肉经脉只是衍生物。
想要解决掉蛊身的问题,最终的问题还是在于能否解决了这九处的原始蛊蛊种。
五脏太过重要和关键,暂且不动,江心首先将目标看向了陈朵膝盖和手肘部位的四处蛊种。
人的细胞多种多样,但追根本质都是由一种细胞分化而来,因此,从陈朵脸上截取到一点完好的、尚未收到蛊毒侵蚀的表皮细胞。
以双全手将其繁衍改造,江心成功弄出了一个新的细胞库,将违背污染的细胞库作为对比,江心开始对其左侧手肘上的蛊种下手。
人体,尤其是有众多炁息在身的异人,他们的身体之中时刻都构成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而这种状态在身有蛊种的陈朵身上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江心不好确定这九个蛊种之间是否会有着某种他无法察觉到的隐秘联系,但如今的情况看,他只能先动手。
如果没有样本,直接对五脏动手的危险性绝对更大。而且他还不一定有这种能力一块对九个蛊种下手。
不得不说,曲彤女性的生理优势实在是太适合双全手的发挥了,多出了一个生命摇篮—子宫,其中可以孕育出多种多样的血肉组织,同时消耗的心神也不会如在体外构建相同结构组织一般众多。
但江心是男的,同时他手上也不可能找得到可以替代子宫的东西,自然不可能‘生殖’出一套完整的器官。
但五脏的平衡却是依旧要保持的,为了尽可能的减小后面对的压力,提前解决掉四肢上的蛊种是最好、也是他唯一能采取的办法。
自五指与肩周部位一路倒逼过去,源源不断的炁被消耗,陈朵手臂上那血红色的千疮百孔被一点点抚平。
随着洁白光滑的皮肤在其手臂渐渐诞生,更深层次的血管肌肉也重新从异变之中重新修复,然后便是最根本的骨骼骨髓。
刻骨铭心的疼痛之中,凭借着双全手这个超过现有机械器材的手段,江心完成了一场无比精妙的‘手术’。
随着手肘处的蛊种被拔出,一团浑恶的黑色胶质物出现在江心面前。
蛊的形状千奇百怪,较为多见的便是五毒已经其他昆虫,但原始蛊的构成显然比上面任何一个都要来的复杂。
江心面前的这团看起来胶质一般的蛊看似是由数不清的蛊虫组成,但实际上只有一只。
无头无尾、亦无须甲毛鳞,就是这么一团看起来都不像是生物的蛊虫,却能汲取炁和人体的营养物质生产出致命的原始蛊。
不过现在,被剥离到了现实空间后,它就再也不能构成丝毫威胁了。
令元炁变化,包裹这只蛊令其不至于因为脱离宿主而死亡,江心不再急于动手解决另外三处蛊毒,而是控制的元炁如细密探针一般刺入了这蛊体内,开始分析其结构。
蛊这东西说厉害确实厉害,自成一个体系,颇难对付,但这不代表江心就想要修炼这种手段。
先不提他讨厌蛇虫蟾蜍一类的东西,光是炼蛊需要付出的成本都是他不愿意支出的。
因此分析这个原始蛊,江心的目的不是炼蛊,而是为了找出这个蛊的弱点和关键。
相比起活体取虫、取一只被‘去活’的虫子显然要轻松不少,因为反噬爆发而带来的疼痛也会减轻众多。
炼蛊,江心一窍不通,但要是和炁有关,那就不同了。
蛊虫的结构江心难以理解,但要是一个蛊没了炁,那不就是会产生一些毒素的寄生虫?
而恰巧,给东西散炁可是江心的拿手好戏。
区区一只蛊虫,江心只用短短两三秒便将其全身炁息彻底散去,而随着最后一缕炁息散去,那不断挣扎的蛊虫猛然一停,接着便彻底的僵硬了起来。
再次观察时,发现其已经失去了炁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