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周妙彤

  崇祯时代已经是明朝末年,帝国残阳。
  尽管如此,京城里面还是很热闹。勾栏瓦肆,酒楼客栈,商铺赌馆一样不少。街道上人来人往,时不时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路人的聊天声。
  大街上有巡街的衙役,也偶尔出现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明朝锦衣卫分为十个官阶。分别是:指挥使一人,正三品;指挥同知二人,从三品;指挥佥事二人,正四品;镇抚使二人,从四品;十四所千户十四人,正五品;副千户,从五品;百户,正六品;试百户,从六品;总旗,正七品;小旗,从七品。
  电影中三个结拜兄弟,卢剑星、沈炼、靳一川。大哥卢剑星为个百户劳神,看来他是个试百户或者总旗,也就是个从六品的官职。估计放到现代的一号地球也就是副科级干部或者科员。
  官场厮混一辈子,还混不上一个科级干部,也是挺悲催的。关键还不是他们兄弟三人办事不利,主要原因是没银子,没路子。明末年代,不贿赂,想往上爬,基本不可能!
  而他们兄弟三人每人一年的俸禄才20两银子,对比那血盆的官口,根本不够瞧。怎么办?只有去贪,去搜刮,去盘剥。可是电影中三人竟然没有走这一步,这就说明,三人是清廉的,他们算是好人,可好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从一个穿越者的角度来说,一定是希望改变三人的命运,如何改变?要么魂穿到三人其中一人身上,通过对电影情节的把握来改变,要么是个路人,然后想办法混进局中,然后帮助三人改变。当然,这其中一定还会修炼武功,提高自己的实力。
  目前一点能量源提示也没有,倪飞扬只能通过剧情的改变来判断穿越者的行踪。不觉间,倪飞扬走到了西街的暖香阁,这暖香阁是教坊司旗下的春楼。
  教坊司是古代宫廷音乐机构。始建于唐代,称为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一度改名“云韶府”。宋元两代亦设教坊;明代改教坊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至清代雍正时改教坊司为和声署。
  明代教坊因永乐的瓜蔓抄(形容刑罚过度株连,一人有罪,株连九族的封建统治制度。),厂卫的酷刑,使教坊女子大增。引人注目的是明末金陵礼部教坊司的秦淮名媛如董小宛、李香君、卞玉君。其中陈圆圆,更是名噪一时,她们通琴棋书画、能歌度曲。但要花大钱才能于教坊落籍。明末名士都很看重这些女子,她们甚至影响名士、东林、阉党,涉及朝野党争。
  此时正值下午,暖香阁的客人并不多。倪飞扬踏进不久,老鸨便迎了出来。
  “这位客官,看着面生头一回来吧。”老鸨是个中年妇女,穿着淡蓝色的绸缎女袍,有几分姿色,想必曾是这里的名媛,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倪飞扬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抬眼看了看这春楼,布置典雅有序,整体以粉红相衬,给人迷离的醉梦感。楼间飘满了胭脂粉的香味。时不时还有琴声从房间里飘出。
  “那我给客官介绍两位琴艺出众的妹妹可好?”老鸨看倪飞扬生的高高大大,又很俊朗,衣着打扮虽然像个商客,可骨子里倒也有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倪飞扬却摇头说道:“这里可有叫做周妙彤(刘诗诗)的女子?”
  “哎呦,客官真是好眼力,”老鸨笑了,周妙彤算的上是它们这里的花魁,远近闻名,她接着说道:“妙彤算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这个点她刚好有空。”
  “好。就让她陪陪我。”说着话,倪飞扬从怀里掏出块银子递给老鸨。
  看见这块散碎银子,老鸨有些不快,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户。
  “这点银子,妙彤只能陪客官一个时辰。我看客官头一次来,不妨让妙彤多陪陪”老鸨继续推荐道。
  倪飞扬一摆手说道:“只问周妙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只是开开眼,若是真如传说的那样,下次定会再此过夜。”
  “好好好!”老鸨笑着说道:“客官你放心,妙彤包你满意。”苍蝇再小也是肉,并且拉住一个回头客,自然不能只看眼前。于是,刚刚她的不快烟消云散,忙在前面领路,将倪飞扬带到了周妙彤的房门口。
  老鸨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红色长袍的妙龄女子打开了房门。“薛姑姑。”周妙彤礼貌的说道。
  “妙彤这位是新来的客官,是闻名而来见你的。”老鸨说道。
  周妙彤一闪身,让开房门,细声轻语的说道:“客官里面请。”
  老鸨见状,则是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退了。”说罢她离开了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周妙彤的房间古朴典雅,清香浸人,房中摆着两张红木长桌,相对而放,一张上面摆着一套茶具,一套则是放着一把古琴。
  “客官请坐。”周妙彤招呼倪飞扬坐在长桌后的椅子上,接着她为倪飞扬沏茶倒水,一举一动之间都彰显着她受过良好的礼教。
  可从她那不苟言笑的脸上,可以看出,她是多么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周妙彤的父亲是沈炼的恩师和上司,带沈炼入门,最后周妙彤全家却被沈练带着抄家,男丁全死,女的为名媛入教坊司。
  周妙彤在全家被杀没入教坊(12岁)之前,父亲是大官,家境优越,书香门第。结合明末党争的历史,从她父亲被阉党斗倒并抄家,基本上可以判定为东林党,而且是地位比较高。明末党争中,一般的小官可是没资格被杀全家的,所以周妙彤在全家遭难之前,就受过良好的教育。
  她现在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起码礼义廉耻牢记在心。所以现在即使没入教坊,依然心气极高,不甘沦为下贱,这也是沈炼苦苦追求她的原因。
  “客官想听什么曲子,妙彤愿为客官抚琴一曲。”周妙彤走到琴后的椅子上坐好,接着问道倪飞扬。
  “姑娘不必抚琴,我今日来只想和姑娘喝茶聊天。”倪飞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