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光棒的威慑力

  “它让你用额头顶住它的角，这样可以交流。”桐野牧夫解释道。
  “哦哦，”正木枫活动了一下他被吓得僵硬的身体，装作随意地将额头顶了上去。
  现在看来，怕的人是对面的，那我为什么要怂？来，正面碰一碰！
  随着额头与触角的碰撞，正木枫的意识空间里也掀起了一阵黑色风。
  一直沉寂的神光棒突然暴动，散发着黑光，黑的发紫的闪电再次凭空产生，越过黑色区域，向着灰色区域肆虐。
  与此同时，外界。
  正木枫的眼睛突然渲染出一丝凶厉，一股摄人的气势突然迸发，使得空间都变得凝滞。
  空旷的洞穴此刻宛如龙卷风的风眼，虽然平静却酝酿着无法掩饰的汹涌。
  正木枫意识突然出现在意识空间内部，他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暴戾与凶狠，这样的眼神明显不属于自己。
  他的手脚冰冷，甚至开始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灰色空间开始溃败，黑色如病毒般传播，渲染，迅速占领了大半的区域。
  桐野牧夫的呼喊声在他的意识空间隐隐作响，却好似在狂风中的呼声，飘渺不定，完全被雷鸣声掩盖。
  “正木！正木！”正木枫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个踉跄，双手不由自主的扶在了眼前巨兽的尖尖角上。
  黄色的触角突然散发出一阵温暖的光芒，透过正木枫的双手，渐渐覆盖全身。
  桐野牧夫没有感受到恶意，所以没有阻止，只是试图用精神探知正木枫的精神世界。
  意识空间内，一股光芒突然从外界传来，冲入了灰色区域，沿着溃败的边边角角建立起了一道黄色的防线，牢牢的阻挡住了黑暗的侵蚀。
  趁此机会，桐野牧夫的声音终于透过精神力传递了进去，将正木枫拉回了现实世界。
  正木枫终于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大口地喘息着，紧靠着怪兽的触角，正木枫感受到了这个巨兽在颤抖。
  光芒仍在传递，正木枫抚慰地摸了摸它的触角，然后自己脱离开来。
  随着触角的分离，意识空间的神光棒也渐渐恢复了平静，黄色之光的防线也渐渐消失，正木枫略微一看，只是片刻，灰色区域已经有一大半变成了黑色。
  他的心中没由来地感到恐慌与害怕，如果不是怪兽之光帮助，可能他现在已经不是他了吧！
  为什么会突然暴动？他有些奇怪，之前这几年的侵蚀都是属于润物细无声的那种模式，而这次是为了什么？
  巨兽隐隐感受到正木枫身上威胁的消失，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躯，眼神略微有些讨好，甚至用触角讨好的拱了拱正木枫。
  这倒是让桐野牧夫看得有些瞠目结舌，刚才还讨厌他呢，这会就变得这么谄媚，大怪兽果然跟大人一样没节操，还是小加库玛好。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记忆？”正木枫疑惑的问道。
  桐野牧夫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也微微有些震惊，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逻辑：“记忆最初的时间比较久远，具体的时间无法确定，但记忆中都是些巨大的生物，像它们一样。
  还有一些类人的巨大生物，火山在爆发，战斗有些混乱，而且不怎么分种族，应该是大乱斗。
  有一些大概是人类的飞船吧，比我们现在的科技感觉强很多。”
  桐野牧夫感到十分震惊，“他们的战机不是我们现在的那种，更具战斗力和侵略性，很多像加库玛这样的巨兽，我是说它妈妈这样的都会被他们击杀。
  从气候和各种太阳的斜度甚至建筑来看，战斗的地方是地球，而且加库玛他们母子逃窜之后也没有出入其他星球的记忆。”
  “也就是说，曾经，在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地球曾诞生过比现在更高科技的人类文明。”
  听到这些正木枫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对于迪迦世界的世界观还是了解的。
  桐野牧夫所说的应该是超古代时期，那个时候的科技的确比现在要厉害很多，人类甚至自己制造了许多的奥特曼。
  “难道是触碰到了超古代的气息才让神光棒引发了暴动？”他心里暗暗想着，眉头一挑：“只有这些吗你知道的，我想知道灾难爆发的时间！”
  他的眼神变得尖锐，扫过加库玛时莫明的有些冷漠，甚至吓得两只怪兽微微一抖。
