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这里是镇抚司
不过也没叫多久便被人堵上了嘴巴,免得因此惹新任都指挥使不快。
约莫一个时辰后,门房跑来禀报,“大人,东厂掌刑千户庄万君在外求见。”
“请进来。”
滕瑞麒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淡淡道。
自从上次决定主修精神之法后,借助锦衣卫的力量倒也真的搜罗出来不少,但鱼龙混杂,有些过于邪异有些纯粹是胡乱编造的,最后筛选一番只有两本可用。
一本是目击之法,名为《神目》,名字虽然大气,但内容乏善可陈,主要讲的是如何通过眼神凝聚精神力,进而震慑敌人。
修炼起来简单,威力也不大,刚刚入手几天时间滕瑞麒便小有所成,刚刚眼中的精光便是证明。
相比起神目的攻击之法,第二本则是比较正统的修炼法门,《青山关》,通过法门在脑海中建立起一座万丈青山,然后不停攀登以此锤炼精神。
不甚高明,却有效果。
青山关、仙鹤桩、安神咒、文修三管齐下,让滕瑞麒的精神力近段时间有了暴增的趋势。
因为没有具体的层次划分,他对于自己的精神力达到什么水平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如果把他未曾锤炼精神前当做第一层,与机甲战斗中的突破当做第二层,那现在便是站在了第二层的顶点,只要顺利突破便可进入一片新的天地。
他有预感,届时精神将会干涉现世,哪怕只凭借精神他也足以碾压一流高手。
至于先天与宗师,没有交手过不好判断。
此时,东厂掌刑千户庄万君也走到了议事大厅前。
苗刀、软甲、皮靴,再加上壮硕的身材与刀疤脸,任何人看到他心中都会升出不可招惹的想法。
实在是太壮了,胳膊上能跑马,可能真不是开玩笑。
“林指挥使,许显纯大人乃是我东厂之人,厂公命我将他带回去。”
进来后,庄万君没有丝毫敬意,用好似命令道语气对滕瑞麒讲道。
“东厂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厂公大人下令调动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东厂除了厂公与几个大首领由太监担任以外,其余的千户、掌班等大部分都是由锦衣卫派人过去的,二者之间虽没有实际上的从属关系,但东厂一直都是压在锦衣卫头上的,毕竟他们被确立的目的之一就是监察锦衣卫。
但万事有例外,嘉靖朝的陆炳当指挥使时便完全不鸟东厂,谁让他是嘉靖的奶哥哥,信任有加呢。
由此可见,皇帝的信任到底有多么重要。
庄万君直接拿魏忠贤压滕瑞麒,言下之意便是让他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呵呵,我锦衣卫的人,什么时候厂公一纸令下便能随意调动了,连我这个都指挥使都不知情。”
滕瑞麒站起身,目击之术发动,“锦衣卫是我的地盘,你回去告诉魏忠贤,没有我的命令,以后锦衣卫不会再调一人给东厂。”
刹那间,庄万君眼前出现层层幻觉,他好像看到无数恶鬼向自己扑来撕咬自己的身躯,似乎又有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从地底滋生,欲要将自己拖入深渊。
“噔,噔。”
庄万君连退两步,惹来一片嗤笑。
大明以武道与文修为尊,精神修炼法只在千百年前盛行过一段时间,精神修炼前期没有丝毫战斗力,被淘汰是理所当然的。
而目击之法更是小众中的小众,所以也无人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庄万君被滕瑞麒一席话吓到了。
【人屠可发动】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滕瑞麒只要想,便可直接斩杀被目击之术吓到的庄万君。
可以预见,随着精神力的增加,不论是目击之术还是虎鹤双形衍生的震慑之术,都将发挥极大的作用。
再加上人屠的必杀特效,足以保证滕瑞麒在任何世界前期均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
“你”庄万君缓过神来,嘴唇嚅动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哼!还不快滚!”
庄万君没有停留,也没有理会许显纯哀求的目光,转身向外走去,“林大人,好言难劝该死鬼,既然你执意与九千岁为敌,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没有理会挽尊一般的狠话,滕瑞麒将注意力放到角落里的许显纯身上,“许大人,看来你义父来不了啊。”
“怎么,现在知道我锦衣卫的规矩了吗?”
许显纯疯狂点头,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他看来滕瑞麒已经彻底疯了,居然敢与魏忠贤作对。面对这样一个疯子,暂时低头服软那叫识时务,不叫屈服。
“来人,拖出去鞭五十!”
他身为都指挥使,许显纯作为都指挥同知,想要杀了或者罢官需要天启的点头,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随后,校场上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
负责行刑的乃是滕瑞麒的亲信,可不会手下留情,完全是照着死里打的。
“孙圆明”
坐在桌子上,滕瑞麒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全是魏忠贤心腹的名字。
等将他知道的全部写了一个遍后,他换了一支朱笔,在所有先天与宗师高手后面画圈。
“八人”
比起手中权势,他与魏忠贤是天与地的差距,虽然没有可比性,但因为天启的存在魏忠贤想要打死他也很困难。
不过若是比起顶端武力,双方的差距不可以道理计。
一方八个甚至更多先天,一方只有两个,还是刚刚接手锦衣卫得到的,听不听令还是两码事。
只要魏忠贤想,完全可以掀桌子搞暗杀。
这并不是单纯的历史世界,而是武侠世界,滕瑞麒时刻把这一点记在心中,一颗也不敢忘。
坐了大半天,他写了一封密信,唤来王二虎道,“你亲自去,把信送给蜀山派李星河。此事事关重大,一定不能走漏任何消息。现在就出发,越快越好。”
“喏。”
王二虎没有问信里面是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应了一声将信揣进怀里便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