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陈萍萍训斥费介
“好小子!正给你师傅我长脸!”
费介是真的为范悠感到高兴,自己的徒弟,虽然只是跟着自己学了一段时间医术,可那也是自己的徒弟。
现在成了宗师,这天下总共就四个,现在又多了一个,或许对别人来说只是一个大消息,可在费介眼里,他以后就可以对自己这个学医的大徒弟不再安安心心的,不用再提心吊胆的担心这范悠和范闲。
费介狠狠的拍了几下之后,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只见费介的表情忽变,好像很痛苦一样。
范悠见此,连忙一只手扶着费介,双指搭脉,开始为费介检查身体状况,这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范悠心里顿时就出现了一股滔天怒火!
费介的体内,至少有十几种异种真气,而且这些都是内伤,尤其是费介的五脏六腑,都有伤势,就连奇经八脉都收到了不小的伤害,换成其他的九品高手恐怕此时也已经身亡。
但费介的医术高明,毒术更加的高明,先是利用毒物吊住了自己姓名,在用药物恢复自己的身体,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现在的费介,看似没有什么问题,可实际上身体已经空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至少减寿十年!
范悠虽然愤怒,可却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治疗费介的伤势是最重要的。
叶流云看到远处费介的情况,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陈萍萍,陈萍萍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他不能明说,他清楚费介的性格,不是一个喜欢让别人为自己担心的人。
范悠:“师父,您先躺下,让我给您疗伤,您体内的伤势虽然严重,可是您的医术高明,及时出手控制住了伤势。”
“在加上我的大还丹,过不了几天你就能够恢复,但在此之前,您千万不能动武,更不能喝酒!”
说着,范悠不由分说的拉着费介坐到了陈萍萍之前休息的床上,费介想要反抗,可范悠的力气太大,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给摁在了那里。
费介也不是那矫揉造作的人,直接躺下来,还一脸得意的看着陈萍萍说道:“得嘞,陈萍萍,那你这床就暂时借我躺一会,等我徒弟给我治好了,我再走。”
费介再说我徒弟的时候,那脸上满是得意,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陈萍萍和叶流云看到费介的样子,同时无奈的摇头。
陈萍萍:“他啊,这么多年就没有变过,还是这个样子,死鸭子嘴硬。”
“不过,老叶你这几天,很少出现在人前,这是怎么回事?是准备归隐了吗?”
叶流云看着费介,脸上的笑容仍在。
“是啊,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可你呢?陈萍萍,你这么多年,变了多少?听说肖恩在你这里,快要死了。”
陈萍萍听完没有否认,而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他是要死了,只是他不是死在我手里,我也没有折磨过他,他死,是因为他自己想死。”
“怎么?堂堂的流云散手叶流云,要为一个曾经的北齐国杀人魔头问罪与我?”
叶流云听到陈萍萍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他对陈萍萍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总是怼自己的人,如果换做旁人叶流云大不了一掌杀了就是了,可这个人偏偏是陈萍萍,不管是庆帝还是范悠,都不会允许他叶流云这么做的。
叶流云:“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陈萍萍:“我从来也没想过让你喜欢我,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和范悠走到一起的?他的性格,和你并不相符,你们两个恐怕很难成为朋友。”
陈萍萍一向都是以足智多谋闻名,几乎没有问题能够难倒他,至于让他陈萍萍开口去问的,也是极少。
叶流云:“你想知道?”
陈萍萍挑了挑眉:“嗯?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知道,只是如果我不问你的话,恐怕咱们两个之间也就没什么可聊的了,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陈萍萍的这话听起来好像很瞧不起人一样,可这偏偏就是事实!
叶流云听完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却也没有反驳,这就是为什么陈萍萍会这么说,因为陈萍萍知道,叶流云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真君子。
只要陈萍萍说真话,不管多么难听,叶流云都不会反驳,但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很有可能会被叶流云一掌拍死。
叶流云:“那你就自己猜吧,听说肖恩在你这里,我想见见他。”
陈萍萍冲着外面喊了一声道:“影子!”
声音落下,一身黑袍的影子走了出来,叶流云见到影子的出现,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
而影子看到叶流云的时候,则是吓了一跳,他身份知道的人极少,而叶流云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影子便收回了目光.
“院长,有什么事?”
陈萍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指着叶流云说道:“带他去见肖恩。”
影子:“嗯,请!”
叶流云对影子,也只是看了一眼,随后就没有在看了。
二人离去,留下陈萍萍、范悠和费介三人。
陈萍萍站在一旁,看着范悠出手治疗费介,费介的伤势说严重也严重,可说不严重,却又危及生命。
范悠随身携带的大还丹让费介服下,随后以自身浑厚的内力,帮助费介化解药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费介体内的伤势就已经恢复了五层。
费介躺在那,感受到体内伤势恢复这么快,也不禁咋舌,同时心里有一阵开心,自己的徒弟医术上已经超过了自己,费介为范悠感到开心。
陈萍萍看着费介那忍不住的笑意说道:“你这次是真的开心啊,收了两个好徒弟,范悠就不说了,另一个范闲,现在已经成了林若甫的女婿,再加上现在范家的势力,恐怕要不了几年,范闲就能进入到朝堂的核心区域。”
“而你面前的这个徒弟,一身的武功、医术,整个天下都没有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你啊,别忍着了,笑出来吧。”
费介听到陈萍萍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一脸的得瑟的说道:“切,这毕竟是我徒弟,哪能错吗?”