  桐野牧夫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自从刚才突兀的涌现出的那股冰冷感开始，正木枫就变得有些陌生，又或者……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之前那股冰冷感出现后他的超能力甚至对正木枫毫无作用，甚至无法探知他的任何想法，他输出的精神力甚至有被吞噬的感觉，这让他很不安。
  “赶紧！”正木枫拍了拍发怔的桐野牧夫，催促道。
  “没有这方面的信息，只是共享了记忆。”
  正木枫有些不甘心，他指了指加库玛的母亲，说道：“你用它试试。”
  桐野牧夫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他将双手放在触角上，开始施展‘预知’。
  随着精神的蔓延，画面开始清晰起来，不过过去和未来是两个概念，仅仅过了几秒，桐野牧夫就脸色苍白，喘着粗气地睁开了眼睛。
  “不行，”他摇了摇头。“只能看见几秒后的未来，后面的一片模糊。”
  “只看生死，一个大致的方向或者时间都不行吗？”正木枫有些奇怪。
  之前他们已经试验过，随意找到一个动物能够看到这个动物死去的时间，为什么这个不可以呢？
  “或许是因为我们跟他们接触了，这意味着未来会被改变，充满无限可能，死亡的时间自然也很难确定。”桐野牧夫猜测地说。
  “又或者是因为它的精神力比我强。以至于我的超能力有限。”
  正木枫叹了口气，有些失望，这么说来，只要是自己主动接触的怪兽以后的命运都会发生变化，变得无法预知。
  这样通过超能力来预测灾难爆发的准确时间这种事是难以做到了。
  “为什么要知道怪兽什么时候出现呢？”桐野牧夫有些奇怪。
  正木枫怔了怔，说道：“希望能够准确的避开灾难爆发的时间和地点，从而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
  “生活因未知而有趣，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
  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怪兽出现的时间，灾难爆发的时间，那么眼前的一幕其实就是答案。
  如果看到加库玛的人不是我们，其实灾难就已经开始爆发了，不是吗？”
  看着正木枫的表情渐渐缓和，他继续说道。
  “无论任何的灾难爆发，是怪兽还是其它的自然灾害，人类繁衍生息数万年，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正木，你有些杞人忧天了，凡是还是顺其自然好些。”
  听到这，正木枫突然有些释然。
  “是啊，这一世的生活虽然开始时多灾多难，但现在自己有朋友，有亲人，能做想做的事，马上就要去上大学，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心爱的姑娘，一切都在朝着美好进发，而自己到底在急什么呢？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对人类失去信心了呢？是因为意识空间内的黑色区域增大让自己感到急躁了吗？
  自己一直想着回避，可其实自己早就明白了，这场灾难他不得不介入，甚至要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
  既然这样，何时发生不是发生了呢？
  发生的晚一点自己就多享受一些平静时光，发生的早一些自己就找到解决黑色神光棒的方法。
  光之巨人，外星来客，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向往之心吗？”
  想通一切的正木枫心里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本来因为神光棒爆发而阴郁的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
  他拍了拍桐野牧夫的肩膀，突然笑了出来，紧接着就不理会一脸莫名其妙的桐野牧夫，跑去逗那个很怕他的小怪兽。
  一个人一个怪兽，围着大怪兽沿着洞穴就开始追逐起来。
  而加库玛母亲的亲近，也让加库玛也不再惧怕他，甚至觉得有人陪它玩，爆发出一阵阵的低吼。
  桐野牧夫能够感受到它的喜悦，脸上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灾难吗？正好见识见识。”他喃喃自语道，然后迅速追了上去，洞穴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喊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