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风起长安
有些时候,林立也会去找夫子的十二位弟子交流一下。
通过陈皮皮,林立基本上都认识了夫子的十二位弟子。
大弟子李慢慢,常年跟随夫子周游列国,他很少留在书院。
二弟子君陌,书院的实际管理者,在书院的地位极高,受到一众师兄弟的信任。
三弟子余帘,一直在旧书楼里描着小楷,几乎不问世事。
四弟子范悦,一个沉默的人,喜欢钻研术数阵法,洞玄境修为。
五弟子宋濂和九弟子都喜欢棋艺。
六弟子是个铁匠。
七弟子木柚,以阵法入道,一直暗恋君陌。
八弟子北宫未央和十弟子西门不惑,两人都酷爱音律。
十一弟子王持,以花草入道,善于医道。
十二弟子陈皮皮,道门不出世的奇才,知守观观主的儿子。
夫子的十二位弟子,各有优劣,喜好也不一样。
除了李慢慢,君陌和陈皮皮外,其他人均是洞玄境修为,看似修为不高,实则每人都有拿手绝活。
夫子收徒不看重资质,更在乎的是心性和品行。
十二位弟子几乎都是性情中人,很好相处,林立很快就与之打成一片。
君陌就不用说了,自从被林立指点,彻底放下对浩然剑的执着,同时接受木柚的爱。
自此以后,君陌隔三差五就来找林立论剑,以求领悟自己的剑道。
木柚也很感激林立,所以对林立颇为友好。
至于其他人,因为林立见多识广,很能投其所好,短短时间就融入书院。
这不,林立今天刚到书院后山,就被五先生宋濂拉住。
“朱贵,你快跟我去下棋,我又研究了一副棋谱,这次一定能杀的你片甲不留。”宋濂激动的说道。
宋濂旁边的九先生抱着一副棋谱,也是一脸炙热的看着林立。
“五师兄,昨天朱贵可是答应了我,与我研究冷萃法的。”六先生拿着铁锤,拦着宋濂说道。
“胡说,昨天朱贵明明就答应与我们研究广陵散。”八先生突然跑出来说道。
“朱贵,你不是答应我,今天把麻沸散的配方告诉我吗?”十一先生也跑出来凑热闹。
陈皮皮和余帘站在一边虎视眈眈,要不是师兄弟们已经将林立包围住,他们也要抢一把。
“哼!”一声怒喝这时传来。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君陌提着剑,走出来说道。
大家一看君陌来了,立刻站直身子,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君陌重礼,书院皆知。
君陌旁边跟着木柚,两天公开关系后,天天腻在一起,木柚一天到晚名正言顺的照顾君陌饮食起居,就差一个名份了。
两人都是夫子弟子,自然要等夫子回来主持婚礼。
“二师兄,今日是书院开考的日子。”余帘走出来对君陌说道:“你要不要去前院主持考试?”
君陌摇头道:“以往书院开考都由你和皮皮负责,今次也一样。”
林立走过来说道:“这次学子中,有个叫宁缺的,若是可以,能不能给他些方便!”
陈皮皮拿出一本名册,说道:“宁缺,是有这么个人,是军队推荐的人。”
君陌脸色一正道:“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若是宁缺不符合书院弟子的标准,我们也不会收。”
林立笑道:“不是让你们走后门,只是宁缺这个人我了解,他有些偏科,希望你们录取他的时候,可以酌情处理。”
陈皮皮跟林立讲过,书院考核分六项,对应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其中射,御,数三项是宁缺的强项,林立不担心。
不过礼,乐,书三项,宁缺可算是一窍不通了。
果然,正如林立所料,射艺,骑术,术数三门考核中,宁缺拿了满分。
其他三项他直接是零分,尤其是乐艺,宁缺直接弃考,四书五经的考核,他一个字答不出来,写了一篇『太上感应篇』交卷。
余帘拿到宁缺的试卷时,也是哭笑不得?
“朱贵这个朋友有些意思,胸无点墨,却写了一手好字。”余帘将宁缺的考卷丢给了陈皮皮。
陈皮皮也给了余帘一张考卷。
“二师姐,你看看他术科的考卷,有点意思。”
两人交换了考卷,同时眼前一亮。
自此之后,宁缺这个名字印入二人心中。
书院开考暂且不谈,今日长安来了一群奇怪的人。
为首一人须发皆白,穿着一件异常洁白的长袍,好像一朵洁白的莲花。
他的旁边是一位冷酷的红衣少女,手中提着一把剑。
两人身后跟着二十几位白衣卫士,每一个脸上都带着肃杀之色。
“光明大神官,我们已经来到长安,如何才能找到冥王之子。”红衣少女恭敬的对白发老者问道。
白发老者正是为了冥王之子,来到长安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
“昊天自会指引我们找到冥王之子。”卫光明双手十指交叉于胸前,看着长安的天空,苍老但有神的眼睛里,似乎看到长安的大阵。
“夫子远游,这是我们杀死冥王之子的最好时机,记住我们这次秘密来到长安,不是挑起西陵神殿和唐国的战争,尽快遵从昊天旨意,杀死冥王之子,我们就必须离开长安。”
卫光明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神咒,似乎在以“天启神术”,沟通昊天意志,找寻冥王之子。
书院后山,正在与五先生下棋的林立,突然抬头,看向卫光明的方向,手中黑子落入棋盘都不知道。
五先生看林立下了一步臭棋,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林立皱眉道:“长安来了一位五境之上的强者。”
五先生一惊,同时正在练剑的君陌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长安城的方向。
“这是西陵神殿的气息?”君陌奇怪的自语道:“难道是熊初墨来了长安?”
正在批阅试卷的余帘也停下手中的笔,陈皮皮还奇怪呢?却发现余帘身上的气息越发淡漠。
“二师姐,你怎么了?”
余帘站起身来,看向旧书楼的窗外,说道:“长安,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