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无功而返
徐建东和温华海听了对视一眼都笑了，温华海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秦天，深市是个国际大都市，这里的本地渔船非常地抢手，所以基本上是不会挂牌出售的，要么是给熟人买了，要么就是租给渔业公司了。”
“外地人想要拥有本地渔船，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这边直接收购一家渔业公司。”
秦天听完有些纠结地说道：“可是这些渔船大部分都是浙省往北的，离这边也太远了，管理起来很不方便啊！”
徐建东笑着拿过资料本翻动了几下重新递回来说道：“秦天，你看下这些船，这些船都是福省往南的，有一些还是中港牌照，你看下合不合适？”
秦天粗略翻动了下说道：“徐主任，这些我刚才都已经看过了，都不太适合我现在的情况。”
徐建东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他想了下说道：“这样吧！我帮你问一下朋友，看看有没有当地的渔业公司想要转让的，你稍等一下。”
秦天感激道：“那就麻烦您了。”
徐建东摆了摆手就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过了一会，他放下手机摇了摇头说道：“秦天，我朋友说最近没有合适的渔业公司要进行转让，你要不还是考虑一下其他渔船吧！”
秦天沉吟了下，轻声笑道：“徐主任，我需要回去考虑一下，您方便的话，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到时我们再进行联系。”
徐建东呵呵笑道：“行，那你回去考虑一下，我这边也帮你留意一下本地渔船的消息，到时我们再进行沟通。”
接着，俩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温华海也站起身来告辞道：“徐主任，今天叨扰了，下次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现在我们就先回去了。”
徐建东嘿嘿笑道：“温董，您太客气了，我送您。”
三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温华海轻笑着说道：“徐主任，请留步。”
徐建东伸手虚引道：“没事，温董，我送您。”
温华海不再拒绝，带着秦天走出船舶交易中心，在徐建东的目送之下，他们开车离开了。
不久后，温华海又带着秦天去了一家船舶买卖中介公司。
这次，秦天看到了很多本地渔船，可是，这些渔船都是小型的，只能跑沿海区域，到时开回港口镇都比较麻烦。
他尝试询问这些渔船要怎么卖，得到的答复是要么就是有当地的渔业公司，要么就要有当地的渔民户籍。
最后，他只能一脸悻悻地跟着温华海离开了船舶买卖中介公司。
上车前，他疑惑地问道：“伯父，您应该是知道这些情况的吧！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呢？这样我们就不用白跑一趟啊！”
温华海挑眉说道：“我这么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不亲自带你走一圈，馨馨她肯定会认为我在糊弄你。第二，我既然答应了你，那就肯定会说到做到。”
秦天苦笑道：“伯父，您这又是何苦呢！”
温华海温和地笑了下说道：“走吧！现在都快一点钟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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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急忙说道：“伯父，还是让我请你吧！”
温华海笑着点头说道：“行，我请客，你买单，走吧！上车。”
说完，他就上了他那辆宾利，而秦天自然是开着库里南跟在后面。
半个小时后，秦天有些意外地跟着温华海来到了蛇嘴码头不远处的一条老街，老街上有很多海鲜档口，行人也挺多，走在里面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一种岁月的痕迹，仿佛就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小渔村一样。
温华海看着老街，眼中带着丝丝回忆的神色，带着秦天缓步走进了一家餐馆，老旧的招牌上写着蛇嘴康乐快餐鱼仔档。
人很多，很热闹，温华海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熟门熟路地领号排队点单，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叔，丝毫不见之前的老总威势。
