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逼供,怒火

  不知道谁倒霉了。
  雁千惠微微蹙眉,继续往下听。
  “其实破阵不难,难的是现在有不少人落在那几名六大宗门派来的死士手上,而且都是执法队里的人,上边也怕他们鱼死网破。”
  “说到底还是怪上面那些人,脑子一热,就想把那些俘虏匿下来,如果六大宗门这么好糊弄的话,他们还有人吗?”
  “你知道什么?六大宗门的底蕴绝对比咱们深厚,这次战争俘获的人,都是六大宗门的精英弟子,如果能够从他们口中撬出一些传承出来,那就赚大了。”
  “哼!真正的传承都是有誓约保护的,哪有那么容易。”
  “这你就不知道了。只要那些家伙肯合作,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如果不肯呢?”
  “不肯?笑话了,总有肯的,那个金处玄不就老老实实地招供了?困在地牢里,日复一日的,就像是真的如钢似铁,也会变成绕指柔。别废话了,这种事情用不着咱们耽心,咱们去上面找个女人乐一乐。”
  “好啊!可惜地下那几个女修不让动,否则……嘿嘿!”
  随着一阵猥琐的笑声,房间里的人向外走来。
  雁千惠在听到那些家伙的打算时,就已经是怒不可遏了……各宗弟子在接受一些特殊传承的时候,往往要立下道誓,一旦有意将该传承传授出去,将会受到天道的惩罚与阻止;想要强行剥除这些传承,能否成功暂且不论,无论是哪种办法,结果都是死亡。
  有些意外的却是那个金处玄,居然投降了,真以为能够逃脱万兽宗的惩罚吗?
  两个人刚刚踏出房门,有一个正想回身将门带下,眼角余光发现一道淡淡的身形出现在旁边。
  “咦?谁……”他还没分清楚是敌是友,出声惊叫。
  雁千惠先下手为强,人未到剑气先袭,‘噗’的一声刺入他的太阳穴,人翻身便倒。
  第二个人听到同伴的惊呼声,扭转身一看……糟了!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身旁,同伴一头扑倒。
  他正想出声大叫,那道身影猛然抬手拍出,一道水蓝色的掌影‘嘭’的拍到胸口,胸口顿时一闷,整个人一口气上不来,顿时晕倒。
  雁千惠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四周,凝聚出两具水傀儡……水傀儡的表面仿佛漾起一层涟漪,面容和服饰顿时变得和刚才那两个人一模一样,她指使两具水傀儡前去前殿,虽然它们不会像真人一样值守,但它们可以出其不意的袭击进入者,为雁千惠赢得先机。
  再次凝出一具水傀儡将二人拖进房间,雁千惠随手将门关上……那个中了一剑的家伙已经是气绝身亡,雁千惠将那个晕过去的家伙扔到床上,用力在他胸口拍了一掌,将他拍醒。
  “这位道友,如果你想叫唤或逃走,休怪我送你追上他的脚步。”雁千惠揪起另外那个人的脑袋,将面孔对着他。
  中年修士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心中一寒,惊骇地说道:“你……你是谁?你……你怎样……进来的?”
  “别管我的事,我问你,不许你问我。”
  “是,是,在下知无不言。”
  “六大宗门的被俘修士都关押在这里吗?”
  “在下不……不知。”
  “你不说?哼!你是想要我另找人问吗?”她声音冷森地问道。
  中年修士身形蓦然后退,一口飞剑从袖口飞出,刺向雁千惠。
  雁千惠嘴角微微翘起,一抬手硬生生地将飞剑扣住,随即五指蓦然发力,‘咔……’,剑上寒光陡然消敛,化作两段顽铁掉落床上。
  噗!
  一口鲜血从中年修士的口中喷出,他骇然看向雁千惠:“你是……体修?”
  “你似乎还是没明白?”雁千惠冷森森地说道。
  “别……别……我说,他们是在这里,暂时关在这里,等战争正式结束,晨宇世界通道开启,他们就会被送回去,九派已经将他们瓜分好了。”
  “那天在城门口俘虏的三个人呢?”雁千惠追问道。
  “一个叫麦青的云水宗自尽了,那个金处玄投降了,还有一个云水宗的弟子受了点儿刑伤。”
  “自尽?”
  雁千惠神色一冷,“为什么会自尽?”
  “呃……”中年修士脸色铁灰,浑身颤栗不敢置答。
  雁千惠厉声道:“你非说不可!如果你的招供有价值,我或许会考虑手下留情,这是你唯一表明心迹,重新做人的好机会。说!”
  中年修士哆嗦着道:“请道友网开一面,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那三位道友被俘之后,是那个金处玄主动投降的,而且还供出了另外一位南离宗道友的身份,他提出两个要求,一是要收留他;二就是要将云水宗的麦青道友赏赐给他,而且这还是先决条件。王重元殿主觉得这也是成人之美的事情,答应事后给他们新的身份安排进玉女剑宗。谁知道根本就是金处玄单恋,那位麦青道友性情也真是刚烈,竟然选择了自杀……”
  “她怎么自杀的?难道你们恢复了她的修为?”雁千惠问道。
  “她……她念诵了云水宗的不传之密《水云三舞》,只念诵出百十字便头颅炸裂,当时那个金处玄就趴在她身上,都吓傻了!”
  “该死!”
  雁千惠火贯瞳仁,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的中年修士。
  “道友,你答应过……”中年修士惊呼。
  雁千惠一把将他抓起,沉声道:“带我入地牢,饶你不死。”
  “这……但这……”中年修士惊得颤身发抖,语不成声。
  “这什么?”
  “地牢中禁制重重,后面又是地底秘室,步步危机。掌理各处禁制的人,各有专责,彼此不相往来,就算是殿主的亲信,也不知其中底细,我又如何能进入地牢?”
  “带我进去便可。”
  “在下不敢。”
  “呸!废话,又说不敢,又说无路可入,定然是知道,只是不敢而已,你是想现在死呢,抑或是带我前往冒险?现在死,一切都完了;带我冒险,你还有机会活命。”她的手指指向中年修士的胸口,剑气蓄劲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