“再说了,陈萍萍,你别再这酸了吧唧的,我告诉你,要不是我这徒弟你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你才应该开心呢。”
费介和陈萍萍的关系已经很多年了,偶尔斗嘴也是关系好的一种证明。
而且,陈萍萍的双腿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费介。
这么多年来,费介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心结,当年因为费介的毒药没有真正的发挥出功效,所以导致任务出现意外,简介的导致了陈萍萍残废。
虽然陈萍萍从来没有说过,可费介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里有事能记一辈子,绝对不会忘记。
费介躺在床上,看着站着的陈萍萍,心里突然轻松了许多。
“嗨,这么多年啊,一直都是你躺在这,我站那跟你说,今天啊,总算是换了一个个。”
“挺好的,挺好的。”
陈萍萍也笑了,费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是真的放下了。
“好了,躺着吧,让范悠好好给你治疗一下,等你恢复了,咱们一起喝酒去。”
说道喝酒,费介立刻满血复活!
“喝酒?陈萍萍,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身子骨,别到时候还没喝两口就趴下了。”
“诶,我先说好了啊,到时候你要是喝多了,我可不会扶你。”
陈萍萍:“去你的吧!”
说道这,两个人突然一起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范悠收回了双手,费介体内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稳定了,体内经脉也已经恢复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慢性的伤势,需要自己恢复,正所谓过犹不及。
范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费介看着范悠说道:“好小子,这样的伤势就算是我要治好,也要个一两个月,可你这大还丹还有浑厚的真气,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治好了我的伤势。”
“唉!看来我这个师傅啊,真的是老了啊,不如你了啊!”
范悠悄没声的说道:“师父,您别这么说,我还准备回头给您找个老伴呢,你这就老了?那可不行啊。”
费介听完脸瞬间就红了!
“什么啊!你这孩子,净胡说,没大没小,什么话!”
陈萍萍这时候开口道:“行了吧,你就别装了,你开的那个胭脂铺,每天那么多那姑娘小媳妇的,怎么没有见你脸红。”
被老朋友插了一刀,费介顿时有些站不住,可刚要开口,他就反应了过来。
“等会?陈萍萍,你怎么知道我有个胭脂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派人调查我?!”
陈萍萍:“我一直都知道,京都内大大小小的商铺总共三千一百四十二家,东西南北分别分布,西南最多,但大多数都是小生意。”
“而你的胭脂铺,就开在西南,那里距离鉴查院虽然远,可也是京都之内,朱格这个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一个细心。”
“你的胭脂铺刚开没多久,他就已经把你的还有胭脂铺给查了个底掉!”
费介听完一脸诧异的看着陈萍萍。
“朱格?!好小子,这小子竟然敢查我?行!等着,回头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费介大袖一挥就要走,这就是费介的性格,平时散漫,可他真的想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耽搁。
而且重情重义,性格完全不像是一个久居官场的人,更像是一个江湖侠客。
陈萍萍见此,立刻开启了阴阳人模式。
“别拦着他,让他去,就他现在这样,别说朱格了,就一处那些探子他都不一定能够解决掉。”
费介本就性如烈火,尤其是在范悠的面前,更不能被落了面子,听到陈萍萍的话,虽然知道是陈萍萍故意激他,可他还是中了套。
费介听完二话不说走向外面,范悠见此想要阻拦,可陈萍萍的速度更快,转身拽住范悠。
“我跟你说别拦着他,就让他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几天几夜丝毫不停歇,累死了好几匹马,一路上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刺客伏击,才回到了京都。”
“刚刚才被治好了伤势,现在你就又要逞强?好啊,我就看着,看着你去!”
刚走两步的费介,突然停下来了。
陈萍萍看费介停下来,继续说道,他有些话早就相对费介说了,只是一直是没有机会而已。
今天,就是一个好机会!
其实在陈萍萍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费介离开检察院,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机会,鉴查院三处。
除了费介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担任,而且整个鉴查院内,陈萍萍真正可信的可用的人,也就只有影子、黑骑和费介了。
但,现在鉴查院,有了范悠,而且范悠的手下还有天赐营和燕云十八骑,朱格、王启年,这两个也都是可用之人。
陈萍萍已经有了想法,把鉴查院的所有事情,都交给范悠,自己和费介,就老老实实的退居二线。
范悠的未来是前途无量的,他们这些老东西,该退了!
陈萍萍:“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强行要求过你什么,但今天我告诉你!”
“鉴查院三处的主办的位置,你要让出来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歇着!在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你就别想着干别的!”
“你也不想想,你多大了?还当自己是十几年前呢?你在上京干的事,换做别人,我不可能留着他,但你是个例外!”
陈萍萍在费介回来之前,就已经收到了密信,全都是关于费介。
费介在北齐国度上京城杀了许多人,几乎消灭了锦衣卫三分之一的行动力。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范悠和范闲要前往上京,还毅然决然的选择回来,一路上的危险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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