秦天安静地跟在他身边，看着店里开心就餐的顾客，默默地咽了下口水。
温华海有些感慨道：“秦天，你别看这家店挺小的，可是这家店和这个城市有着一样大的年纪了。”
秦天顺势问道：“伯父，您经常来这里吃吗？”
温华海脸上带着缅怀的神色摇头说道：“没有，我有很长时间没来吃过了。”
他伸手一指老街尽头说道：“我从老家刚来深市创业的时候就在那边住，一个男人不会做饭就只有出来吃了。”
“在当年，这家店就已经很出名了，不仅价格便宜实惠，菜也非常好吃，所以那时候，我基本上是把这家店当成了食堂，一日三餐都是在这里解决的。”
“可以说，这家店见证了我的事业起步，在我受到挫折的时候，我只要来这里吃到美味的饭菜，我都会重新鼓起信心去努力奋斗。”
“后来，随着事业越做越大，我把住所搬离了这里，就逐渐少来了。”
“近些年，我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温华海语气唏嘘地说道：“今天再次来到这里，真的是感触良多啊。”
“这家店的老板老了，我也老了。”
秦天看向店里对顾客毫不做作的老板，他双鬓微微泛白，看着顾客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骄傲，这是他几十年如一日做好餐品养成的自豪感。
这里少了服务和礼仪，却多了一些自在和温情。
秦天笑着宽慰道：“伯父，唐太宗曾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这家店做了这么多年还是那么红火，这也说明您的事业同样也是红红火火的啊！”
温华海哈哈笑道：“秦天，给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哈。”
秦天陪着一起笑了起来，不久后，轮到了他们的号码，他们被服务员带到了一张简易方桌旁坐下，他们之前点的菜品也马上跟着送了上来。
温华海招呼道：“秦天，你快趁热尝尝，他家的椒盐九肚鱼那可是一绝。”
说着，他就夹了一条九肚鱼吃了起来，脸上满是陶醉的神色。
秦天也没客气，提筷就夹了一条九肚鱼放入口中，初入口鲜香酥脆，然后鲜甜细嫩，这九肚鱼连骨头都是酥软的，咀嚼中，鲜美的味道裹住了味蕾，让人舍不得吞下。
温华海感叹道：“有些东西吃到的不止是味道，吃到的还有回忆，这九肚鱼还是那么鲜，那么香。”
秦天看着筷子上夹着的九肚鱼，它外皮丝丝金黄，鱼肉白嫩，卖相不是太好，但是味道的确是出乎意料的好吃，他笑着点头说道：“伯父，人往往对美好的东西都是会怀念的。”
“就像我一直都觉得，我父亲做的海鲜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一样。可惜我现在再也吃不到了。”
温华海眼神微动问道：“你父亲？”
秦天默然说道：“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父亲有一次出外海捕鱼，就没有再回来。”
温华海宽慰道：“秦天，你现在那么优秀，我相信你父亲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秦天轻声笑道：“希望吧！”
接着，俩人开始静静地享受美食，品尝这一份属于市井街头的烟火气。
吃完饭后，秦天去买单花了162块钱，两个身家亿万的男人，一起吃了顿饭还不到两百块钱，而且还吃得心满意足，这也说明了幸福其实不能完全以金钱来论之。
他们给后面排队的人让开了座位，离开了这间小餐馆，一边消食，一边走回停车的地方。
温华海轻声开口说道：“秦天，我有一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天笑道：“伯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温华海眼神深邃地说道：“秦天，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事业规划是怎么样的，但是你一开口就是要买100艘船，而且还都是大船，我们先不去论你有没有这个资金来买船，如果你这次真的买到了100艘船，那你现在有那么多船员可以把所有渔船都给运转起来吗？”
秦天默默摇头，虽然他已经安排了公司进行招聘，也安排了李海全去挖人，但是肯定不会有那么快就能招到这么多人的。
他解释道：“伯父，我并不是想要一下子就买到这么多船，我现在只是想买到足够组建两支船队的船就可以了。”
温华海继续问道：“就算只是两支船队，那最少也有10艘船了吧！你有把握能够同时管理好那么多艘船吗？”
秦天坦然说道：“伯父，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舍得花钱，我相信一定能招到足够的人才来帮我管理的。”
温华海摇头笑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